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上峰的地宮第三層中,所有的囚室皆是用一種叫做生銀的材料做成,這些堅硬無比的生銀被做成柱子,將囚室中的人牢牢的困在其中。
就算是築基後期的修士想要赤手空拳的將生銀柱打碎尚且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更何況囚室中的人皆被一種能消弱靈氣的鐵鏈束縛手腳,行動受限。
不過,生銀雖然堅硬,不過其踫到比其更堅硬的材料時,很容易被折斷。對于生銀的了解,秦澈還是從那駱飛雲所贈的法寶鑒賞中所獲知。更巧的是,秦澈手中的青虹劍,是由一種叫做古青銅的材料制成,而古青銅正是少數比生銀更加堅硬的材料之一。
幾乎沒有消耗多少靈氣,秦澈很輕松的便將一排的囚室全部打開。
此刻,地宮三層中的響起了一陣狂躁的歡呼與嘈雜聲。
「哈哈哈!道友,你是要放老夫出去嗎?若是能幫老夫將手腳的鐵鏈打開,老夫必定感恩戴德,尊你為主,以後我剛火道人一切听從你的吩咐,只要能離開這天殺的長生宗!」
一位手腳被縛的紅須老漢眼中精光閃爍,充滿期盼的看著眼前黑衣蒙面的秦澈。
這位紅須老漢喚作剛火道人,也不知道是如何觸犯了長生宗,在這地宮之中,一困就是二十年,當年此人被困之時,就已是築基中期境界的修為,但常年被那有消弱靈氣作用的鐵鏈所束縛,導致其這二十年來毫無精進,修為仍然停留在築基中期境界。對于剛火道人來說,再過十年大限必至,若是修為再無進展,他自然逃不了身隕道消的命運。
修煉之人,隨著修為的增長,其壽命也會延長不少。剛火道人眼看著自己還能有十年的壽命,當然是想方設法的要提高修為,但被囚禁于地宮之中,手足被那奇怪鐵鏈所束縛的他也只能干著急。
原本剛火道人的那顆道心,已經是漸漸黯淡如死灰。哪知有一天會遇到一名陌生的少年,一劍擊碎他所處的囚室。剛火道人心中那團快要熄滅的火花,一下子又燃了起來。不管如何都要央求對方為自己斬開鎖鏈,這是剛火道人心中唯一的念頭。甚至不管對方會開出怎樣的條件來交換,他都會願意。在剛火道人看來,沒有什麼比一線生機更重要。
「砰砰砰!」三次揮劍,三聲巨響,虎口處傳來的劇烈顫動,讓秦澈險些握不緊手中的青虹。
火花四射,三劍之後,那剛火道人手腳上的鎖鏈除了微微出現幾絲裂紋之外,仍還是牢牢的束縛著他的手腳。
青虹三擊,竟然無法斬斷那幾根用來束縛囚困之人的鐵鏈。這些鐵鏈是用來束縛築基修士,自然不會是凡品,而剛剛躋身到築基境界的秦澈,想要憑借自身的力量破開那鐵鏈,卻是頗有難度。
「呵,小子,你倒是機智的很!」低沉的嗓音傳來,秦澈只覺一道黑影急速竄到自己身前。
原來是地蠻想通了秦澈的用意,原本不屑的臉上微微現出了一絲欣賞。一摒氣,地蠻快步來到秦澈身前,祭出那把黑色長劍,黑色殘影過後,剛火道人周身的鎖鏈發出一陣砰砰的悲鳴之後,一截截的斷裂開來。
「哈哈哈,我剛火道人總算擺月兌這惱人的鐵鏈啦!兩位道友,大恩不言謝,等出長生宗之後,我必重謝!」剛火道人 的一聲放出周身的靈氣,大笑幾聲之後,才對著秦澈與地蠻二人拱手道謝。
「不必了,將這里的人都放出來,我們才有機會殺出去!人越多,殺出去的幾率就越大!」秦澈丟下一句話之後,便跑到下一個囚室中將人放了出來。
秦澈心中非常清楚炎上峰的實力,撇開那深不可測的張首座不說,更有諸多築基境界的弟子,雖然因為與煉鬼宗的戰事,人手分散了不少,但是光靠地蠻與秦澈三人沖出炎上峰弟子的圍殺,那幾乎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情急之下,秦澈便想到了將地宮中囚徒放出來的辦法,如此一來,不但能使得己方得到不少助力,並且這些關押的修士中不乏修為高深之輩也夠炎上峰眾人喝上一壺了。
地蠻與剛火道人見狀,也投奔到解救囚徒的行列之中。
沒要多久,地宮第三層的所有囚室都被打開。被放出來的人越集越多,黑壓壓的站滿了第三層的過道。人聲變得越來越嘈雜。場面開始變得混亂起來。甚至有的人被放出來之後,就想著趕緊離開,不過這些人剛跑了沒多久就折了回來,顯然他們發現了正迅速往地宮趕來的大批長生宗弟子。
「哈哈哈哈,老子出來啦。老子出來啦。長生宗的雜碎們,老子要你喝你們的血,吃你們的肉,才能解我心頭之恨這時,一位周身散發著戾氣的黑臉凶漢將拳頭捏的 作響。
只見黑臉凶漢身邊還站著兩人皆是怒目圓瞪,顯然對長生宗積怨已久。
「諸位,我們要多謝這三位道友相助之恩,待我等活著出去之後必會重重答謝。我們都是同命相連的苦命人,長生宗的人就在外面守著,他們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今天我獨眼虎只想說一句,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過命的兄弟,一起並肩作戰殺出這蟻窩
突然一個雄渾的聲音,從一片嘈雜中竄出,狠狠的震蕩在場中每個人的耳邊。
秦澈聞聲望去,原來是一位獨眼的壯漢,這位壯漢身形健壯,半果著上身露出一身隆起的肌肉,硬硬實實,像一塊塊堅固的巨石。光從氣勢上看。這位獨眼壯漢的修為顯然是不弱于秦澈身邊的地蠻。甚至比其還要強悍幾分。更重要的是此人說話鏗鏘有力,有著讓人臣服的魄力。看來此人在被長生宗囚禁之前,必定也是一個久居上位的修士。
獨眼壯漢對著秦澈三人一一行李之後,昂首傲視與眾人眼前,周身的靈氣澎湃滾動,隱隱有凝聚成實物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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