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盈月眼中一亮說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她不喜歡被束縛,既然有幸來到這個世界那麼就讓她自由自在的暢游這個時代吧。
朱由檢听後很是生氣,于是席間再無人說話,氣氛一下子變得十分的沉悶。陳圓圓席間也沒吃什麼東西,神情黯淡很快就告辭離席了,朱盈月有意留下她但是也沒什麼借口。第一、袁崇煥和朱由檢都不想留她下來;第二,盈月沒錢沒法說出那句‘你跟著我’的豪言壯語,只能看著她離去。
朱由檢的臉色也不好,悶悶的坐在一旁喝著茶但他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朱盈月看著袁崇煥問道︰「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啊?」
「為什麼這麼說?」
「他們好像都很不高興!」朱盈月指指圓圓消失的方向又指指朱由檢。
「這可不是你的錯!」袁崇煥真誠的看著朱盈月說道,「但我很高興你願意跟我走!」
袁崇煥這一眼包涵了一些內容但盈月並沒有看透,她純粹是因找到了好玩的地方而高興。
「我?」朱盈月感到袁崇煥看著她的眼神有著異樣的灼熱,她轉移了話題,「袁大哥,你看圓圓怎麼樣?」
袁崇煥顯然很奇怪朱盈月怎麼會提起她但他還是實話實說︰「圓圓雖然出身煙花之地但難得她有顆忠君愛國之心!」
朱盈月的雙眸放出了光芒,同為女子朱盈月可是時常看到陳圓圓看著袁崇煥的眼神中滿是崇敬和愛慕之情,也只有這快木頭沒有察覺到。但她不解的是為什麼袁崇煥會沒有為陳圓圓贖身。「那你怎麼還讓她在那種地方呢?」
袁崇煥嘆了口氣說道︰「她不願意。不過她的身份也的確幫了我不少,不少東林黨的義士在她那里躲過了閹賊的追殺!」
「為什麼不願意呢?」朱盈月喃喃的低語。她想著自己的心思對于袁崇煥的後半句話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古代人的想法真的難以理解,古代女子的想法更是讓人難以捉模。
她只知道幸福是要靠自己的雙手去拼才能得到的。
這時,店小二走了進來。他把一些碎銀子遞給袁崇煥說道︰「客官,照你的吩咐。我已經準備好了馬匹、干糧和冬衣!」
袁崇煥沒有收下碎銀反而又拿出一錠銀子說道︰「麻煩小哥在為我準備一人份的,在準備一份姑娘穿的冬衣。剩下的你就收著吧!」
「得 ,我這就去辦!」店小二開心的再一次去置辦了。
坐在一旁的朱由檢對劉福說道︰「你也去置辦,我要同朱姑娘一同上路!」
劉福大驚失色想要勸阻,但朱由檢眼中的堅定讓劉福放棄了。他趕緊下樓置辦去了。
朱盈月勸朱由檢留下但朱由檢完全不听她的勸,她沒有辦法只能隨他去了。
朱盈月沒有想到在古代乘坐交通工具對她來說是一項嚴苛的考驗。在古代主要的交通工具是騎馬。她不會騎馬而且這種活生生的生物讓她害怕。朱由檢建議她做馬車但朱盈月不答應,她不是不願意做馬車而是不想和朱由檢同在一個封閉的地方。這個孩子對她的企圖太明顯了,她這頭老牛真的不想啃這顆女敕草,這會讓她有罪惡感的。朱盈月死命的纏著袁崇煥同騎,袁崇煥熬不過她答應同騎。袁崇煥答應她是有兩層意思的,一是他對她有好感;二是軍情緊急不容延緩。盈月與他同騎一連幾次都差點摔倒嚇得她緊緊的抱住了袁崇煥。朱由檢見了一張臉氣的都變黑了。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四人三騎(朱盈月不會騎馬與袁崇煥同騎),另一匹馬馱上了所有的行李出發了,來到城外十里坡遠遠的就看到涼亭內有個高大的身影騎在一匹渾身黑色的高頭大馬上,猶如天神般站在夕陽的余光之下。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白蕭霆。朱盈月看到他驚訝的嘴巴都變成了o字型。她指著白蕭霆問道︰「你怎麼在這?」
白蕭霆看到她與袁崇煥同騎,看著她緊緊的抱著袁崇煥,眼底寒光乍現,本來就冰冷的人四周溫度一下子好像又低了幾度。他沒有理會朱盈月的問題徑直來到朱由檢面前正要下馬行禮。朱由檢揮了揮手說道︰「人在外一切禮數從簡!」
白蕭霆點頭在馬背上抱了抱拳問道但開口還是暴露了他的行蹤︰「王爺隨下官回京吧!」
他是故意的,不讓朱由檢鬼鬼祟祟的行動!
「王爺!」朱盈月驚訝的叫出來。她本來就猜測這個男孩子非富即貴,沒有想到竟然如此尊貴。
朱由檢因暴露了行蹤臉上閃過一絲的不快,他明知白蕭霆是故意的但隱忍著不發作。他堅決的說道︰「叫我朱公子好了,我決定去寧遠看看。前些日子高低奏報說︰努爾哈赤好像在集結兵力,恐怕有攻打我大明之心。本公子正好親自去看看,也好幫皇兄減輕憂愁
「王爺,太危險了!」劉福的表情快要哭出來了,萬一朱由檢有個什麼他一個人腦袋搬家是小恐怕會株連九族。他哀求的看向白蕭霆希望白蕭霆能說服王爺留下。
「你們誰勸本公子都沒用!」朱由檢臉上的神色是決然的,他已經打定主意了。
白蕭霆沒有說話,他也想搞清楚信王在搞些什麼鬼,近距離監視是最好的。他一夾馬肚黑馬緩緩走到袁崇煥身邊。他冷冷的看著朱盈月,在他的目光下朱盈月心理有些慌,她感到自己的雙臂有那麼一瞬間好像凍僵了,抱著袁崇煥的手不知不覺的松開了。
白蕭霆沖著朱盈月冷冷的一笑,朱盈月還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只感到後領被抓住了,接著整個人被提了起來,然後被安置在了白蕭霆的馬背上。白蕭霆在袁崇煥開口前對朱由檢說道︰「上路吧!」接著,一拍馬股率先而去。
一行人往北而行,越往北天氣越寒冷。朱盈月穿上了袁崇煥為其準備的冬衣,披上了貂皮風衣。她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蜷縮在白蕭霆的懷中取暖。別看白蕭霆平時很是冷傲但還是有著溫柔之處,他總是有意的用自己的身體為朱盈月擋著風。
就這樣在有驛站的東方他們在驛站歇息,沒有驛站的地方就天為被、地為床,風餐露宿。這樣的日子對白蕭霆和袁崇煥二人來說習以為常,未見任何疲憊之態。朱由檢和劉福身居高院內,這樣的風餐露宿著實感到辛苦,劉福時不時的抱怨著。朱盈月雖然也是第一次但有白蕭霆在旁呵護到也不覺得辛苦,反到是她的心情是興奮的,是好奇的,是歡愉的。
一日清晨在最後一個驛站醒來,朱盈月梳洗完畢後打開門一看,整個人都傻眼了。滿地白茫茫的一片,她俯抓了一把地上的白色粉末——冰涼冰涼的,這就是雪嗎?在未來滿眼黃沙、毒日當頭的天空下,這種瑟瑟寒風、銀裝素裹的景象根本看不到。她激動的眼淚悄然而下。
「呦,怎麼哭成這樣?」這時一個戲謔的聲音在朱盈的身後響起。
她循聲望去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正用玩味的眼神看著她,就好像看到了什麼新奇的動物似地,這讓盈月感到有些不舒服。她冷冷的打量了他一番,一身軍服,手里牽著馬風塵僕僕的。他的長相與一般人有些不同,劍眉之下有一雙細細的眼眸,眼眸中盛滿了盈盈的笑意;高鼻梁,薄嘴唇,嘴角微微上揚充滿譏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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