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懷表的指針剛到12時,藤原禾木終是選擇低下了頭顱。♀
陰冷,潮濕,冰寒,似若有無的穿堂風。
同行的幾人都看到當夕陽發少年走進殯儀館那刻,嘴角揚起了涼薄的笑意。
有兩個便衣警官在停尸間,藤原禾木和對方講明了事由,在大家的懷疑下,夕陽發少年突然對殯儀館的管事低聲說了幾句話,管事異樣的神色閃過,點了點頭,管事隨即吩咐員工送來了幾樣東西。
殯儀館,故又稱葬儀社,日本的葬儀社其實還包含禮儀社,禮儀社也就是替死者收斂儀容,所以葬儀師又被稱為入殮師,是專門為死去的人化妝整儀、納入棺中。
原來墨七那幾句話的最後句竟是向管事要入殮師的工作服和工作道具。
員工幫墨七從身後系好白馬褂,墨七戴上口罩和手套,然後看向眾人,陰暗冰冷的房間里,蒙住了大部分輪廓的少年眼楮黑暗如幽冥,額頭紅艷如鮮血,讓人覺得無端寒涼,「無關人員,通通回避。♀」
「這是殯儀館的館規,諸位請出去!」管事接口說,他也換好了入殮師的工作服。
藤原禾木不依,「我要留在這里。」青色的眼楮緊緊盯著床上被掩蓋的尸體不放。
管事點頭,「家屬尚可。」
「藤原,我和手冢在外面等你。」不二周助善解人意的將在場眾人依依推了出去。
墨七對著手冢的背影,提醒道。
「保管好吾輩的白菜。」
冷氣迸散,竟與房間里的冷氣不遑相讓。
「幸村律人,不許對會長無理!」藤原禾木握緊雙手,咬牙切齒道。♀
「大聲小聲的,吵得死者不得安寧。」管事皺眉,「小先生,請保持安靜。」
藤原禾木閉嘴。
簾幕拉上,白布隔絕了藤原小晴子和藤原禾木。
死者如同掏空的西瓜,里面的器官全被挖出——塞進去。
凶手是個性情冷酷的人。
死者的頭和四肢是被鋒利的工具切割下來的,連接處的幾十處傷口都是平滑的——縫上。
凶手的力氣很大,而且作案時相當冷靜。
斷碎指頭的斷裂指甲里有淺到不易察覺的東西——鑷子夾出,用紙包好。
死者死前劇烈掙扎過。
眼窩里兩個窟窿滲著凝固的血絲——撥開,把眼珠子放進去。♀
凶手有嚴重的虐1待傾向。
放下針線,月兌下手套和口罩,墨七看著慘白著臉的管事和兩個入殮師,「其他後續就交給你們了。管事先生,以後有生意CALL吾輩,八二分賬。」
留下一張名片,墨七拉開了簾子。
那邊火燎火急的黑發少年立即竄上前,此時他也沒功夫管夕陽發少年,掠過他直接進了里間。
門外。
「這是死者指甲里殘留的東西。」將紙包交給便衣警官。墨七拿出一張紙片,「這是吾輩的賬戶,等會給藤原老板。」
不二周助接過。
墨七從手冢手里提過袋子,「再見。」
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兩個少年才走進停尸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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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從透明的屋頂灑落,餐廳里一塵不染,干淨的在陽光下有著明亮的色澤。
白色桌布從半空落下,鋪展在長長的餐桌,燕尾服少年將手里高高堆疊的碗碟依次擺放整齊,中間有束嬌艷欲滴的玫瑰花,各式各樣的菜式圍繞著花瓶,濃郁的氣味和玫瑰的清香混合飄進了從外走來的一群少年的鼻間。
燕尾服少年單手撫胸,「夏爾,今天午餐的主題是白菜。」
俊美的銀灰發少年撫模眼角,「啊恩,你說這些菜色都是由白菜做成的?」有幾盤菜式看的出是白菜,而其他幾盤根本看不出它的本質。
燕尾服少年回,「是的,夏爾。」
「哇哇,真的嗎?慈郎不相信的說!」芥川綿羊一溜煙跑到桌子前,直接用手當筷子準備享用盤子里的賣相精美的佳肴,墨七抓住他想要作亂的手,冰涼的溫度讓芥川綿羊縮了縮脖子,「小悟空你快放開慈郎拉,好涼哦。」
燕尾服少年盯著他,黑色的眼珠一動不動。
「天朝桑,芥川學長不會用手直接拿菜吃了。」金發的插班生在旁幫腔。
「是哦是哦,小悟空,慈郎不會的啦~~~跡部~~~」芥川綿羊求助的瞅向銀灰發少年,跡部傲然一笑,上前拉住禁錮著芥川綿羊的手,他昂起優美的下巴,「啊恩,午餐開始。」
「哦也~~小道小道,我們去那里吃~•」芥川綿羊拉著金發少年到了離燕尾服少年最遠的位置坐好,然後凶猛地開始扒飯扒菜,「好吃~~別看小悟空冷冰冰的~~~這手藝還真不賴~~~」還品足論道。
其余幾人見桌上已些微狼籍,分別就座。
手沒有放開,跡部順勢將燕尾服少年拉近,清新的味道襲來,「你剛剛洗澡了?」對方的發梢還有濕漉的水痕。
墨七點頭。
松開,手指彈向對方鼻尖,跡部揚眉,「啊恩,下次給本大爺記得把頭發擦干。」
「Yes,mylord。」
此時的跡部根本不知道,前方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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