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實中的司馬天地是真的快有點跑不動了,他現在已經悔死了自己為啥不干脆自己也帶著武器,起碼還能反擊一下。
便是在他快萬念俱灰時,安不知那天籟般的聲音從意識深處響了起來︰「喂喂,搞定了!你快聯系一下大餅,讓他把你的board防御轉接到我的board里面,所有的入侵防御我一個人來搞定,你就專心攻擊好了。」
「說得倒輕巧,這些現實里的槍手怎麼辦?」听到一直追殺著自己的這一組人馬已經被干掉,司馬天地解月兌地朝廣場外圍的一棵大樹下一癱,真心地不想動了。
「我有個想法,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安不知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什麼想法?」
「我總感覺,這些攻擊從開始到現在,必然是有個人全面掌控的,才能在每個戰場上都領先我們一步變動,這個人,絕不可能是流言,他能頂住鬼爺的攻擊就不錯了,所以還有個人!」安不知十分有把握地說道。
「沒錯,所以你想擒賊先擒王?」司馬天地听出了這個意思。
「對!但這個難度有點大哎!」
「難度大?有老子剛才跑了有小一萬米來躲避那個兔崽子的槍擊難度大?我從出生到昨天加起來跑路的總和,都沒有我今天一天跑的距離長!還有什麼是咱們干不了的,開搞!走先去大餅那問問,能查到那癟三的地址不!」
「你確定你要這麼做?」听完安不知的想法,大餅眯了眯眼楮,有點不敢相信地反問道。
「有什麼確定不確定的,不就是個人麼,老子殺得多了去了!」司馬天地不屑地搶先回答道。
「查,我肯定是能查到位置的,確實有這麼個人,你們不說我也早就覺察到了,但他的位置是在這里!」大餅在那張滿是藍色光點的地圖上一指,「看見了麼,真正的是在敵陣的最中心!」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我看這個距離離我不遠,干脆就由我直接過去干死這家伙好了,司馬天地你就不要去宰那些小嘍了,幫我做下防御!」
「可你現在這副樣子怎麼過去?」司馬天地還沒回答,大餅卻困惑地問道。
「這,就要看劉小藝了嘛!」
話說劉小藝這頭,他此刻正帶著那個唯一活下來的巡騎掩護著安不知撤到了附近的小樹林中,由于視線被阻擋,在這里他們的壓力輕松了許多,但也被對方壓制得走不出去,只能在這里勉強對抗著流言的攻擊。
「這尼瑪太丟臉了!」劉小藝抹著肩膀上的人工血液,眼楮絲毫不敢離開流言手中的那兩把匕首,「居然讓這種菜鳥開著作弊軟件將我們打得手都還不了,宗杰,他們還在外面干什麼?」
被喚作宗杰的巡騎一邊不斷地移動位置開槍還擊,一邊偏著頭像是在接听什麼,不多時便回道︰
「不行,他們在外圍遭遇到大量的平民阻攔,這些平民看來是下午早些的時候就遭到了腦入侵,但並沒有直接毀掉他們的電子腦而是設置了非常復雜的board,然後下達了指令來干擾我們的執法。他們現在不敢開槍只能慢慢破解這些平民的board。」
「所以,現在的問題的關鍵,就是破解掉這些平民的board咯。」一束高熱能量將劉小藝身邊的草皮燒了個焦黑,他判斷流言那武器在短時間應該是無法再射擊,一套組合格斗技將流言逼開,喘著氣總結道。
恰在此時,一直被他們保護在身後的安不知突然恢復了意識,急促地對他們開口說道︰「我倒有另一個辦法!」
由于安不知這恢復意識說話太過突然,把劉小藝兩人著實嚇了一跳,還以為安不知已經被敵人控制了,都不約而同地朝旁邊跳開了一步,流言見狀直接對著安不知沖殺而來,直把他嚇得魂飛魄散,慘叫就朝後急退,兩人這才忙不迭地過來幫他解了圍。
見他那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劉小藝忍不住埋怨道︰「你好好地在腦網里呆著防守,跑出來干嘛!」
「我們有一個新的計劃,需要你的協助哎。」安不知貼近劉小藝的身後,在他的耳後如此這般地交代了自己的全盤計劃,流言的攻勢暫時就被那個巡騎接了下來。
听完安不知的計劃,劉小藝卻皺眉道︰「你有多大的把握?」
安不知一听便笑了,「這種事情,能有多大的把握,只不過我們現在多拖一分鐘,就失去一分鐘的時間,而這個局勢發展,明顯是對敵人來說有利的!」
像是為了佐證安不知的這句話,正在和流言交手的宗杰突然發現了什麼,臉上出現了絕望而恐懼的神色,在此刻大聲地喊了起來︰「恐怕是的,如果不趕快的話,就不僅僅是巡騎無法來支援我們了,而是我們馬上就要被這些平民給活生生給撕成兩半了。」
劉小藝丟下安不知,走到這片小樹林的外圍,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廣場的邊緣出現了很多人,他們吼叫著,如僵尸般步履蹣跚地朝著中心地帶的三人慢慢推進過來。
雖然看起來他們的行動緩慢,但臉上的那副表情可沒有一絲半點友善的味道在里面,若是被他們靠了過來,那可真的是極為不妙呢。
安不知也跟在劉小藝的後面看見了這副場景,立刻通過脖子上掛著的無線對聯儀向大餅問道︰「怎麼回事,那些電子僵尸怎麼推進得這麼快!」
那里面立刻傳來大餅急促而不耐煩地回答︰「你別管那麼多,總之是出了點狀況,我正在想把那,現在的情況是我確實沒辦法完全阻擋這些混蛋的攻勢了,你剛才提出的那個計劃,要盡快執行!」
一听到這些,劉小藝立刻完全明白了當前的局勢,當機立斷地說道︰「他在那個方向?」
安不知快速地用手勢比了一下西的方向。
「走!」劉小藝合身而上,將流言的攻勢接住,斷然喝道。
時間在無情地流逝,而看起來留給他們的已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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