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反應,果綺再激再勵,「每個人一生都會發生很多事,開心的,快樂的,悲傷的,絕望的,開心的事可以和朋友一起分擔,難過的事也可以找朋友傾訴。但是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不能放棄我們自己,因為我們是為自己活著,為親人,為在乎我們的人活著,我們要活的好,才能對得起在乎我們的人,也不枉來人世走一遭。」
說到這,雪兔的眼楮忽閃了幾下。果綺想著終于是有些反應了,雖然這反應微乎其微,但只要有反應,那就是希望。
輕輕抬手,果綺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拿下頭上的紗巾,露出那一頭刺眼的白發。
在拿下頭紗的一瞬間,雪兔的瞳孔猛的縮了縮,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是發不出聲音。
果綺撫著鬢邊一縷發絲拿在手上,臉上帶著一絲悲哀:「看到了嗎?我這一頭白發,你見過幾個紅顏白發?」
「沒有見過我這樣的吧?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果綺看著雪兔的眼楮,看著它眨了幾下,才繼續說下去。
「那我慢慢告訴你,雖然我出生不錯,家庭還算富貴,但是我並沒有外人看來那麼幸福。從小失去雙親,只有一個哥哥相依為命,幾年前哥哥也去了邊疆,從此只有我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房子,只有一群下人陪著過日子,沒有人陪我玩,也不會有人在乎我心里是不是開心,他們只是例行公事的伺候我穿衣吃飯,有時候我想找個人說說心里話都找不到,我很寂寞。」
「也許是太寂寞了吧,經常出去闖禍鬧事,很不討人喜歡。又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喜歡上了一個人,一個不該是我喜歡的人,一個已經有了意中人的男人,不可救藥的愛上了,從此我的悲哀也開始了。那個男人高高在上,眼里心里從來沒有我,無論我做什麼,他都沒有一個笑臉,只有厭惡。」果綺聲音悲悲戚戚,說的情真意切,讓誰听了都會動容,雪兔也慢慢的換了神色。
(雖然這些都是那時候听小綠說的,果綺自己沒什麼感覺,但是現在為了雪兔,也就只能犧牲一下自己的過去了。)
「最後不知道因為什麼事,那個男人打了我幾十大板,昏死過去,(事實上以前的果綺真的死了)等我再醒來,就什麼事也不記得了,甚至忘了自己是誰,只留下這一頭白發來時時提醒我曾經做過的事是多麼的可笑。」
「你說可笑不可笑?可憐不可憐?可悲不可悲?」說到後面,果綺的心里酸酸的,有種想落淚的感覺,也許是這身體本身的感覺吧!
「要說可憐,誰有我可憐,紅顏未老發如雪;要說可笑,誰有我可笑,被自己最愛的人打的失去記憶,一夜白發,前塵往事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