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為止,我們與煉鬼宗一共發生了三次大規模的爭斗,基本上每次爭斗雙方都有弟子隕落,有煉氣境界的,也有築基境界的。那位擄你的紅衣女子,便是叢革峰的一位築基境界的弟子,不幸在第一次爭斗中被煉鬼宗的人暗算身亡,沒想到死後尸身卻被人煉制成了尸鬼之身
林雪峰回憶起幾次與煉鬼宗的交鋒時,微微嘆了一口氣,語氣之中有仇恨有憤怒也有無奈。
「什麼是尸鬼之身?」秦澈突然想起曾經追殺自己,害的自己險些喪命的王師叔與那位叢革峰的師叔一樣,都是一樣的臉色慘白,雙眼空洞無神,也許這些就是林雪峰口中的尸鬼之身。
「尸鬼之身是將剛過世不超過十二個時辰的修士尸體作為材料,通過煉鬼宗特有的獨門歹術《煉鬼術》煉制而成的一種可供煉制者驅使的尸體傀儡林雪峰說道這里,眼中不由得露出一絲怒色。
「果真歹毒,那踫到這樣的尸鬼之身,該如何應對!」
秦澈在這些尸鬼之身那里吃了不少苦,自然是比較關心若是再次遇到該如何應對的問題。
「這個簡單。這些陰邪之物當然是懼火,只不過像你這樣煉氣境界修士所發出的火術對其效果不大,只有築基境界修士的才有的真火才能對其有克制作用,而且這個克制作用也是相對與施法者的修為與尸鬼之身生前本身的修為而言的。若是築基中期的修士對上生前是築基中期和築基前期的尸鬼之身時,其真火才有克制作用,若是尸鬼之生的修為高一些,那麼真火的效果便會大打折扣李奇面露微笑的接過了秦澈的話。
「那無法凝聚出真火的煉氣境界修士應該如何應對?」秦澈繼續問道。
「最簡單直接的便是直取那些驅使尸鬼之身的修士項上頭顱!」李奇輕笑一聲,伸出手比劃了一個斬首的動作。
「原來如此!听師叔所言。這幾次的與煉鬼宗的爭斗過程中,似乎都沒有長生六峰首座的身影?」秦澈點頭沉思了片刻,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呵呵,果然是年輕人。小師佷,你可知我們六峰首座都是金丹境界的修士。一旦金丹境界的修士拼死爭斗起來,那可是天地變色,山崩地裂之勢,一個不小心就會給世俗界帶來滅頂的災害。所以為了世俗界的安危,以及修真界的平衡,兩方早已約定好,此場爭斗只允許煉氣境界和築基境界的修士參與,金丹境界的修士是禁止插足的李奇在旁呵呵一笑,饒有興趣了看了秦澈一眼。
「今天大家也累了,先各自回去休息把,輪流放哨的弟子千萬堅守好自己的陣地,勿要有所懈怠。子杰,你帶著秦師佷下去,與他安排一間住所
林雪峰臉上露出一絲倦色,又與眾人交代了一番,才將議事廳的各弟子遣散。
……
「這麼說來,秦師弟還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與秦澈安排住所的途中,方子杰提出要觀看一下秦澈葫蘆中的幼卵,看完之後,臉上不禁閃過一絲異色。
「後福就不奢望了,能逃月兌升天,撿回一條命來都已是不幸中的萬幸的了秦澈雖然看到了方子杰眼中的異色,但他卻並未放在心上,以為獵奇之心是人之常情,另一方面,方子杰不管怎麼說也算得上是秦澈的半個救命恩人。
兩人雖是舊識,但之前也只見過一面,所以並沒多少話可說,方子杰將秦澈帶到一間干淨的屋舍之後,便告辭離去。
入夜,靜謐星空下的哨樓悄然一片。
哨樓之頂赫然站立著一位紅袍男子,這位男子魁梧挺拔、英姿不凡,一雙敏銳的眸子時不時的在半空和哨樓周圍的叢林中掃一眼,仿佛所有暗處的異常動靜都離不開他的雙眼。
這位男子正是炎上峰的方子杰,今日到方子杰輪值哨樓。方子杰雖然站在高處,警惕的俯視著四下,胸中卻是心事重重。
「也不知道白日的表現入不入得師父的法眼,只希望不要太糟糕才好!」方子杰微微嘆了一口氣,想到自己的師父林雪峰就不禁開始頭疼。
原來方子杰到了煉氣後期大圓滿境界之後,就順利的拜入到林雪峰門下。林雪峰在炎上峰築基境界的修士中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氣,林雪峰年歲還不到四十載,就已經達到了築基中期境界,甚至已經隱隱觸模到了築基後期的門檻,在同境界之中算得上是資質頗高之輩,再加之林雪峰手中那把鋒利無比的白緞劍和一柄傳說可以擋住金丹修士一擊的千轉赤焰傘,更是讓其在同輩之中難尋敵手。
林雪峰一心為求長生之道,是一位名副其實的苦修之士,其心性自然是堅韌異常,為人性謙剛正,平日里不苟言笑,對待自己門下的弟子更是嚴厲非常。
方子杰剛入門不久,尚未模清楚這位嚴師的脾氣,所以在林雪峰面前難免有一些察言觀色、思前顧後。
「師父明明手中有化靈丹,卻不知道為何不肯賞賜于我,拜入其他師叔門下的師兄弟都有化靈丹輔助築基,而我卻什麼都沒有。師父莫非還在考驗于我?我處在大圓滿階段已太久,體內的靈氣早已經液化的七七八八,或許,或許只需憑借一枚化靈丹就能順利築基成功,可師父他,哎,師父啊,師父!莫非要等到其他師兄弟都築基成功,還讓我在大圓滿階段苦修嗎?」
方子杰眉頭緊皺,想到這里不免有些心煩意亂起來,自認為資質實力都不俗的他對林雪峰不肯賜于化靈丹一事頗有微辭。
就在方子杰心煩意亂,連連嘆氣之時,哨樓外的密林暗處突然無聲無息的現出一道忽明忽暗的倩影來。
倩影身材縴細卻凹凸有致,黑暗中一雙靈動的眸子竟然隱隱閃爍著妖異的紅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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