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芳和婉琳兩人跟在丫鬟身後,疑惑地來到了別院門前,看見胤禛同胤祥正在門前等候,趕緊走上前去。兆佳氏溫聲開口問道,「爺,這是要出門嗎?」
「是呀。今兒個四哥與我帶四嫂和你出去逛逛市集,可好?」胤祥滿面笑容地問兆佳氏,只是已經拉著她邁出門檻的步伐很清楚地說明,他知道兆佳氏心中定是歡喜的。
「好呀。謝謝爺。」果然,兆佳氏很高興地說道,轉身朝雨芳笑了笑,與胤祥慢慢地走在前面。
「芳兒,看樣子,你同弟妹倒的確相處得來。」胤禛微笑地看著雨芳,眼中滿是疼愛。
雨芳笑眯眯地點了點頭,輕聲應道,「是呢,婉琳性格很是溫和,卻又直爽,實在是個好性子的姑娘。」
听見雨芳對兆佳氏的評價,胤禛忍不住低頭笑著,手指點了點雨芳的小鼻子,說道,「瞧你,比人家小上那麼些歲,竟像個長輩似的評價起人來了。」
雨芳一听,也很是不好意思,胤禛不提,她還差點忘了自己小上這兆佳氏六七年華的事實。朝胤禛調皮地笑了笑,雨芳說道,「那依王爺說,芳兒是否大不敬呢?」
听雨芳這麼一說,胤禛一愣,隨後大笑起來,說道,「你這調皮的丫頭,自然不能是大不敬。這輩分你可比她高。」滿眼的戲謔,胤禛調笑道。
「王爺……」胤禛的話惹得雨芳臉紅一片,很不好意思的想要走開,卻被胤禛拉了住,手被他緊緊握住。看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雨芳很幸福地傻笑著。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已讓胤禛盡收眼底。
「四哥,你倆快些,可別落在後頭啦。」這時,前面的胤祥朝他們喊道。這才讓他們意識到,他們已經落在很後邊了,相視一笑,加快了腳步,他們很快追上了胤祥他們。
「十三弟,你可別走得太快,女人腳力慢,別累著弟妹了。」胤禛笑著對胤祥說。
「噢。敢情四哥是心疼四嫂,怕累著四嫂了。是弟弟的不是了。這體貼人呀,弟弟還真是不如四哥。」胤祥戲謔地看了看雨芳,如願以償地又看到因自己的話而害羞尷尬的雨芳。
「爺,雨芳臉皮子可薄,您別這麼說人家。」兆佳氏笑盈盈地扯了扯胤祥的袖子,帶著點撒嬌的味道,對他說道。
嬌妻在旁,胤祥也是沒了逗弄雨芳的心思,只是一心放在兆佳氏身上,眼神離不得她片刻,寵膩地回答,「是,我的福晉。」
一句話讓一行人都忍俊不禁,因著關系親厚,遂他們之間也少了防備與隔閡,氣氛很是融洽。胤禛與胤祥相視而笑,多年的感情,都化作一束了然的眼神交流。
正當四人逛得開心,胤禛與胤祥的臉色卻在看見前面三個往這邊走來的人時頓時嚴肅了一下。但那也只是瞬間,很快,他們便恢復了笑容滿面,朝那三人走了過去。而迎面而來的人,顯然也看見了他們,同樣迎了上來。
「四哥,十三弟,今兒個怎麼有如此閑情逸致來這京郊小鎮?」來人爽朗一笑,好似隨意地問道。
「八弟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了,四哥的別院可不就在這邊上。」胤禛也是一笑,只是看似晴朗的笑容中卻有著不同于之前的防備,「三位弟弟今日怎會屈尊來此?」
「說來也是弟弟與四哥有緣分,九弟前些日子置了處宅子在此處,這不,哥倆過來他這坐坐。」那八阿哥溫和地與胤禛交流著,眼神,卻若有若無地飄向了胤祥旁邊的兆佳氏。
一旁默不吭聲的雨芳看著八阿哥胤看向兆佳氏的眼神,納悶極了。同時也對胤禛他們的無動于衷感到奇怪,難道,他們都沒有意識到胤的眼神嗎?但她也只是在心中犯著嘀咕,自然還是一言不發地在一旁站著听著。
待到胤一行人辭了他們後,他們才繼續逛起了街道,只是這會,那三個人似乎顯得心事重重。之前的輕松,已全然不見了去。
看到他們的模樣,特別是胤祥有些陰沉的臉,雨芳雖不知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也知道定是讓胤祥很介意的事。走到兆佳氏身旁,雨芳笑著拉起兆佳氏的手,就往前邊走去。這會也只有這樣,才能讓被胤祥晾在一旁的兆佳氏擺月兌尷尬吧。
「謝謝你,雨芳。」兆佳氏顯然是很明白雨芳的用心,她溫柔而有些感激地對雨芳說道,隨即又落寞地嘆了口氣,無言地走著。
雨芳回以一個微笑,也不吵她,只是同她一起慢慢走著,或許如此,便是給她的安慰了吧。
走了小半會,許是走到市集了,人突地多了起來,看見突然涌現的人,雨芳與兆佳氏被嚇了一跳。轉身尋找胤禛與胤祥的身影,卻發現他們不知何時,已不在她們身後。這下,兩人都慌了起來,在如此人潮擁擠的大街上走散,可如何是好。
「雨芳,四哥和爺他們哪去了呀?」兆佳氏焦急地看向雨芳,緊緊地拉著她。
同樣慌了神的雨芳也是緊張極了,忙把兆佳氏往一旁拉,「不知道啊,我們先到那邊人稍微少些的地去,想來王爺他們見咱不見了,會來找咱們的。」
「好。」兆佳氏應了聲,便同雨芳一起擠到邊上較為安靜的角落去,站在一旁,眼神努力尋覓著人群中的人,試圖能夠找到那熟悉的身影。
「琳兒?」一個吃驚的聲音響起。雨芳與兆佳氏詫異地轉過身,看到身後剛剛與她們分開不久的八阿哥胤。
「八哥。」兆佳氏愣了一會,趕緊收拾起慌亂的心情,匆忙行了禮。
「八阿哥吉祥。」跟在兆佳氏身後的雨芳也隨她行禮,畢竟這面前的也是天皇貴冑,都是她必須尊重的對象。
「琳兒……」許是感覺到兆佳氏的疏遠,胤的聲音听起來有著一絲絲顫抖與不甘。只是,他在不甘什麼,雨芳不懂,也不願意懂。
「八哥,婉琳成婚多年,請您喚我十三弟妹。」兆佳氏的眼中,有著隱忍,有著刻意疏離,復雜的情緒讓她看起來有些掙扎。
「琳兒,你怎能如此狠心?難道,你真的完全不在意我嗎?」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一旁還有雨芳,胤忘情地問道。
听到這話,雨芳一驚,這八阿哥,竟對婉琳有情?
「琳兒,不行,今日你必須告訴我,你真的愛十三弟嗎?」胤拉住了兆佳氏的手,突然的舉動嚇到了兆佳氏和雨芳。擔心被旁人看了去,雨芳趕緊上前一擋,遮住了身後的兆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