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很快到了京城,白蕭霆沒有馬上回到魏府而是去了「玉軒閣」。店老板看到主子抱著朱盈月又回來了吃了一驚。他趕緊替主子引路來到內室。
白蕭霆把朱盈月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之上,店老板立刻走上前替朱盈月把了把脈。
白蕭霆的臉色是鐵灰的沒有任何的表情。店老板把完脈恭敬的站在一旁匯報。「朱姑娘已經無大礙了
白蕭霆看著朱盈月昏迷不醒的容顏不放心的問道︰「你瞧仔細了!」
「主子用真氣一直為朱姑娘療傷,所以朱姑娘已無大礙,過一會兒自會醒來
白蕭霆這才松了口氣,臉色也不在那麼嚴肅。「你的醫術我自然是信的過
「主子謬贊了。可是……您這麼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白蕭霆沒有回答他,他只是很愛憐的撫模著朱盈月的秀發,他的關懷和溫柔都在這一舉動中已經無需回答任何的問題了。
店老板不知道自己應該替主子悲還是喜,殺手背負上了感情,這份感情總是十分沉重的。他在心里重重的嘆了口氣不管結局如何主子的事情不是他這個小人物可以左右的。他轉移了話題。「主子,朱姑娘怎麼會受傷的?我們的人……」
白蕭霆臉上滿是自責之色。「多怪我太大意了。魏丹紅尾隨在後竟然沒有發現,讓她不但傷了月兒還讓她在我的面前殺了我們的人
店老板眼中也滿是悲憤。「主子,此人不除不行。這樣任之下去恐怕會壞了我們的大計
白蕭霆一擺手說道︰「還殺不得。魏忠賢對她十分信任,有她在能替我打掩護。但是早晚有一天……」白蕭霆沒有說完,但話中之意已經很明了。
兩人之間一時無語,白蕭霆只是靜靜的看著朱盈月,店老板垂手站立在一旁相陪。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伙計在屋內掌起了燈。店老板忍不住問道︰「主子,您今天是要留在這里嗎?」
這可是他們的秘密據點,難道主子為了這個女孩要冒據點被發現的危險?
白蕭霆沒有回答顯然他也在矛盾中。
這時,阿三行色匆匆的闖了進來。店老板責備的瞪了他一眼,阿三立刻行禮回話。「主子,魏府中的眼線來報。魏忠賢發現主子和這位姑娘未回勃然大怒,此刻已經差錦衣衛、東西兩廠的人出來尋找了
店老板大驚,為了這個女孩魏忠賢不需要如此大動干戈吧?他滿心狐疑的看向躺在床榻上安睡的女孩,實在猜不透她是何來歷。
白蕭霆顯然也沒有想到魏忠賢對朱盈月竟然如此重視,他皺起了雙眉。
「主子……」店老板輕輕的喚了聲。
白蕭霆沒有回答,他默默地站了起來,俯身抱起了朱盈月。他看著朱盈月的小臉再次向店老板確定。「你確定她無事?」
店老板很肯定的回答︰「朱姑娘只需休息片刻自然就會醒來!」
白蕭霆點點頭,抱著朱盈月走出了「玉石軒」。
魏忠賢府內此刻是燈火通明,人仰馬翻,人人自危。當看到白蕭霆抱著朱盈月跨進魏府大門,那些個奴婢、奴僕都好像看到了救世主似的,神情興奮。
白蕭霆走上大廳,魏忠賢陰沉沉的坐在主位上,魏丹紅滿臉憂愁的站立在魏忠賢的左側,右側則站立一臉壞笑的劉瑾。
魏忠賢看到昏迷的朱盈月心中一緊,他快步走到白蕭霆跟前先看了看朱盈月的氣色。見她雖然昏迷但氣色紅潤、呼吸均勻,心中落下一塊大石。
他看向白蕭霆問道︰「怎麼回事?」
白蕭霆看向魏丹紅,後者正咬著嘴唇看著她。白蕭霆向她使了個「一切听我安排」的眼神後說道︰「我帶朱姑娘去了後山,在那里遇到了刺客。朱姑娘受了點傷,剛剛孩兒已經帶朱姑娘讓大夫看過了,大夫說了並無大礙
魏忠賢听了眼角一抽,揚起手拍的一聲摑在白蕭霆臉上。白蕭霆紋絲不動,嘴角參出一絲血絲。
魏丹紅沒有想到魏忠賢會如此動怒嚇得倒抽一口冷氣。
魏忠賢眼中的恨意未消,他吩咐道︰「洪總管——」
「小人在!」洪福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帶朱姑娘下去,好生伺候著。要是她掉一根汗毛你拿命來見本座
「是!」洪福抖抖嗖嗖的抱起朱盈月,連同丫鬟們一起火急火燎的走向後院。大廳上只剩下白蕭霆、魏丹紅和劉瑾。
魏忠賢此刻氣的臉都紅了,他不停的在大廳上來回度步。「你就是這麼給本座看人的。你知不知道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不是要本座這條老命嗎?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魏忠賢越說越激動,沖上前連踹了白蕭霆幾腳。別看只是幾腳但是力道是十足的,要是不會武功的此刻恐怕早已去見閻王了。就算是白蕭霆此刻也感到胸口氣血翻涌,要不是他內力深厚恐怕也已深受內傷了。
「義父!」魏丹紅哭求著擋在白蕭霆的身前,「義父,都是……」
魏丹紅話沒有說完,白蕭霆一把將她拉到了身後,然後他跪在魏忠賢的面前說道︰「紅妹,你不要替我求情了。哥哥做錯了事理應受罰!」
「可是……」
魏丹紅還想說什麼白蕭霆厲聲喝道︰「你不听哥哥的話了麼!」
魏丹紅抽噎著閉上了嘴巴,她朝魏忠賢跪了下來。「義父——」
魏忠賢看著魏丹紅嘆了口氣說道︰「你這丫頭然後他對白蕭霆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來啊,給本座拖出去,重打100鞭。劉瑾——」
劉瑾走到魏忠賢面前跪下說道︰「奴才在!」
「由你執行!」
「是,千歲!」劉瑾難掩嘴上的笑意,他走到白蕭霆身邊假惺惺的說道,「得罪了,指揮使大人然後,他一聲大喝︰「帶走!」說著。率先走了出去。
魏丹紅看著被帶走的白蕭霆也無計可施只有掉眼淚的分,想她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也只有白蕭霆才能讓她留眼淚。她不明白為什麼義父會對那個朱盈月那麼在乎。「義父,朱盈月她——」
「放肆!」魏忠賢沉聲說道,「丹紅,不可對朱姑娘無理。朱姑娘醒了立刻通知本座說完,魏忠賢心事重重的回後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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