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殷紅如血的櫻珠做成的佛珠里,竟然藏著消失了幾千年,淡出人們視線和追尋中的幽藍之皇。
楚瑾年左手搭上右手手腕上的佛珠,輕輕拍了兩下,佛珠才安靜下來。
且,宮雲秋腰間的其他義蠱,似乎也感染到了幽藍之皇的安靜,也漸漸地安靜下來,不再因為蛆蠱的靠近而躁動不安的在瓷瓶里四處竄動撞擊瓷瓶壁。
「佛珠里的幽藍之皇,似乎和我心意相通,雖然對你有些犯沖,好似還有些敵意的想要對你不利,但不會傷害你。雲秋,你在水燻殿地窖的時候,都是關了地窖的門,獨自偷偷的培養義蠱,是不是用了不該用的培養之術呢?」楚瑾年問道。
目光如水,清澈見底。
如一縷清泉,將人倒影在哪明亮的眸子中,清晰且明澈。
「公主,我我為了能縮短培養義蠱的時間,給每一個義蠱,都用上了我的處子之血!」
宮雲秋的回話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臉上一紅,低吟過去。
楚瑾年卻听得清楚。
處子之血?
培養蠱蟲的人,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縮短培養蠱的周期嗎?
楚瑾年聯想到了白女失蹤案中的那些女子,在未被凌辱之前,都是處子,她們也有一段時間被逼著放血。
「雲秋,你說的處子之血,是每月的葵水,還是直接劃開傷口來取的血?」楚瑾年的聲音也壓低。
畢竟,這是女兒之間的私密之事,南宮漠等眾位男子在場,還有客棧里的多名小二也還在三樓,她們說這些女兒之事,還是小聲些。
宮雲秋壓低聲音回道,「給赤蠱用的是我的葵水,培養它們的時候,我必須挑選出來一個最好的,著重培養,于是,就將我剛來的葵水,全部用在了赤蠱身上。其他的,都是我放的手腕上的血
楚瑾年想到,宮雲秋在水燻殿時,手腕總是包著一塊兒布,且用袖子嚴實的遮擋著,楚瑾年當時雖有疑惑,卻也沒問,養蠱之人,本就有些神秘,有些行為舉止,不太符合常人,她也自當是宮雲秋養蠱的一個小癖好,卻不想,是宮雲秋割腕取血來養蠱。
葵水,當屬陰氣最盛之物,月殘月圓,月的陰氣都影響著女子的葵水,體質濕寒的女子,葵水多半兒會成為血塊兒,有時候,月缺的很,陰氣較重,女子身體寒氣入體較深的時候,葵水多為凝固的黑色血塊兒。
這樣的葵水,是不可能拿來喂養蠱蟲的。
宮雲秋身體不似楚瑾年發寒,她的身體是溫熱的體質,是有著養蠱之人難得的陽氣體質。
「下次,不要再這樣做了。這些,必定是你們養蠱之人的禁忌,不然你,佛珠里的幽藍之皇,不會靠近你,就有如此強烈的反應。現如今,它還沒有完全蘇醒,我尚且還能控制它,若是它哪一日完全蘇醒了,我沒辦法控制它了,它必定會傷害于你。以後培養義蠱,且不可再用禁術了。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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