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副恨的人是船長,搞死船長就可以得到其體型分7分,這是一個非常誘人的選擇。
所以他拿到愛恨卡時先不動聲色,騙過其他人,然後便果斷扣下了這個醫療包,這是絕對不能讓哈特醫生拿到的東西,否則船上想要死一個人就太困難了。
船長本來就七點體型很難死,如果哈特拿到醫療包存心要讓他活下來,而船長體型有七點,又能反過來為哈特提供生命保障,一旦兩人勾搭成奸,自己就完全沒機會了。
可是為什麼他不在拿到物品卡時,馬上就裝作醫療包沒有了,來誣陷船長呢?而是要轉過頭去誣陷水手呢?
這個問題,安不知也在腦波里找到了答案︰他這次行動並不是要誣陷水手,而是在尋找可以合作的伙伴。
在大副決定破壞史蒂夫所建立的秩序時,他的第一想法就是尋找伙伴,畢竟一個人能做到的事情也太有限了。想要推翻秩序的統治,首先就是要成功地隱藏自己,引發其他所有人的混亂。
其次就是要找到可以結盟的同伴。
史蒂夫所期望的理想世界並不存在,這里一定還有其他不願意迅速結束游戲的人,而這個人,最有可能的就是船長和水手,因為他們兩個和大副一樣,存活價值相當低。
但大副不願意和船長合作,那是他選定的死敵,那便只好詢問水手了,而這個無聲「詢問」的關鍵動作!就是拿掉醫療包,再毫不聲張地將剩余物品傳給水手。
如果水手懂大副的意思,就應該也不聲張,直接將物品傳給醫生,醫生看到沒醫療包必然會大聲叫起來,這時水手和大副就可以聯合起來死不認賬,任醫生吼破天也沒用。
懷疑鏈就是如此建立起來的,醫生便再也拿不到醫療包了。
因為到那時,被懷疑的人將是水手和醫生,醫生本人也在懷疑清單里面時,繼續給他醫療包就顯得毫無意義了,而現在,被懷疑到的人是大副和水手,那麼其他人就有其他的辦法,繞開他們兩人,將醫療包送給醫生。
比如史蒂夫就可以直接拿醫療包送給醫生。
可惜的是,不知道水手是沒有想那麼多,還是腦子太簡單不明白這麼復雜的戰術,還是不肯和大副同流合污,或者是水手自己的存活價值蠻高想快速結束游戲。
總之,水手將這事給捅了出來,賣掉了大副,大副當然也只好反咬一口水手,否則自己的處境就很危險了。
大副對這次嘗試的失敗倒不是很在意,沒關系,失敗倒在其次,用最快速度弄明白這些人的心思才是關鍵。
現在,他將水手的名字從自己心目中的合作列表上劃去,開始了他的第二套方案。
在所有人獲得了物品之後,游戲進入了最核心的時期︰行動階段。
在分發完物品之後,虛擬空間里的太陽已經升到了當空,遼闊的海面一無遮攔,在烈日的照耀下,雖然知道這不過是直接對電子腦的一種刺激,船上的人們仍然產生了極為口渴的感覺。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勞倫已經完成淪為史蒂夫的跟班,想都不想便直接問道。
「作為船上的一員,我們應該齊心協力地劃船,盡快上岸,不過考慮現在船上還有一些不安定的因素,你也可以休息,什麼事都不做。」
勞倫一听還有這種好事,對史蒂夫的好感大增,立刻將身上的外衣月兌了下來,罩在自己頭上,這樣可以稍微遮擋一下陽光,然後在船頭上找了個好位置,靠著船舷閉目養神。
史蒂夫自己卻按他之前所宣稱的那樣,執行劃船行動,不過當他在電子腦中發出這個指令後,卻沒有任何反應。他納悶地自言自語道︰「難道還要親自動手?」
說著就從身邊的海面上撈過來一塊破木板,對著水面使勁地劃動。雖然只是很小的一點力量,救生艇卻立刻動了起來,雖然只是在原地打著轉。
于是史蒂夫站起身來感受了一下海風的方向,以及觀察了一下大致的洋流方向,再次坐下來時,左一下右一下地劃得有模有樣,成功地使救生艇開始朝著一個方向航行起來。
「哎,有點水平嘛!」身穿船長服帶著船長帽的人發出這樣的稱贊,總覺得很奇怪啊。
史蒂夫正打算謙虛地回復兩句,突然臉上的表情嚴肅起來,手上的劃船動作也停了下來,這畢竟是《救生艇》這個游戲的虛擬空間,他劃船的動作在成功後,電子腦中出現了兩張航行牌!
這兩張牌他可以選擇保留02張,這象征著他劃船行為帶來的結果,而每張航行牌上包含五個要素︰
1、當天航行結束誰會口渴;
2、當天航行結束誰會落水;
3、當天航行中,劃船的人是否會額外口渴;
4、當天航行中,打架的人是否會額外口渴;
5、當天航行結束後,會不會看到一只來自陸地的鳥。
從這些因素中可以看出︰劃船是一個極為復雜的行動,既可以是攻擊、也可以是生存、甚至還包含著隱藏和傳遞信息等多種要素。
比如可以利用航行牌來使自己恨的人不斷地落水和口渴,這就是攻擊性的行為。落水的人會受到1點傷害,口渴而交不出水的人(最多三次),每少交一份水就會受到1點傷害,受傷總量超過體型會怎麼樣?
大家應該能想象得出來。
當然也可以盡量去尋找那些有「鳥」這個元素的航行牌,這就是生存性的行為。在大海中航行時,看到鳥則意味著離陸地就近了,所以對于《救生艇》這個游戲來說,航行過程中看到第四只鳥時,游戲就結束。
毫無疑問,史蒂夫劃船就是為了找鳥!
史蒂夫迫不及待地想讓游戲迅速結束掉,所以他的選擇毫無疑問是迅速劃船,找到其中的鳥!所以他翻出兩張航行牌一看,立刻毫不猶豫地留下了一張,將另外一張放了回去。
而船長也極為配合,他掄起自己極為強壯的胳膊和寬大的手掌,也同樣采取了劃船行動,雖然他是新手,但是不妨礙他看到航行牌上極為顯露的「鳥」圖案,他也留下了一張航行牌。
輪到大副時,他卻毫不猶豫地開始了自己計劃已久的攻擊行為。
「我要求和勞倫換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