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千層天梯下.抬首看著那個遙遠的水寒宮.布潼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一頭磕在了地上.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為了一個那般無用的男人而努力.竟然還在這里做這樣的犧牲.血木的心里頓時覺得十分的心疼.「我真的是不明白.他有什麼值得讓你這麼做.」
布潼只是宛然一笑.她之所以會這麼做.自然是不可能是因為那個那麼沒用的男人.「我不是為了東皓.我從來就不喜歡東皓.我又怎麼可能會是為了他呢.」
「那你又為何來這里.」血木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既然不是為了這個男人.又何必來這里呢.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你也知道的天下不可一日無主嘛.如果東皓死了的話.那麼饒楓豈不是就有機會了嗎.難道你希望讓我看著饒楓成為天帝嗎.到時候饒楓怕是會殺很多的人.包括我在呢.」布潼心知肚明.饒楓是絕對不可能會放過她的.而且也絕對不可能會放過所有支持過東皓的人.
血木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布潼是真的這麼想的嗎.不是為了東皓.而只是為了能夠不讓饒楓登上天帝的寶座.「你這麼做只是為了阻止饒楓.」
「當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東皓的天後.如果饒楓坐上了天帝的寶座.那我豈不是就要被饒楓給殺了.當初我可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和東皓成親的.現在難道還要讓我因為這個男人死啊.」
布潼一邊回答一遍磕頭.每走一個階梯磕頭一次.然後這一切顯得似乎十分的輕松.對她而言根本就沒有多大的難題.輕而易舉的就能夠做到.
血木略顯驚訝.布潼剛剛的那一句「心不甘情不願」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你是心不甘情不願.當初你為何會和東皓成親.」
「哎.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了.總的來說呢.那就是東皓強取豪奪的.根本就不是我自願嫁給他的.如果不是他非把我從凡間給拉上天來.我也不可能會發生那麼多倒霉的事情.不過還好我遇到了你還有火銘.不過想一想好久都沒有看見火銘了.」
布潼突然之間才想起來.還有一個男人.也是許久未見了.當初的一別.也不知道是過去了多久.而那個對她寵愛有加的男人.到底是在哪里.
「火銘.」這個名字似乎讓血木感覺有些熟悉.就好像是很久以前也就听過這個名字一樣.只不過是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了.「他是誰.」
「他啊.他就是冥界之王火銘啊.他人可好了.對我也特別好.」布潼宛然一笑.繼續一步一叩首的往水寒宮走去.
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如此艱辛的模樣.頓時讓血木倍感心寒.可是水寒宮的規矩.誰都不可能破.而他也就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布潼如此辛苦.「你要不要停一會兒.休息一下.」
布潼搖搖頭.一千層階梯罷了.她自然是不可能會有絲毫的畏懼之色.在她的眼里.這一千層的階梯.就和那十層階梯沒有什麼兩樣.都不在話下.「不用了.你放心吧.我保證自己能夠順利的到達一千層階梯的.」
看著布潼如此的堅決.血木也無話可說.這水寒宮的規矩還真的是太多.雖然是天帝.卻也必須要準守這樣的規定.這不是拖延時間嗎.「這樣下去也不是拖延時間嗎.」
「這樣的規矩確實是有些不太好.可是既然人家這樣的規定已經持續了這麼多年了.那我們也沒有辦法啊.我們是來求人幫忙的.所有必須也要按照他們的要求做.不然到時候我們怎麼救東皓呢.」
布潼淡定的看著眼前的血木.她可是一點都不介意.反而這樣一來也能夠提高她在這些仙家心里的印象.讓這些仙家也好好的看一看.她可不是那麼的一個毫無用處的弱女子.
這個一直堅持不懈的女人.讓血木刮目相看.曾經以為布潼就是一個較弱的女子.可是沒有想到布潼如今.居然會如此的厲害.堅持的爬了這麼長時間.這都已經到了八百階梯了.布潼卻絲毫沒有後退的意思.只是堅持不懈的往前爬.而在布潼的額頭上.也出現了清晰的印記.帶著一絲絲的血絲.看上去讓人格外憐惜.
在血木的陪伴下.布潼總算是爬完了一千層階梯.她整個人無力的倒在了地上.血木迅速上前伸手扶起了布潼.看著漸漸打開了的門.
南川沖房門內走出來.看著眼前的這兩人.布潼他自然是認識.可是就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卻從未見到過.可是布潼額頭上的那個紅印.卻被南川看在眼里.「天後.你」
「我要見你們的宮主.」布潼無力的說著.裝作一副極為較弱的樣子.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天後請.」南川說罷.便立馬讓布潼和血木走了進去.他似乎猜到了什麼.布潼若是沒有跪這個千層階梯.絕對不會弄成這個樣子.
在大堂內已經等候多時的布間.迅速的走上前去.伸手扶住了布潼.「天後.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求求你.快點去救救東皓.快去救他.」布潼在血木的攙扶下.一步步的走到了布間的跟前.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天帝.天帝怎麼了.你為何會跪著千層階梯來.」布間裝作毫無所知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從饒楓第一天回去開始.他就密切的派人去關注著天宮的事情.所有南川也正好會趕在那個時候救了布潼出來.所有他也自然知道東皓如今已經是身受重傷.
「東皓被饒楓打成重傷.所有需要你的幫忙.不然的話她也不會跪著千層階梯來找你了.」血木冷冷的回答道.雖然從未和布間見過面.可是一看見眼前的這個男人.他頓時就對這個男人產生了畏懼.一看這個男人.就不是一個好男人.而且絕對是不簡單的男人.
「怎麼會.好.我們現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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