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著已然走遠的眾人,南宮思微微昂首,原本噙著委屈的鳳眼一瞬便注滿陰狠,「柳雲凰,景靜寧,你們等著,我一定要你們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調轉馬頭,她一個人朝著來時的方向折返回去,那張精致的小臉陰沉得幾近扭曲。待她走遠,林中忽的吹起一陣疾風,吹得林中的樹葉沙沙作響,就在她剛才停留的那處竟躥出一只五彩斑斕的雲雀。
在地面跳動幾下後,那只雲雀的眼楮驀地變成一泓血色,眸光流轉詭異至極,僅片刻便化作一團輕絮,隨風四處吹散。那是用五色冰魄凝聚而成靈雀,專門為它的主人探听消息,無論它藏在哪里都不會被人發現。
樹林深處,蕭景熠已經趕上了他們三人,可奇怪的是一路走來大家都不曾發現任何動物,就連只山雞也沒能看到,真是叫人不解。按照往年的習慣,那些侍衛會先將獵物放進林中,且數量極多,絕不會像今日這般冷清。
放緩了速度,蕭景熠皺眉看著寂靜的林子,揚聲開口道,「奇怪了,難不成都被他們打完了?」狩獵前父皇突然說出那樣的話,興許他們早已爭先恐後將林中的獵物打光。
「這條路似乎沒有幾個人,應該是獵物最多的地方拉著韁繩的手略微松了松,君玉郎亦是緩了緩速度,轉眼四下打量著,「這里連一支箭都不曾看到,不像是有人來過
點頭附和,景靜寧隨即道,「我倒是對那些獵物沒有半點興致,你們若是想打那再到別處去看看吧
「比賽的輸贏我也並不在意與打獵相比,打仗才是貨真價實的較量,這種小兒科的游戲他向來不屑,「不知六皇子可是想要與他們一較高下?」
「呵呵,我倒是沒什麼禮貌的笑了笑,蕭景熠隨即轉頭看向雲凰,滿臉的擔憂,「舅母與郡主不是押了賭注嗎,多少也得打一些回去才是啊!」
滿臉輕松,雲凰笑得極為愜意,「一場比試而已,何必如此在意輸贏。騎了半天馬我也跑累了,前邊有處空曠的草地,我去那里歇一歇,你們四處逛逛吧,待會兒時辰到了我自會回去狗屁的賭局,這根本就是沒有懸念的比試,南宮思是絕對贏不了她的,她自然不必擔心。
不等眾人回答,她旋即朝著樹林盡頭那塊空地奔去,速度快得像是身後有餓狼追趕一般。
遠遠的拋下了那三人,雲凰終是長吁了一口氣,在空地旁將馬兒拴好。緩步走到草地上,她毫不猶豫躺下,閉眼,深呼吸,而後安靜的享受著這片刻的放松。
今日這場宮宴,她可是夠累了,先是抓著她不丟不放的南宮思,如今又來一個要命的君玉郎,真是出門不利。
想到君玉郎三個字,她便覺得頭疼不已,忍不住喟嘆一聲,「唉,死小子,你叫我如何面對你才好!」
如今她只希望君玉郎早些離開帝都,待以後她月兌離了侯府成為自由之身,她再親自遠赴北域登門請罪。否則以她現在的身份,若是在牽扯出與他的關系,只會將這件事變得越發復雜,也會讓景靜寧更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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