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果綺的動作愣是把走到床邊的牧寧定在了那里,說了一半的話也不知道怎麼接下去。行軍打仗了幾年,看過無數的傷者,見過不少的大夫醫治傷患,卻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這麼治病的,看著果綺專注的眼神,熟練的手法,牧寧再不敢出聲,只是用探究的眼神盯著果綺的側臉,在床邊忙碌的果綺是全新的,是牧寧熟悉又有些陌生的。
這樣的妹妹再不是自己記憶里的那個總沖著自己撒嬌,蠻不講理的小女孩,變得自己越來越陌生,心里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苦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房間里靜的一根針放盤子里的聲音都能听到。大家都屏足了勁等待著。
終于收完了最後一針,果綺把暗冥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全都補了個遍,暗冥像個破布女圭女圭一樣躺在床上,身上橫七豎八的傷口遍布全身,沒一塊好的地方了。
又從身上拿出一個瓶子,倒出一粒小藥丸塞進暗冥的嘴里,下巴一托就讓他咽了下去。給給暗冥把了把脈搏,發現他的脈像很是虛弱,跳的也不是很平穩。
「外傷已經沒有大問題了,至于內傷得慢慢養,生命不會有危險了。還有他肋骨斷了一根,這個也要養很久才能愈合。」緊繃的神經放松了一些,果綺洗干淨了手上的血跡,回頭對還站著不動的牧寧交代。
「妹妹你給他吃的什麼?」看到品影的呼吸終于有些平穩了,牧寧大大的松了口氣。
果綺抬頭,看了看牧寧,「那個是我讓別人煉制的藥丸,對內傷有幫助的,他內傷也不輕,哥哥,你們到皇宮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傷成這樣?」
「這個你別管了,我會處理好的。」牧寧聲音沉了幾分,好像不願跟果綺提這個話題。
深深凝視著牧寧,果綺臉色不悅,「哥哥,我要知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告訴我,是不是因為邊疆的事,皇家動的手腳?」要是真是皇家出的手,那她一定不會罷休,勝負乃兵家常事,輸贏都是正常的,真要因為這個就怪罪哥哥,那皇家也未免太沒有人情了。
定定的看著果綺半響,拗不過她的倔脾氣,牧寧終是嘆了口氣,「妹妹,不是皇家動的手,是宴會到了一半有刺客入侵,那些刺客非常厲害,連我都不是對手,一片混亂下,暗冥是為了保護我,才傷的這麼重。」
「刺客?有這麼巧?你去了皇宮就有刺客了?還是那麼厲害的?竟然連你和暗冥都打不過?事情哪有這麼湊巧的?」要說這里沒一點問題,打死果綺都不信,誰知道這是不是陰謀,專門為了算計哥哥的陰謀,給他設的一個局。
「這個暫時不知道,不過我不信皇上他們會這麼做,皇家對我們一直不錯的,特別是皇上,這些年父親母親不在,沒有虧待過我們,所以我相信是另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