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天照橫眉慍怒,面容怒沉下去,一旁會看點眼色的府衙瞧出了今日的盧郡守和以往的,不一樣。
今日的盧郡守心事重重,一張臉,除開在那個瑾年公主到來接待時笑過,其他時候,好似都是板著臉的。
他私下里猜測過,可能是夫人和小姐去了鄉下外婆家小住,掌上明珠和溫柔體貼的夫人不在自己的身邊,恐怕心里不太爽快,因而,一張臉,也從小姐和夫人去了鄉下後,就沒幾回笑過。
盧郡守在他們的眼中,和藹可親,平易近人,臉上,一直都掛著慈祥的微笑,待百姓平和,是個好父母官。
此時,這麼多的蛆蟲,惡心的讓人反胃,就是他們這些大老爺們兒,都有些忍受不了。
他們是下人,是粗人,這些蛆蟲,到了夏日里,進一次茅廁,就必定見過一次,但也不足以這樣多的,多的簡直都可以填滿好幾家人的茅廁了。
也難怪了盧郡守的臉上沒有好臉色。
蛆蟲無緣無故的爬出來這麼多,且這些蛆蟲怕的是鐵鹽,而不是一般的什麼石灰啊啥的。
這其中,必定有秘密,只是,他們都不知道而已。
這個府衙年齡稍長,看人臉色的本能自然也練就了出來,他挪步過去,拿胳膊肘捅了捅那個口無遮攔的年輕點的府衙。
這個年輕點的府衙平日里就不太講就是身份,膽大慣了,在盧郡守面前,也不太注意身份和地位,說話大大咧咧,直來直去慣了,這一次,他依舊沒有眼力勁兒的照直的把話說了出來。
往日的盧郡守可能笑笑就過去了,可今日的
盧天照的臉漸漸的陰沉下去,最後,只有帶著殺氣的幾個字蹦出來,。
「來人啊,把這個不知道身份和分寸的雜種押下去!打入大牢!」
盧天照的怒氣已經蔓延到了四周,現在,誰都知道,這個敢頂撞盧郡守的府衙怕是要遭殃了。
雖然大家心里都是這麼想的,可還是遲疑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上前半步,手中抓著一把鐵鹽,也不知道是堅持自己的指責,繼續殺死這些蛆蟲,還是听盧天照的命令,將這個口無遮攔的,不懂看人臉色的年輕府衙給抓起來。
誰都拿不定主意,因為近日的盧天照,他們的盧郡守,實在是和往常太過于反常了。
在蘇州郡守府衙里當差,言論自由,當著盧天照的面兒直言,本就已經是一個習慣了。
只是這個習慣,今日突然要被更改了。
大家不習慣,也不輕易的去習慣。
盧天照見無人動彈,沒有人听取他的命令,胸中的煩悶的怒氣,更是加重,「本郡守的話現在你們都當做耳旁風嗎?!」
盧天照看看身邊的那個年長,約莫四十余歲的府衙,對其說道,「李淵,你是府衙老人兒,怎麼,也听不懂本郡守的話嗎?快將人拿下,本郡守的話,不想再重復一遍!」
李淵看看盧天照,話語最終還是憋在了喉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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