甄華見楚瑾年問道,他其實在清月剛蘇醒的時候就想到了在這個問題。
清月身上的傷本身就會留下很多疤痕,他身上的舒痕膠也不多,只能讓將涂抹在清月露在外面的肌膚。
清月昏迷著還好,若是蘇醒,身上的幾百到慘不忍睹的傷口愈合起來,那種瘙癢的感覺好比幾萬只螞蟻在身上爬,讓人無法忍受。
就算很瘙癢,也不能拿手去抓,抓傷了傷口,導致傷口感染,只會讓傷口更難愈合。
甄華有些為難,在傷口愈合壓制瘙癢這種方面,他還真沒什麼好方法。
清月喝了幾口溫水,潤了嗓子,稍稍吞咽了幾口,發現嗓子比之前的干涸難受差點冒煙的感覺好多了。
她看到了甄華的為難之色,清了清嗓子,「公主——,這點兒疼痛和瘙癢我能忍住。這是受了外傷之人傷口愈合時候必須要經受的。奴婢不怕
清月看了一眼楚瑾年手里的藥碗,她的鼻子在這次調養中比之前靈敏了許多,很快,她就憑著藥香里的氣味兒聞出了些東西。
清月眉頭微皺,飛快的看了一眼甄華,見甄華點頭,她心中明白了幾分。清月在水碧的懷里擺好位置,讓自己盡量能舒服些,她剛醒來,體力不行,可有些事必須要趕快說出來。
清荷臉上的淚水還在吧嗒吧嗒的往下流,清月看著心疼。清荷自小就膽小,何事都依賴于她,這段時間,她昏迷這麼久,清荷的心里怕是最恐懼的時刻。
清月看向清荷,這個生命中唯一的親人,她有些哽咽,「清荷。別哭了。乖,姐姐已經醒來了。以後,姐姐不會這樣沉睡了
清荷抽泣這點頭,大家都在,她也不敢大聲的哭出來,還有那個墨竹在外面虎視眈眈,她只能壓抑著哭泣。
她真的好擔心,好擔心姐姐醒不來。清月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失去了姐姐,她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是舉目無親了。
「恩恩——姐姐,只要姐姐能醒來,清荷就不會害怕了。姐姐,現在你需要休息,不適宜說太多話,而且,外面還有一個細作。我們暫時還不知道她是誰派來的,到底有何目的,但我們不得不小心
清月昏迷著,不知道水燻殿發生了很多事兒。同樣,也不知道楚瑾年被元烈玷污的事情。不過,她聞出了楚瑾年手里拿著的湯藥里有安胎藥成分,雖然她很好奇,怎麼楚瑾年服用的藥物里會有安胎藥的成分,但她也不能多問。
她的身體虛弱的很,就說了這麼幾句話,眼皮已經開始往下耷拉。
楚瑾年見清月累了,還是讓她先休息好。只要不讓人知道清月已經醒來,她現在的計劃就可以順利的進行。
距離出嫁的日子已經不遠,等到出嫁前幾日,段玉華必定去湊請楚狂天,讓管事兒的嬤嬤什麼的過來水燻殿打理。
也只有這幾日能稍稍的安靜一下。
「清月,把你害成這樣的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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