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是失望,高敏也要顧及葉將軍的面子!
葉傾情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身後的葉將軍!
于是,她輕輕的握住葉傾情的手,語重心長道,「傾情,太子重情重義,他怎麼會因為一個小小的侍妾而不寵愛你,況且,你現在懷有太子的後嗣,身份何其尊貴,為何要和一屆侍妾掙個長短高低,豈不是侮辱了自己的高貴麼?听本宮一句,這件事,暫且壓一壓吧。愨鵡曉」
聞言,葉傾情咬了咬牙,她為唐琦放棄了將軍獨女的傲氣,只希望得到他的愛戀和憐惜,可是唐琦竟然……閨閣之中的事葉傾情不想多說,那樣倒是讓高敏看去了笑話,可是心里的苦澀只有她自己知道。
自己自從嫁入太子府,剛開始時,她還是專房之寵,她那時求孕心切,可是卻久久不得,後來,太子身邊的女子越來越多,太子對她的關注也漸漸的少了淡了,每天夜晚,太子並不一味的來她房中,雖然她自知男子三妻四妾是慣有之事,可是女人的嫉妒心卻讓她漸漸失去了理性的認知 !
她吩咐下人在侍妾的妾室的飯菜中加入避孕的草藥,所以那些妾室才未能有孕。
如今,她已經有了身孕,可是偏偏的,柔兒那賤人也在此時有了身孕,而且那柔兒與蘇子晴一樣,是個狐媚的,都長了一雙勾人的水汪汪的大眼楮!
她眼見太子的目光在那賤人的身上流連的越來越長,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呀鵒!
看著葉傾情不服輸的模樣,高敏擰著雙眉道,「傾情,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應該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你明知太子對柔兒喜歡至極,可你偏偏要動他心頭之愛,太子雖然心胸寬廣,但卻是重情重義之人,你可知,此舉會讓你步入萬劫不復之地麼?」
聞言,葉傾情忽然苦笑了幾聲,「皇後娘娘,今天這種境地,是我萬萬沒想到的,若是知道有今天,我定然會隱忍下去,可是禍端已經釀成,娘娘難道要看著我落魄下去麼?」
高敏看著她追悔莫及的模樣,心中卻是冷笑著。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其實,太子心中喜歡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讓人無法撼動的地位!
只要她日後坐穩的皇後的寶座,想料理誰便料理誰,誰又能阻攔的了呢?
葉傾情還是女敕了一些,這點道理都看不明白!
「你錯就錯在心胸過于狹隘,太子不是你一個人的,他現在擁有眾多妻妾,自然要雨露均衡,這樣才能綿延後嗣,你現在便爭風吃醋,若是以後太子登基成了皇帝,後宮佳麗三千,你在他心中的位置會越來越小,你還不得掀翻了後宮麼?」
對于高敏的教訓,葉傾情沒有辯駁一句,她心中此時慌亂至極,唐琦要廢了她的太子妃之位,而且那態度顯然不是在開玩笑,若是她的位分被廢,先不說自己如何丟人,他們葉家也會跟著被人嘲諷,她和她的家族以後要如何立足啊?
「娘娘,貧妾現在已經走投無路,請皇後娘娘賜教,教教貧妾該如何做,貧妾一定當牛做馬報答娘娘的大恩大德。」
高敏的眼眉一斂,慢悠悠的說道,「琦兒要廢了你的位分並不是易事,畢竟,皇上會考慮到葉老將將軍的顏面,只是,即便以後你依舊是太子妃,估計琦兒也不會待你如初了……」
葉傾情咬了咬嘴唇,繼續懇求道,「請娘娘不吝賜教!」
高敏輕輕一笑,道,「如今,你也不是走投無路,還有一法子可行,只是不知你願不願意。」
「是什麼法子,只要能讓太子消氣,不論臣妾付出什麼,貧妾都願意!」葉傾情的聲音急切起來,在她眼里,天下男子無一能與唐琦相比,即便是被稱為是西江第一美男的莊少樓也無法與之比擬,所以,若是能晚會唐琦的心,她甘願付出一切!
「好,回去之後,便到太子的房門口跪著,一直跪倒太子願意原諒你為止!」
聞言,葉傾情的臉色一變,雖然她願意放棄身段和驕傲,可若說讓她下跪,那便是連同她的家族一道侮辱了!
「怎麼?不願意嗎?若是不願意也不必勉強,那你便等著太子心意轉還的一日吧!」高敏冷酷說道。
登時,葉傾情雙拳緊握,雙眸之中迸發出兩道寒光,她咬牙道,「多謝皇後娘娘賜教!」
只有唐琦的氣消了,她才能有復寵的一日……
葉傾情從皇後的宮中出來,只覺得小月復一陣刺痛,這一次,比前幾次都要痛一些,她立即冷汗直冒,滿臉蒼白……
「小姐,您怎麼了?」旁邊的侍婢一把扶住她擔心的問。
葉傾情擺擺手,道,「沒什麼,只是忽然有些不適……」
「還是請御醫來給您瞧瞧吧,我看您最近總是月復痛,臉色又蒼白,若是月復中的孩子出了問題,可是不好了。」侍婢在一旁焦急道。
葉傾情本來已經心煩意亂,如今听見侍婢嗦,心中一股火氣上來,立刻呵斥,「我說沒事就沒事,別嗦了。」
其實,她早已找御醫詢問道,而且還不止找了一個,可是數個太子都像長了一個舌頭一樣,說辭都是出奇的一致,索性,她也就放下心來,相信太醫所說,這是懷孕初期的正常反應。
太子府書房
唐琦一直為失去孩子之事而傷心,這些日子,人也憔悴了不少。
此時,他看著桌上的卷宗愣神……
柔兒,的確如葉傾情所說,有一雙與蘇子晴極為相似的眼楮,很大,水靈靈的,帶著逼人的靈氣。
若是她月復中的孩兒能生下來,不知道會長的像誰呢?
要是女孩子的話,長的像她最好,若是個帶把的男孩兒,自然要像自己一般威武。
可是……
唐琦的拳頭忽然緊緊握住,那個孩子,那個健健康康的孩子,竟然沒來得及到這世上看一眼,便夭折了!
葉傾情,你真該死!
無論父皇如何阻撓,無論你的身世背景如何雄厚,這一次,本宮斷然不會再寬縱與你!這時,一個府中的小廝送來了醒神湯,他將碗放在案上,小心的觀察了一下唐琦的神色,見他面色不悅,這時候,的確不是傳話的好時機,可是太子妃已經發了命令,若是不說,勢必喪命!
于是,那小廝抖著膽子道,「殿下,這醒神湯剛剛熬好,要趁熱喝才好呢。」
唐琦哪里還有喝湯的心思,只是擺擺手,敷衍道,「本宮知道了,下去吧。」
小廝猶豫了一下,並未挪步,唐琦轉眸,目光泛起涼意,「還有何事?」
「殿下,太子妃……已經在門外跪了兩個時辰了,現在正值屋後,太陽毒的很,您看要不要……」
「你是在幫那個賤婦求情?」唐琦倏然皺緊雙眉,眼底透出徹骨的殺意,那小廝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趕緊求饒,「太子饒命,奴才不敢!」
「滾!」唐琦一聲暴喝,隨後將醒神湯揚翻在那小廝的身上,隨後,小廝狼狽的退了下去。
唐琦眯著雙眼,慢慢的向著窗戶的方向望過去,外面,烈日當空,想必葉傾情一定是汗流浹背,要暈過去了吧……
可是,他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心軟!
因為,這個歹毒的女子,別說是跪上兩個時辰,就算是跪上一輩子也無法消除她這輩子所做的罪孽,更無法抹去他心中的恨意!
***
唐湛和蘇子晴在街邊溜達,這是帝都最繁華的街道,不過正值屋後,街上的人比較少,不過,唐湛走到哪里都是焦點,已經有無數人向他們這對組合頭來了異樣的目光。
這時,蘇子晴看到旁邊的小攤販有賣糖葫蘆,她對給那小販幾個銅板,「來兩串!」
小販爽快的遞給蘇子晴兩串,兩個人一人拿著一串糖葫蘆接著在街上閑逛,唐湛瞅瞅自己手上的糖葫蘆,皺皺眉頭,「你喜歡吃這種東西?」
「是啊,甜甜的東西,我都喜歡……」蘇子晴隨口應著,忽然轉頭看過去,「難道你不喜歡?」
唐湛輕輕的挽起唇角,「我不是不喜歡,而是從來沒吃過,我的飲食都是王府中的廚娘料理,哪里會給我吃這種市井中的東西呢?」
蘇子晴惋惜的搖了搖頭,嗨,可悲的童年啊,不光要裝傻,還吃不到人間最美味的食物,這是人過的日子麼。
「那你就嘗嘗啊,可好吃了。」蘇子晴勁勁兒的說道。
唐湛猶豫了兩下,試著吃了一顆,酸甜,還有點咯牙,這都什麼呀,這女人,怪胎一個,竟然喜歡吃這種東西。
「不好吃!」隨即,唐湛下了判斷。
不好吃?你嘴巴有問題吧!
蘇子晴皺著眼眉,咬了一口自己的糖葫蘆,雜麼雜麼嘴巴,味道好極了。
忽然,她手中的糖葫蘆被唐湛拉過去,男人霸道的將她剩下的那半刻塞進嘴里,邪氣一笑道,「這樣就好吃了。」
蘇子晴無奈的嘆了口氣,長這麼大了,竟然還這麼孩子氣……
兩個人一路說笑一路走,忽然,唐湛停下腳步,目光注視著前方,蘇子晴疑惑的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看,笑了,「太子府?怎麼?你想進去看熱鬧?」
唐湛晃了晃手中尚未吃完的糖葫蘆,露出了一個比流氓還要痞上幾分的笑意,「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的快樂向來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唐琦這些年風光無限,現如今,他痛失愛子,我也該去為他慶賀慶賀……」
蘇子晴眼眉一挑,冒出兩字,「變態?」
唐湛不以為意的笑了一下,將手中剩下的糖葫蘆扔在一邊,笑道,「我變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還用得著問麼。走吧。」
「等會兒……」蘇子晴拉住唐湛的胳膊,將高大的男人拉了回來,「唐湛,你不會真這麼變態吧,要去看唐琦的笑話?」
「是啊,我就這麼變態,你要不要一起來樂呵樂呵?」唐湛的眼楮直冒綠光,足以見得他是多麼的興奮。
「你變態,我可不能陪著你一起變態,要去你就自己去,我不去!」蘇子晴送了唐湛的手,轉身往六王府的方向走去。
「那好吧,那我就自己找樂子去嘍。」唐湛瞟了蘇子晴一眼,轉過身,大步流星的往太子府去了。
蘇子晴一扭頭,見唐湛來真格的,狠狠一跺腳,「這家伙,還真去啊!」
要老命了!
隨後,蘇子晴撒丫子向著唐湛奔了過去……
太子的樹房門前,葉傾情已經跪了三個時辰,一旁的丫鬟不停的給她擦著臉頰上的汗水,「太子妃,依奴婢看,您還是趕緊回去歇著吧,懷有身孕本就辛苦,你怎可以在這麼熱的天氣里跪這麼久呢,若是萬一孩子有個意外,到時候追悔莫及呀!」
「躲開!」葉傾情揮開侍婢的手,怒聲道,「我一定要求的太子的原諒,若不然,方才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院內來來往往的走著奴婢下人,在看到葉傾情時,紛紛向她投去異樣的目光。
葉傾情死死的咬著嘴唇,她發誓,今日之事,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
「太子妃,您是有孕之人,切不可這樣勞累呀!」被推在一旁的奴婢焦急的想將葉傾情扶起來,可是葉傾情卻執拗的跪在地上,「本妃的孩子怎麼會如此脆弱,若是經不起這點風雨,那他便不配做本妃的孩兒!」
身後,蘇子晴和唐湛緩緩走來,蘇子晴看著葉傾情跪在地上筆直的背影,心里沒有一絲憐憫之意,今日的一切,都是她的咎由自取!
她走過去,站在葉傾情眼前,冷聲道,「太子妃,天氣炎熱,您還是多多注意身體吧。」
聞言,葉傾情輕輕的抬起頭,對上蘇子晴那雙冰冷酷寒的雙眼,那眼中,滿滿的是嘲諷和冷意,她輕輕一笑,「六王妃真有雅興,這酷熱的天氣,還有心思來看本妃的笑話。」
「太子妃,你真是抬舉自己,我沒那麼多時間來看你是如何的難堪,我只是……」陪著唐湛來看笑話的!
當然,後半夜被她吞進肚子里,轉而道,「我和阿湛只是來寬慰太子的失子之痛而已。」葉傾情眉梢一挑,自己在太子面前失去顏面可以,但是,絕對不可以在蘇子晴這個賤婦面前失去尊嚴!
于是,她忽然之間,眼眸中蓄滿淚水,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著,沖著書房大喊起來,「太子殿下,貧妾自知犯下滔天大錯,貧妾不求太子再度寵愛貧妾,只希望太子能夠看在月復中孩兒的份上寬宥貧妾,請太子寬恕貧妾吧……」
唐湛高深莫測的眼眸忽然閃過一抹冷光,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個適合做戲子的女子,不過,一番本該感人肺腑的話,卻讓她說的如此惡心,倒也難為她了。
書房之內,沒有一點聲音,葉傾情的心,瞬間冷了,她癱坐在滾熱的地面上,下月復又傳來灼熱的痛楚,她捂著小月復,死死的咬著嘴唇,不喊一個痛字,她要依照皇後的吩咐,一直跪下去,一直跪倒太子原諒自己為止!
「走吧……」唐湛冰冷的別過雙眼,拉著蘇子晴走向太子的書房。
見二人一同前來,太子眸光一閃。
唐湛今日一襲白衣,他向來喜歡黑色,他卻不知,原來他穿白色也是如此硬挺不凡,而他身邊的女子一襲素白色的長裙,二人站在一起,相得益彰,可看在唐琦眼里,卻說不出的刺眼!
「六弟來了,坐吧……」
唐琦書案後走出來,為二人讓座,下人又為其奉茶。唐湛傻乎乎的玩著桌上好看的茶盞,而蘇子晴則是和唐琦聊了起來。
「方才進來時,看見太子妃跪在外頭月兌簪請罪,樣子十分可憐,太子當真這樣無動于衷麼?」蘇子晴喝了一口茶問道。
唐琦的黑眸頓時劃過一抹厭惡之色,「這都是她罪有應得,她願意跪,那便讓她跪吧,什麼時候她不想跪了,自然就會起來。」
蘇子晴垂下眼瞼,男人,當真無情!
「還請太子殿下節哀,太子還年輕,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一提起孩子,唐琦的臉上閃過愛上,他的手指劃過茶盞的邊緣,聲音輕柔中帶著傷感,「柔兒……以後不會再有身孕了,太醫診斷,她掉入池塘中時,寒氣侵體,以後不會再有身孕了……」
原來如此!
怪不得,太子會如此怨恨葉傾情……
「太子哥哥,柔兒的孩子沒了,還有大嫂的孩子呀,大嫂的孩子才是嫡長子,以後會是太子的,你說是不是?」
唐湛一句看似無心的玩笑話,頓時讓唐琦的眼眸漆黑無比,他的拳頭猛然收緊,似乎是在隱忍著什麼。
「是啊,還有葉傾情的孩子,還有她的孩子……」唐琦小聲嘀咕著,就在這時,外頭忽然響起了奴婢的大叫聲,「不好了,快來人啊,太子妃流血了,太子妃流血了……啊,好多血,好多血啊……」
蘇子晴渾身一激靈,雖然葉傾情在外頭長跪不起是罪有應得,可是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雖然她沒有過身孕,但卻也知道,流血就代表流產!
那個孩子,沒了!
可是,對面的唐琦卻是一副泰山崩于頂而面不改色的模樣,他從容的喝著茶盞中的茶水,仿佛葉傾情流血跟他毫無關系,或者說,早已在他意料之中!
蘇子晴跑去窗前,掀開窗戶,只見葉傾情已經暈倒在地,此時的她,臉色比方才更要蒼白幾分,而她身下,赫然是一大片的鮮血……
鮮紅鮮紅的血……流成了一片……在陽光的晃動之下,格外刺目……這是蘇子晴第一次見到一個女子流如此多的鮮血,以至于在許多年以後,她依然記得這觸目驚心的一幕!
她的確厭惡葉傾情,可是那個孩子……何其無辜……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月復,若是有一天,她也有了孩子,唐湛會不會因為利益而放棄這個可憐的小生命呢?
垂下眼瞼,蘇子晴掩去眼中的傷感,淡淡道,「阿湛……」
「恩?」唐湛不以為意的應著。
隨後,蘇子晴吐出兩個字︰救人!
唐湛登時懵圈了,讓他救人?救葉傾情?他媳婦兒沒病吧……她忘了那女人是怎麼挖苦擠兌她的了?
見唐湛未動,蘇子晴幾乎嘶吼出聲,「快點,去救人!」
這一嗓子,把唐湛嚇得,連手中的茶盞都扔在了地上。唐琦也被蘇子晴給驚著了,他以為自己不動,蘇子晴便會坐視不理,可是她卻……的確讓他意外!
唐湛起身,沖出門外,直接將血流不止的葉傾情抱進了太子的書房……
而唐琦,自始至終都未曾看她一眼!
將她放在書房正中的軟榻上,唐湛一個大男人便束手無策起來,「現在該怎麼做?」
蘇子晴沉了口氣,「現在,撤!」
「啊?」說救人的是她,說撤人的也是她,她到底鬧哪樣啊?唐湛徹底懵圈了!
「咱們把人抬進來已經仁至義盡,剩下的,就由太子親自處理了,葉傾情是生是死,咱們概不負責!」說完,蘇子晴拉著唐湛快步走出太子府。
待他們離去,唐琦看了葉傾情一眼,她仍處在昏迷之中,說實話,他真想她就這麼死去,祭奠那個尚未出世的孩兒的靈魂,可是……唐琦緊握雙拳,為了江山,為了社稷,他不能如此做!不能!
「來人!」
「是!太子!」
「宣御醫,為她清理!」
吩咐完之後,唐琦轉身冷酷離去……
回去途中,蘇子晴的腳步異常沉重,唐湛偏著頭,看著她的眼楮,可他這一次,卻從她的眼中看不到任何情緒和秘密……
她……到底在想什麼呢?
雖然不知道她小小的腦袋里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但是他知道,自家媳婦兒不高興了,而哄她高興,則是自己光榮又崇高的使命!
于是,他摟住蘇子晴的肩膀,笑眯眯的道,「媳婦兒,想吃糖葫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