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盤一點點一點點的移向西方。有些早起的鳥兒已經開始出去覓食。翅膀撲騰,在朦朧的晨色中畫上一道彎彎的弧線。
嫻兒還在熟睡,好暖啊,山洞里,也能這麼暖哦。難道一個晚上,火都沒有熄掉嗎?還是說,小姐定時醒來,增添了柴火。早晨的山中林子是熱鬧的。鳥兒的歡叫,小動物們的歡叫,樹丫葉子的作響。
樵夫門砍柴的刀起刀落聲,還有樵夫門清淡樂悠悠的歌聲。嫻兒緩緩睜開眼楮,雙手揉揉眼眶。原來已經天亮了啊。
「少主,天亮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回京城了啊!!!?」嫻兒的這段碎碎念,讓洞中的其他三人都醒來,警覺起來。
京城??!!這兩個字對況天逸這三個人,那就像是心中的一根刺,不能踫,踫就敵對。
「小子,快起來。什麼京城?你是京城里的人?」陳達撿起地上的劍,在嫻兒才剛剛起身,就抵在了嫻兒的脖子上。
娘啊,這是怎麼回事,她家小姐呢。嫻兒不管不顧劍抵在脖子上,快速的掃了一眼山洞,蹦起的神經放松了些,還好小姐不在。這三個人,來著不善啊。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陳達再次質問。這次,劍蠕動了一下,嫻兒那脆弱的小脖子皮膚就沒劃開了一道小口子,鮮血慢慢滲透出來。
況天逸背部的傷口因為沒有藥物,經過一晚,有些發炎。「陳達,把劍放下微微咳嗽,聲音削弱。
嫻兒喜歡講道理的人,像叫陳達這樣的人這樣莽莽撞撞,一來就把劍駕到別人脖子上的人,她很討厭。
「嘻嘻。各位大哥,看你們,都受傷了。而且,這位大哥,你受傷還不輕啊。我只是一個小————」嫻兒往下一看,自己現在不是小女子,這裝扮,是文弱書生啊。
立馬改口,「我不過是一個文弱書生,我說京城,只不過是因為我是個寄人籬下的書生而已
況天逸見這個男子眼楮滴溜溜轉,在細看一下他的耳垂,其實,她是個女子。一個人在外,還的女扮男裝,也不容易。
「陳達,過來,別為難他。咳咳————」又是一聲咳嗽,還帶著幾絲鮮血。
「你是因為傷口沒有及時處理,發炎了。我這里有藥,很快就能治好你們身上的傷,保準不出三天,你們都能活動自如嫻兒現在是保命要緊,趕快離開,去找她家偷偷走掉的小姐。不然,等小姐回來,那不得連個人都落入這三個人的手里。
「真的?」張裕天生性子沒那麼多疑,比陳達要稍微單純一些。見嫻兒有藥,就沒多想,準備去嫻兒的手里拿藥。陳達攔住了張裕。「張裕,不可輕信他人
嫻兒再看看陳達,真是討厭的人,小破孩兒一個,看上去,也沒比她嫻兒大幾歲,就這樣多疑,生活過的是多苦逼呢。小姐說的,生活艱難的人,就是苦逼。
「你懂醫術???」陳達見嫻兒有幾下子,看到了希望,只要能救他們老大,他陳達可以不跟這個小子計較是不是京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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