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喊完那句話之後整個陳氏春秋的榮譽席中一片詭異的寂靜任日生的虛擬角色便像個植物人一樣完全失去了意識呆呆地站在原地流口水他的虛擬角色是一個可愛而圓滾滾的微型太陽所以當被阻斷了所有記憶而無法思考之後他便胡亂在榮譽席里到處走動如同一個剛剛誕生的太陽寶寶在學習走路
八公對他可沒留手在明白場中的任月生就是被他喚醒之後對任日生的打擊來得特別凶狠幾乎是將他絕大部分記憶甚至是跟比賽沒相關的記憶鏈都一掃而空如果不是怕出人命此刻即便是要痛下殺手都沒有問題
看著已完全被玩壞掉的任日生安不知的心里十分的凌亂
任日生有沒有把這些信息傳遞出去
任月生到底能否理解這些話的意思
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是否有效
所有這一切的答案都無從得知了自己只能靜靜地等待
這時一直在後面觀戰的司馬天地一邊皺著眉頭躲避著這失控的太陽寶寶一邊走到安不知的身邊問道︰「剛才你最後喊的那些話你覺得能有效嗎」
「必須有效」
「那就是沒把握咯希望你是對的不然比賽就這樣無趣地結束了」
任月生睜開眼楮又醒了但這次醒的很不正常
他能感覺到自己是在一個相當混亂的局面下醒過來的現在他的腦海里到處都是自己和弟弟的記憶就像糾纏在一起的一團亂麻一點也不像之前幾次那麼清晰喚醒自己的那股強烈的記憶和經驗的刺激已經消失了腦中只有留給自己的一道信息
在看到這些信息的同時一股沉重的責任感便壓在了任月生的心頭上這次留下的不僅僅是戰術指揮後來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話︰
召喚出賽爾斯給予他最後一擊他並沒有鎖住你的全部記憶別把記憶想象成一個清單它其實更像個故事有開頭有**有結局現在你不是不知道開頭也不是想不起結局你只是不明白它們是怎麼鏈接在一起的反過來嘗試著從結局開始反推出你要做的事你會做到的我的朋友我的兄弟
任月生明白一定是任日生那邊發生了意外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從眼前所留下的這道信息來看很明顯他們再也不能喚醒自己了從此以後一切都得靠自己了
也就在這時任月生感覺到自己的腦中又開始重新聚集起越來越多的累贅它們開始堵塞住那些記憶之間的鏈接那種感覺就像是一譚漆黑的泥水一點點地將自己吞噬伴隨著越來越大的壓力身體也越來越寒冷身邊的一切都慢慢地凝固起來黑暗開始從四面八方朝自己圍攏過來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
八公最後的攻勢來得十分凶猛只一個片刻那浩瀚的腦波脈沖便將任月生吞沒了下去無數的碎片充斥于他的電子腦中所有的信息和目標都顯得無足輕重
就在這混亂的場面中一道最單純的聲音從他的內心響起
不我的目的是要勝利
圍繞著這道聲音一些零碎的小記憶開始復蘇並一點點地拼湊了起來︰在勝利之前呢那將是什麼對了只要將那個該死的家伙揍個稀巴爛就可以勝利了
所以我只要將那個該死的家伙抓住就行了
但是他們跑得太快了我要如何才能抓住他用什麼抓住他
用什麼
……
安不知焦躁地看著戰場中的任月生現在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了所有的一切在之前都已經做好了鋪墊現在只需要他稍微清醒一點就可以做出最後一擊可千萬別再重蹈梁天合一的覆轍就行了
在之前的戰斗中的每一步任月生雖然只是一個執行者可安不知仍然在通過任日生向他清楚地解釋過所以整個戰略意圖他知道得很清楚這些記憶全都好好地存在于他的電子腦中只要將它們鏈接起來就行了
安不知在暗中捏了一把冷汗心里正發出無聲的吶喊︰
快想起來啊這所謂的記憶封鎖其實只不過是單方向地阻擋了記憶鏈接的流通只要你能反過來進行逆向思維先找準自己的目標就可以一步步地就可以反推出目前應該執行的行動
當淤泥阻塞了江河通往海洋的道路時只要找到那浩瀚的海洋就可以讓海水倒灌沖開所有的阻礙當然這一點也不容易
整個陳氏春秋榮譽席里剩余的隊員都異常緊張地繃著臉所有的眼楮都死死地盯著戰場中靜靜呆立著的任月生(除了已經低齡化的任日生)而全場幾千萬觀眾的眼楮也全部看向了他現在誰都知道已經到了一決生死的地步了
八公充滿譏諷地看了對面的任月生一眼又以一種極其憐憫的目光掃了一眼陳氏春秋的眾人忍不住出言嘲諷道︰「別天真了奇跡是不可能發生的現在再也沒有人可以來喚醒他了你們還是太年輕不可能玩得過我」
他當然有這個資本和理由驕傲從原理來說他跟姬斂的做法差不多但從實力上來說他做的這些事可比姬斂狂野凶猛得多如果說之前任月生被喚醒還是有一定道理的他倒也能接受可目前的這個狀態他絕不相信眼前的這人能只靠自己就蘇醒過來這個難度簡直就不是常人所能想象了
便是此時任月生的那充滿萌態的月亮造型輕輕動了一下那雙原本已經完全呆滯的眼楮突然放射出耀眼的光芒在嘈雜的競技場內響起了一聲如虎嘯般的長吟當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在八公驚呆了的目光中沙地哥布林召喚出了那個致命的英雄︰賽爾斯
當他那巨大的身形出現在戰場上的一瞬間任月生睜開那雙清澈的雙眼高傲地揚起單臂輕蔑地指著八公笑道︰「誰告訴你說沒有人來喚醒我我就不可以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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