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名來參觀的游客很有素質,沒有在大陸的旅游景點那般吵雜煩心,耳邊有的只是游客小聲到幾乎可以忽略的議討聲和齒輪摩擦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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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雙眸,唇有些發干,從斜肩包內取了一瓶飲料,唐穎輕輕擰開瓶蓋,抿了口清涼的綠茶,濕潤干澀的喉嚨,打算下鐘樓去廣場逛逛。
鐘樓的樓梯是回旋式,縷縷斑駁卻並不刺眼的陽光映著古色古香的青銅旋梯,與古代帝後所居住的宮闈有一拼。
剛離開立身而戰的位子,便有一排子彈打到那里,周圍的人驚慌失措想要逃離開鐘樓,擁擠著搶下去,一時間樓梯口人潮洶涌,唐穎無奈,今天出來閑逛只是想放松身心。
畢竟王朝的劫難消停了一時不代表反恐和獄門就此罷休,她想要養養身子,以便于在日後的征戰中可以以十足的經歷面對。
索性今天沒有帶槍,只是隨手插在衣兜間幾枚銀針暗器,是安以陌自己在空閑時間搗鼓出來的。
針尖鋒利,刺入皮膚內輕而易舉,含有劇毒,即踫即亡。
甚至比見血封喉還要可怕。
唐穎的投擲暗器精準度並不是很高,她們的殺手特訓內容沒有這一項,相比較暗器,組織里更關注些槍法的精確。
安以陌給她銀針時,和他學了幾招,又加以日日練習,大概可以瞄準那些來刺殺的人。
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她不會輕易出招。
更何況這里是哥本哈根最具著名的景點,人來人往,傷到了其他無辜人就不好了。
唐穎冷眼掃視周圍一圈,並未發現有何異常,心中沉甸甸的,暗忖來的是何人,方才大意了沒發覺有殺氣,現在竟然還沒找到殺氣的來源點。
作戰能力,似乎在她之上。
「****!」暗咒一聲,唐穎側身迅速躲開飛來的子彈,遠離了還在搔動的人群,往鐘樓另一條緊急路口跑去。
手插在衣兜中緊緊握住銀針,若是再一次飛來子彈,她就可以準確地判斷殺手在哪個方位。
只是,待她奔至樓梯口對方還是沒有一舉一動,仿佛了然再打一槍,唐穎必定會知曉自己的地方。
鼻腔輕輕哼出聲來,唐穎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如一朵向陽的葵花一般靚麗多姿,要人看了就不願再挪開目光。
她在王朝時,夏洛單獨訓練過她,就是因為當初的殺手訓練只是教會了她們只攻不守這種不要命的打法,而入了王朝,就一定要先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位。
這是王朝所有領導人的底線。
生命第一,利益第二。
他們都是黑道上廝混的人,整日以打打殺殺為生,格外重視血緣和生命,不似殺手的無情冷漠,甚至可以漠然面對自己的生與死。
經過剛才對方久久不出手,一味的等待,她可以斷定,來的不是特工也不是殺手,而是幾名十分珍惜生命的雇佣兵。
雇佣兵,大多都是要錢不要命的烏合之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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