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的那一刻,張頜玩家做出了一個無比強硬的決定,為了她的生命,他要奉獻一切!
為了這個崇高的目標,他顫抖著從手里抽出一張牌,那是一張名叫「火攻」的錦囊,當牌面落下,他立刻宣布了目標︰「火攻我自己!」
反賊眾人見狀大吃一驚,所謂的「火攻」是指定一名手上有手牌的玩家,要他隨便展示一張牌,而無論展示的牌是什麼花色,使用「火攻」的玩家只要丟棄一張相同花色的手牌,就可以對其造成一點火焰傷害!
原則上這「火攻」未必能打中敵人,因為很可能對方展示牌的花色自己正好沒有,除非手里四張花色全齊.但這張牌最奧義的用法就是火攻自己,那就簡單多了,自己只需要隨便丟棄一張牌,火攻就能發動,因為展示那張牌,然後就丟棄同一張牌就好了,同一張牌的花色當然是相同的!
所以一旦張頜玩家宣布了「火攻自己」,他就隨意丟出一張方塊的閃,這當然是立刻激發出錦囊的效果,他身前武將的最後一血便就此消失,進入瀕死狀態,反賊這幾人瞬間臉色都一個個都白了起來,如果說剛才還只是荀彧一個人的事,畢竟張頜就算再猛,手里「殺」的數量也是有限的,就算每打死一個反賊能得到三張牌,也不可能真的就將所有反賊全殺光啊!
但現在不一樣了,如果讓這個張頜自殺成功,因為主公曹丕的技能「行殤」發動,他的所有手牌和裝備都將歸于主公之手,那時,就是一場可怕的腥風血雨了!
「不能讓他死!」孫尚香玩家首先發現問題,立刻狂呼起來。♀♀
在听到這聲喊叫之後,所有的反賊一起做了一個動作︰看自己的牌!接著他們便全都倒抽了一口涼氣,沒有一個人手里有桃,他們之前將所有的桃用了個干干淨淨。
因為他們四個長期都處于滿血狀態,又有女乃媽,關鍵是對方還有個張頜可以抽手牌,那當然是沒必要在手里留桃,他們卻沒想到,自己確實是沒事,可這個忠臣死了居然會出現如此可怕的情況,他們更加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文質彬彬的家伙,居然能做出如此決絕的舉動。
眼看這一擊得手,又瞧著那些反賊們大驚失色的臉,瀕死的張頜玩家突然縱聲狂笑起來,從那笑聲中,听到的既不是大仇得報的快感,也不是看破紅塵的灑月兌,又或者是心願已了的暢快,從那笑聲里,透露出來的是徹頭徹尾的瘋狂!
這笑聲在這四個反賊听來,自然是如喪鐘般刺耳,此刻卻無人敢叫他住嘴,實際上,這只是一個將死之人的最後爆發而已,就在一分鐘之後,當瀕死求桃的時間剛過,他的笑聲便漸漸變得高亢而痛苦,到最後干脆就直接慘叫起來,他的眼楮中流出兩道血淚,在他的臉上留下兩道血痕,看起來十分恐怖!
最後,從他的喉嚨里嗆出一大口血沫,直接倒在了牌桌上,一大灘深紅的鮮血從漸漸地從他的臉龐下向四周擴散,他的兩只眼楮已經完全變成了兩個可怕的血洞,正好對著主公,也就是使用曹丕的那個妹子。
也許,直到死的那個時刻,他都是以為自己是在為心愛的姑娘而獻身吧,從這個角度來看,這未必不是一種幸福。如果死亡不可避免,那麼快樂地死在幸福中,已是他最好的歸宿。
而隨著這最後一個忠臣的陣亡,現在四個反賊離最後的勝利只差一步,但這一步,卻如天塹般難以跨越,從游戲開始後到現在,曹丕玩家第三次將自己的手伸向死者,從他的身邊拿走了所有的手牌,包括那只神器諸葛連弩,然後,開始了她的回合。
這女人一反剛才游戲時那副慎小慎微的樣子,突然表現出一種俯視眾生般的從容,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舉止優雅地從牌庫上模起兩張牌,伸出兩只手指輕輕地從一大疊里夾出兩張牌,輕輕地擺放在她的裝備區︰
分別是減一馬和諸葛連弩。
這匹馬主公妹子可是隱藏很久了,自從旁邊的孫尚香擺出加一馬後,她就知道弱想攻破防御則必須有這個裝備,之所以一直沒放出來,一是之前就算放出來也用不上,而二則是她知道一但放出來就會被強勢的反賊勢力弄掉。而每次在回合結束時,他也盡量留夠了四張手牌,以避免被張遼的突擊從手上搶走,這才保存至今,現在放出來,正是好鋼用在刀刃上!
裝備放出來後,她便二話不說地朝孫尚香開刀了。
剛才眾人吃了兩輪群體攻擊,都被打得一臉是血,孫尚香還好,在各用了一張「殺」、「閃」之後,荀彧故意賣血給他補充了兩張手牌,所以此刻他是滿手牌三張牌應戰,但可惜無論他的手牌再好,跟主公此時簡直逆天級的手牌質量比,那也絕沒有防御得住的可能,此刻主公的手中,集合了剛才張頜的全部手牌不說,還有他自己的滿手牌,那手中「殺」的數量比剛才孫尚香爆發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孫尚香這種程度的抵抗當然是毫無作用,她的能力又只能在自己回合才能發動,所以在別人的回合進行攻擊時,她根本沒有任何技能能有幫助,雖然有個防具仁王盾能抵抗黑色殺的效果,可惜主公手里光是紅色的數量就足以將她挫骨揚灰。
于是戰不了幾個回合,香香便被打得魂飛魄散,這次死亡游戲的空間倒也直接,在cao控孫尚香的那個男子求桃不成的那一刻,便將他徹底抹殺,一聲慘叫之後,他的身體到處爆開血口,瞬間變成個血人,慘死當場。
噩夢這才剛剛開始,翻開他的身份,自然是一個反賊,他的陣亡立刻為主公補充三張新的手牌,並且孫尚香自己剛才的那三張手牌只用掉一張閃,于是剩余的那兩張牌加上她面前的三張裝備牌也全部成為了主公的囊中之物。
在整理好手里的牌後,女人露出可怕的獰笑,繼續朝下一個獵物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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