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安不知在內心暗暗地罵道,劉小藝太了解自己了,這種有槽想吐的感覺,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憋得住的,更何況是能當著這麼多的人吐出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所以安不知立刻調整了心情,表情上無所謂地笑了笑,開口說道︰「我能確定那三道腦波的順序,是因為找出了那三道腦波的區別!」
「不可能!」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高瘦男子白翅,听到這里大聲地反駁道︰「這絕不可能!我將那三道腦波反復檢查了起碼有十多次,全部的細節都做過各種對比,如果有區別我早就發現了,你這明顯是在吹牛!」
「呵呵。」安不知得意地笑了起來,一點也不為白翅否定自己而生氣,反而是因為他的質疑而露出了驕傲的神色,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你說的既是對的,也是錯的。包括我在內,我們都在先入為主的情況下忽略了這三道腦波的真正區別之處,所以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了。這三道腦波確實沒什麼區別,它們真正的不同之處,是得到它們的方式!」
「諸位應該記得,這場考試在一開始,這些腦波都是被收集好了交給我們的,我們是直接從調頻這個步驟開始做起。但可惜的是,這三道腦波真正的區別卻是在之前的過程中才存在!在一開始,它們的區別就進入了我們的視線死角!」
「你是說,這三道腦波在接收的方向和距離上才有差距?」牧歌最快反應了過來,半信半疑地問道,他的思維反應速度最快,立刻就順著安不知講解的思路觸及到了根本。
「沒錯!那三道內容完全一樣的腦波分別發生在三個不同的時間段,但在發生這三段腦波內容時,牧羊人所針對的目標也有所不同,分別是周平、老王和屠夫。」
「當對著周平時,牧羊人和其他兩人坐在一邊;當對著老王時,牧羊人移動了位置,將三個人調整成了一個三角形;而對著屠夫時,牧羊人又動了一下,兩人變成了相對而坐。」
「每死一個人,牧羊人的位置便有所變動。而他發出腦波的方向和距離當然也就有所不同,如果我們要接收他的這三段腦波,當然就要做出對應的調整。」
「我操!太賤了!居然是這麼個搞法!」
牧歌十分不滿地拍了一下桌子,他們三人中數他反應最快,早在安不知點醒關鍵的同時,他便明白了怎麼回事,所以此刻接著安不知說道,「所以只要將那三道腦波反向操作,將它們還原到發出位置,再對應當時牧羊人在視頻中的位置,便可以得出答案了!」
听到這個正確的答案,安不知忍不住贊許地點了點頭。
「你牛!我服你!」牧歌說完便對著安不知豎起一個大拇指,大大咧咧地說道。
教室內的其他人也早已收起了不服的態度,多多少少都露出了一些佩服的表情。
「干得很漂亮嘛!」連劉小藝都興高采烈地夸獎道,「通過這次考試,我希望你們要像安不知一樣,隨時隨地記住暗騎讀腦的每一個細節,利用一切可以用到的細節去破譯腦波的內容!」
「好了,現在輪到你來講講你的破解方式了,穆之貫。」劉小藝給所有人做完總結,將頭轉過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
「我麼?我沒有用這位安兄弟那麼厲害的破解方式,我只是注意到我們面前的這台全息投影儀其實可以接收到這個房間里所有人的腦波。」
听到這里,安不知想起來,在第二堂課開始之前,自己隨意地擺弄全息投影儀時,確實也接收到前面其他人的腦波。
「那又怎麼樣?」楊夢婷不耐煩地問道。
「所以我在完成了自己能做出來的所有題目後,便將這個房間里所有人的腦波也一起截取了過來,然後嘗試破譯出了其中所有的內容,原本我的想法是跟大家做出的答案進行一下對比,這樣就可以確保我已經做出來的題目不會被扣分。」
「但是後來我發現這個安不知兄弟居然找到了最後那三道腦波的破解方法,于是我便干脆將答案抄了過來,不過為了顯出我對他的尊重,我便故意錯了一些題只得了92分。」
這**果的說法將所有人都徹底驚呆了,這尼瑪,不就是直接作弊嗎?這都可以啊!
就在安不知和他所有的小伙伴都驚呆了的時候,卻是楊夢婷第一個醒了過來,指著穆之貫大罵道︰
「你丫也太囂張了,居然敢當著所有人的面作弊,而且還敢這麼理直氣壯地說出來!你真的是很**,等著吧!一會你就會被開除!」
「為什麼要開除他?」還不等到穆之貫說話,劉小藝倒是冷冷地笑了一聲,搶在其他所有人之前問道。
「什麼意思?難道這還不算作弊?我們這不是考試嗎?如果可以隨便抄答案,那還有什麼考的意義?你不要以為你劉小藝一個人在信息安全局里就一手遮天了!」
楊夢婷見劉小藝親自為穆之貫出頭,大概覺得他是在偏袒信息安全局的自己人,口氣加重了許多,把劉小藝的真名都喊了出來。看來她自己本人在信息安全局也是有一些關系在。
這女人,也太沒分寸了,以後還是和他保持距離為好。
安不知大概能猜到劉小藝為什麼這麼做的理由,所以趕緊和楊夢婷劃清界限,保持著沉默一言不發,一點也沒有跟風湊合的興趣。
而劉小藝這時已經開始說話了︰「首先,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他不是在抄,而是讀了你們的腦波,我們這本來就是腦波考試,讀取並破譯腦波,並沒有違反任何一條考試的規則!」
「實際上,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宣布出來的規則才是規則,沒有宣布出來的規則,就是狗屁!你如果自己將它腦補出來,然後嚴格地去遵守,那不叫規則,那是你創造的枷鎖,用來禁錮自己精神的枷鎖,除了使你像狗一樣的生活和思考以外,沒用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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