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到深夜,漸漸的停止了。♀近日來連續的殺人案子讓人心惶惶,壓抑的氣氛籠罩著東京,沉甸甸的讓得人喘不過氣來,街道除了偶爾有巡邏的警察走過,便很難再看到市民,安靜的天地除了寥寥車輛呼嘯而過的聲音外,唯有不知何處響起的流浪狗流浪貓的嗚嗚聲和隱藏在黑暗里的輕聲細語……
「跡部,走了。」
巡邏的警察剛轉過街道,兩道身影就從角落里走了出來,來到目的地,夕陽發少年蹲□體揭開地面的井蓋,一個黑色的洞口出現在眼前,緊接著刺鼻的腥臭鋪面而來,兩人卻是無動于衷,原來他們早已準備了裝備。
夕陽發少年做了個手勢,轉頭縱身跳入了洞里,里面有輕微的聲音傳來,然後就听見他說,「跡部,跳。」
銀灰發少年眸底飛快掠過絲異樣的神色,然而因為速度太快很難去捕捉到,「本大爺來了」說完,跡部直直躍進黑暗里,空氣里瞬間溢滿了粘稠的腥臭,不過頃刻時間,放空的身體就有了支撐點。
手電筒的微弱燈光亮起,照在陰森森的下水道里。身邊圍*潢色小說
「幸虧帶了小青版滅鼠劑。」無機質的聲音在耳旁響起,跡部被對方拉在身後。借著暗淡的光線,跡部看到墨七拿出了一個瓶子,朝四周地面噴灑著一圈霧狀的氣體。
「——吱吱——吱吱——」
慘烈的叫聲接二連三響起,跡部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緊緊30秒樣子,那些聲音猛地消失,黑暗掩蓋了它們的慘狀。♀
「不管黑貓還是白貓,通通都不如我家小青的幾滴血。」
想到那只體內飽含毒液的青色巨蟒……跡部嘴角抖動。
自從假面酒吧那夜他與墨七同居後,那條蛇就一直用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多次詢問能懂蛇語的墨七,也沒听出個所以然。
這人總是喜歡繞著話,讓人不明所以。真正是讓人氣急,糾結,好笑,卻又深感無奈。不過心理的緊張被墨七這麼一說倒是散去不少。
下水道已被警方處理過,黃昏時刻尸體在的地方被圈上了白色的痕跡,有的被老鼠爬過,出現斷裂的跡象,倒是血跡還在,干涸了的白色和紅色交織,不難想象出原先駭人的畫面。
——當神已無能為力,惡魔便橫行世間。
他們停止前進,手電筒打在牆壁,那里一排端正的字跡里赫然是對社會猖狂囂張的挑釁,蘊含森然的血意和冷酷。
跡部忽而一顫。
「從哪里來?我們不知道。到哪里去?太多的人指出了太多的方向!總是說我們是神的寵兒,祈禱的鈴鐺搖得叮當。可是既然愛我們,為何只愛他的羔羊?神高高地站在神壇,任由那血花沖天。于是我們叛逆了,不管什麼思想,我們已是叛道者,在無間道上嚎嘯。不相信神,只相信自己。步上神壇,嘲笑神祗,譏諷世道,在額上刻下屠神的十字,化身為逆天的魔鬼橫行世間……」如同歌唱聖經的詞調響徹在下水道里,他的聲音如同他無機質的眼楮,有種說不出的寒涼。♀
那種奇異的感覺又涌來……跡部看著被臉上映著微弱光芒的夕陽發少年,忽然看清了他眸底里某些一直看不懂的東西,跡部不知道如何去形容,不是因為言語匱乏,而是好像任何詞匯都無法準確地表達出來……
「所謂神,雖然看上去光明聖潔慈悲為懷,但給世界制造災難的惡魔卻是他心的另一部分。恣意去玩弄人類的命運,便是神無聊時的杰作。並非神無能為力,而是這本就是他閑來無事的惡趣味罷了。」
很陌生,很陌生。或許,從一開始就未了解過這個人吧……跡部覺得長身直立的這個模糊在昏暗光線里的少年好像很遙遠……可是……明明他,就在自己面前的啊。
「所謂惡魔原本就是主的僕人,他誘惑那些輕視主者心中的惡芽,讓那些惡芽最終吞噬輕視者的靈魂。而尊敬神的人,神不會給惡魔襲擊他的機會。于是神說他不可以被襲擊,惡魔便不襲擊他,因為神和惡魔本是一體……」
夠了啊你這不華麗的家伙!拇指中指扣成圓圈,跡部猛地彈向對著牆壁長篇大論的夕陽發少年,「你這家伙在演講神魔論啊?」
「恩,剛才突然涌來靈感的說。最後還有句總結。」夕陽發少年竟然點頭,手指牆壁,認真的說道,「由此可見這個凶手跟六道骸和夜神月一樣是個病情很嚴重的中二病患者,完畢。」
「……」你到底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啊啊,還有那兩人家伙又是誰啊啊,跡部突然覺得眼前這家伙也很二。
被跡部在心底認為是個二貨的某少年用鑷子取走斑駁牆壁的一片暗紅,放進透明塑料膠帶里,夕陽發少年轉身說︰
「血樣取到手。♀搭檔,我們撤。」
「恩。」
停在前邊角落里黑色面包車內拿著望遠鏡放哨的藏藍發少年看到不遠處地面上的井蓋往旁邊移動了下,精神突然一震,眼鏡下的藏藍眸子看到四周沒人,便迅速地按響了鳴笛的喇叭,然後一顆頭顱從地面突然冒了出來。
夕陽發少年撐著洞口邊緣,從里面輕輕松松地蹦出來。
洞里接著又出現一顆頭顱,銀灰發少年在夕陽發少年的拉扯下迅速從里面出來,井蓋蓋上,倆人身影隱進了黑暗……而流浪狗流浪貓的叫聲依然再繼續,仿佛這里從始至終什麼都沒發生過。
面包車內,厚重的黑色窗簾抵擋了外界的窺視。
如同白晝的明亮光線下,藏藍發少年看著月兌下黑色緊身衣和黑色口罩的兩個少年,忽然感嘆萬分,「感覺你們好像歐美影視里的特工,深夜潛入敵方陣營獲取機密文件,看著就覺得過癮和刺激。」
「吾輩今晚本就是模仿歐美影視里的特工情節。」將沾染到污物的鞋子扔進桶子里,墨七將血樣交給他,「這個就交給你了,明天早晨給吾輩結果。」
忍足家是開醫院的,化驗這些東西而不被人知道,輕而易舉。
「OK,悟空特工桑。」
「聖母市丸銀你果然是個好人,這枚好人卡送給你。」
墨七從褲兜里掏出一塊正方形木頭牌子,正反兩面都雕刻著好人卡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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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忍足為什麼會參與到墨跡二人組,還被墨七發了好人卡呢?這大概要說到黃昏時刻夕陽發少年猶如驚雷落下的那句話︰
「吾輩剛剛收了藤原老板,櫻井老板第二個被害人姓櫻井,柳藤老板三人的預付款。」
「預付款?」被墨七那句男人味轟炸的頭昏眼花的忍足疑惑問道。
「恩,等我們墨跡二人組將凶手繩之于法後,客戶便會將余下的款數撥過來。」墨七認真的解釋……非重點。
于是忍足更加疑惑,他看向跡部。
跡部大少爺面色難測,他看著墨七,從對方平靜的臉龐沒有看出說笑的痕跡,中午那些稍微不解的東西也頓時徹底了解,所謂的發死人財是這個意思啊……「他們為什麼會讓你一個國中生去抓凶?」
「吾輩自有方法讓他們毫無怨言地掏出腰包。而且吾輩和他們有業務方面往來,他們認為吾輩很有可能會成為日本的工藤新一。」
「原來悟空桑你要查案?」忍足從對話里終于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還有本大爺。」跡部看著墨七平靜的臉龐,撫模眼角淚痣~~啊恩,不管你想做什麼,本大爺都會奉陪。
「恩,墨跡二人組本就是集體行動的。」墨七點頭。
「墨跡二人組?」忍足重復,這個詞語從剛才就一直听到。
「墨七ソ跡部,吾輩和跡部組建的雙人團隊。」墨七說明。
「悟空桑你怎麼又把我落下拉?」忍足不依。
「江湖里都是黑風雙煞喋血雙煞河間雙煞羌族雙煞猶他雙煞黑白雙煞雌雄雙煞等等的雙人組,沒有小3之說。」墨七講解原因。
「……雜要打破傳統啊悟空桑讓我加入吧加入吧~~~這種探險的事情怎麼可以少了我這個目光如炬熱情如火美貌如花的人呢~~~而且悟空桑我既便利又非常好用~~」忍足好哥們般地摟著墨七的脖頸,「~~你就答應讓我加入你們吧~~」
跡部被忍足這撒嬌的姿態惡心到了,他嘴角抽了抽,就听到墨七說,「可以。但是我不會給你名分,也不會給你工錢的。」
「身為嫉惡如仇的公民,追查那變態的殺人魔在下可謂是義不容辭,當仁不讓,一馬當先。悟空桑,請不要用那些身外之物來玷污我偉大的聖母人格。」忍足腦袋上面仿佛有光環籠罩。
墨七豎起大拇指,「聖母市丸銀,你真是個好人。吾輩定如你所願好好使用你。」
……子啊,請把這倆人帶走吧。
被他們囧的風中凌亂,跡部無語凝噎啊無語凝噎,幸好看到了百貨公司高處懸掛的時間鐘表,他拍了拍兩人肩膀打斷了兩人的囧語,「啊恩,你們還不出發,會趕不上訓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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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以上三人行的原因啊囧。
所以,墨跡二人組成立的當天就多了個打雜的,不要錢的小廝。
這樣的局面,完全按照墨七最初的初衷進行著,他非常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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