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兔看了果綺一眼。「很傻是不是?」
「很聰明。」果綺搖搖頭,給她一個微笑。
不是果綺自私,而是人本就要為自己活著,要是因為一些不想干人的話語,而讓自己過的不痛快,那豈不是虧待了自己,如了那些人的意,讓敵對的人看了笑話。
所以,果綺很是贊同雪兔的做法。
「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們改天再繼續說。」怕雪兔說話太多會累,果綺善意的提醒她,畢竟才受了那麼大的罪,才醒來。
「不用。」雪兔搖了搖頭,「我怕現在不說,以後就沒勇氣說了。」
「嗯!」
雪兔的神思開始飄忽,眉頭也慢慢皺了起來。
果綺知道,重點來了。
「白虛…他是我二娘娘家外甥,也算是我的表哥。」說起自己曾經喜歡的人,雪兔蒼白的臉上漾出一絲紅暈。
「我們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用我爹的話說,那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從小到大,除了我爹疼我,就剩白虛表哥對我最好。他不嫌棄我長的難看,經常會陪我玩,還總是把他認為好的東西偷偷拿來給我。」
「每次我闖了禍,我爹要罰我,他總擋在我面前,說全是他的休息,替我扛著。雖然我心里清楚,我爹即使罰我,也不會重罰,因為我爹疼我,無非就是做做樣子,但是每次看他這麼靜靜站在我的前面護著我,我的心里甜甜的,感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在這些漫長的歲月里,我慢慢的喜歡上他,也一直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陪著我,他會永遠站在我的面前替我遮風擋雨。」
「所以在我爹有意招他入贅做我夫君時,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我慶幸上天待我不薄,以為我的幸福終于來臨了。我高興的幾天睡不著覺,滿心歡喜等待著成親的日子,可是……」說到這里,雪兔飄忽的神思突然清明,原本迷茫的雙眼變的冰冷,被怒火和仇恨替代。
「就在成親當天,在我爹拉著我們的手,把我親手交給他,把府里的一切交給他時,他突然翻了臉,提著我送給他的劍,冷漠無情的刺進我爹的胸口。」
雪兔動了感情,淚水奪眶而出。
果綺默默無言,替她擦去淚水,輕輕拍著她的胸口,像安撫一個受了傷卻找不到安慰的孩子。
被自己心愛的人出賣,還殺了自己最親的親人,這樣的背叛,任誰都接受不了。
「那一刻,那一刻我的腦袋一片空白,我的美夢破碎了,我的世界塌了。看著我爹胸口越來越多的獻血,模著我爹慢慢變冷的身體,我瘋了似的跟他拼命,可我不是他的對手,那一刻我恨死了自己平時的懶散,不好好練功,不能為我爹報仇,我愧對我爹,我更對不起我自己。」
唉!「情」字一字何其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