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府外是充斥著戰火的殘酷世界然而在袁府內卻是朱盈月滋生愛的天堂。白蕭霆義無反顧的替朱盈月擋下那一箭已經虜獲了朱盈月的芳心,情苗已經牢牢的種在了她的心間。她每天唯一能做的一件事就是注視著他,注視著他何時醒來。
白蕭霆再次醒來是在覺華島一戰之後了,戰爭的結束也迫使他只能安心養傷了。
白蕭霆養傷期間是朱盈月最快樂的時光,在心愛的人身邊,享受著心愛之人對自己的獨寵,那是全天下女人最幸福的事情了。
朱盈月編織著自己的情網將那個冷血的殺手密密的網了起來。她會因自己的手指受傷為由時常撒嬌不肯吃飯,那時候白蕭霆會皺起眉頭瞪她一眼然後無奈的嘆口氣展現他少有的溫柔喂她吃飯。白蕭霆還會很有耐心的听著她不停的嘮叨著她自己的故事,雖然他听不大懂她在說些什麼但是他不會展現出厭煩。白蕭霆還會陪她一起看書,教她認字,看到她神速的進步會投給她一個贊賞的眼神。
朱盈月開心的連眉眼都笑了,那是發自內心無法掩蓋住的快樂。她時常在心里偷偷地樂,享受著白蕭霆的呵護,甚至忘記了她本不屬于這個時代,她的歸宿並不在這片天空下。有時候她還真的希望白蕭霆的傷不要好起來,這樣她就能永遠霸著他,永遠享受著他的呵護和關心。要是他的傷勢痊愈了肯定又要變回以前的那個他了——冷酷而又血腥。
在愛情面前人總是變得自私的!
但是這麼一天總歸還是來臨了,白蕭霆的傷勢一天好過一天,他已經可以下床活動了。生龍活虎的,矯健的英姿看不出是個大病初愈之人。
白蕭霆開始準備著返京,但是他對朱盈月卻絕口不提返京之事。朱盈月心里沉沉的,她知道他要走了,她能感覺到他最近對自己是有若無的疏遠。
朱盈月心里明白他想要一個人走。但是在她將自己全部的心思都交給他之後,她怎麼能做到全身而退?怎麼能忍受不見他的相思之苦?
朱盈月坐在花園的亭子里,頭顱拯在雙臂上看著庭院內的花草。庭角的紅梅已經隕落,只剩下展向天空的枯枝。枯樹下的小草正破土而出,女敕綠的芽兒在春風中搖曳,迎接著春天的到來。迎春花努力的開滿了庭院,黃燦燦的就像一張張無憂的小臉,迎著太陽笑著,在微風中努力的抖動著枝條散發著清香。
喜兒看著愁眉不展的朱盈月擔心的問道︰「姑娘,最近幾天怎麼沒看到你笑啊?」
「哎——」朱盈月大大的嘆了口氣無言的看著平靜的湖面。她的心能如此平靜就好了。
喜兒猜測著︰「你是不是和白大人吵架了啊?」
朱盈月抬起頭無奈的說道︰「要是吵架倒好了!」
喜兒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小聲的問道︰「是不是白大人沒有辦法給你名分?」
這句話提醒了朱盈月,她怎麼從來就沒有想過白蕭霆結婚了呢?在這個時代以他這個年紀、以他這個長相、以他這個成就,結婚是很正常的,而且有個三妻四妾的也屬平常。難道真的如喜兒所言所以他才會那麼怪怪的?
喜兒見朱盈月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心想︰糟糕,闖禍了。趕緊補救說道︰「朱姑娘,我是瞎說的,你可別當真啊!」
朱盈月哪再听得進這句話,她站了起來風風火火的直沖白蕭霆的房間。
白蕭霆背對著房門收拾好包袱對不敲門直沖進來的人看都不看一眼,因為他心中已經了然闖入的是何人。能這樣沖進來的除了朱盈月就別無他人了,而此刻也是差不多她該來找他的時候了。
能忍耐這麼多天的日子也難為她了!
朱盈月看到白蕭霆床上的包袱火氣騰的一下起來了,在來的路上她還不停的告誡自己「要好好的跟他溝通一下,在這個時代他會有妻子是十分正常的」但看到那個包袱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氣了,他竟然想逃走。「你要走了!」
面對著朱盈月火山爆發般的脾氣,白蕭霆面色無改淡淡的說道︰「是!」
朱盈月沖到白蕭霆的面前真想甩掉他一臉的面無表情,她狂怒的大聲質問道︰「不打算跟我說一聲就走了?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狗嗎?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啊?」
白蕭霆向前了一步,將她攬入懷中。在那個寬闊的、帶著淡淡清馨的味道的胸膛里她的情緒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白蕭霆柔情的說道︰「你不能跟我去!」
「為什麼?」朱盈月又生氣了,她推開一些白蕭霆,怒瞪著他問道,「你家里是不是有妻子了?」
喜兒說的這個可能性太大了。
白蕭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搖了搖頭。
朱盈月有些不明了問道︰「那為什麼要把我一個人留下?」
白蕭霆嘆了口氣,眼神深邃的看著遠方。「我要去的是個人吃人的世界,那個世界不適合你。在那里我無法保護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朱盈月賭氣的說著,眼淚不爭氣的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白蕭霆揉著她的蠻腰,垂下頭溫柔的吻去她的淚水。「我帶你去會亂了我的方寸,這里袁崇煥會保護你。等著我,等一切都塵埃落定後我就會來接你的
朱盈月看著白蕭霆堅定的眼神沒在說什麼,她知道無論自己怎麼堅持白蕭霆都不會答應的。他就是那樣一個人決定了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朱盈月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柔柔的、霸道的、深入的吻著……白蕭霆自喉嚨間發出一聲,雙臂將她抱的更緊,好像要將朱盈月融入自己的體內似的。
兩人纏綿的擁吻著……
她要讓他記住這個吻,記住他們倆之間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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