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低沉如塤,「如果我能為瑾兒解毒,必定殺了你!」
元烈涼薄的嘴唇彎彎,眉眼眯成了一條縫隙。
風中又吹來了那個人的氣息。
他眉宇如川,眸中掠過厭煩。
又要來追他,他不得不走,他必須在那個人找到他之前,擁有自己的實力,才能保護自己愛著的人。
一眨眼,便消失在了南宮漠目光所及的夜空中,只留下了邪魅的聲音。
「如果她沒有先遇到你,讓你住進了她的心里,我照樣也會殺了你
這就是強強對話。
強者,想要的,都是獨佔欲。
看上的,必須只歸自己所有。
元烈剛走,一直忙著找弟弟的陳陽突然翻身飛進了南宮漠的院子,看見南宮漠一身新服,眼中的妒意明顯不過。
「南宮太子!恭喜你,明日就能抱得佳人歸了!」陳陽幾乎是咬著每一個字說的。
南宮漠不理會陳陽,陳陽的身份,不可能是流年國簡簡單單第一富商的身份。
他的尊貴之氣,無法收斂,眉宇間的帝王之相更是明顯。
流年國第一富商,呵——,沒那麼簡單。
陳陽酸溜溜的話語根本沒刺激到南宮漠。
二人心知肚明。
陳陽對楚瑾年也是志在必得,雖然現在忙于尋找自己的弟弟這樣一件神秘的事情,可他還是未死心。
楚瑾年是個天性涼薄之人,想要走進她的心中,談何容易。
南宮漠轉動輪椅,朝著自己的臥房而去,留給了陳陽一個不想搭理的背影,和一句不歡迎的話語。
「剛剛,沙雪門的門主來過,然後神秘消失,這里沒有陳兄的弟弟,慢走,不送!」
「你——!」陳陽齜牙咧嘴,恨不得上前把那個殘廢人的衣裳月兌掉,穿在他的身上。
如果不是為了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自己的弟弟,他一定留下來,和南宮漠好好的較量一番。楚瑾年到底最終歸誰,還不一定呢。
他這一路而來,路上埋伏了多少兵馬。
而那些地方,多半兒是這次楚瑾年和南宮漠去南漠國的必經之路。
哼——
他沒時間管這些,他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弟弟。
夜色漸漸落幕,天邊露出了魚肚白,第一絲光線穿過雲層,照射到大地上。
楚狂天一早下旨意,將楚幽微的殯葬之禮推遲,等楚瑾年出嫁之後,再告知天下,玉瑾幽微公主病逝。
段玉華听到楚狂天最終的決定後,只是譏諷冷笑,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內。
「張嬤嬤,皇上已經病入膏肓,只是無人知曉而已。如果,玉瑾的聯姻公主和南漠國的迎親太子死在了南漠割讓給玉瑾的鹽都城,你猜會怎麼樣?!」
張嬤嬤垂首,「老奴不敢猜!」
「哈哈——,是不敢猜,還是不能猜?」段玉華冷笑道。
張嬤嬤抬起頭,眉目中,得意無限,「娘娘和大公子已經將一切安排妥當,老奴等著好戲上台
段玉華仰首輕狂一笑,眸中狠辣「哈哈——,一個玉瑾,算得了什麼,本宮要讓天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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