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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
飯桌上,電視看著,新聞直通車快速的播放著新聞,直至新聞說道︰「今晚a市發生了一起命案,位于城郊最高最大的橋上,一輛北京現代車從大橋上橫沖直撞的撞斷了橋欄,沖下了大河之內,警方迅速展開調查,發現車內可能最少有兩人,但經過一系列的搜查發現無發現一人,只留下車上的主駕駛大量血跡和一件粉紅色的外套毛衣,通過監控和報案者認出車內的一人的名字是安小暖,曾經是安氏的繼女,其母在顧家的婚禮上跳樓身亡——」
林驕陽手中的筷子落地,林母也是一臉不可置信,但隨即她心里可暢快了,剛反應過來便見兒子沖了出去。
「驕陽!」林母跺腳大喊。
林父擺擺手,「由他去吧。」
林母笑的樂不開支,「我就說這個女的晦氣吧,自己將自己晦氣死了,不過這樣也好,我們驕陽終于可以收心了。」
林父哀嘆一聲,「看你說的什麼話,別人如此大難,你還幸災樂禍,積點德吧。」
「我為她積德?用的著嗎?要不是她,我們驕陽早娶親了,就是因為她才一直拖著,老天也算開眼,她死了,我改天就給驕陽相親,挑一個好的,這樣,驕陽沒理由反對了吧。」
林父放下筷子,「若不是你攪合,早結婚了,現在人死了,你就省省心,讓驕陽自己挑吧,不是你說的除了她,驕陽找誰你都願意嗎?」
「說是那麼說,還得要我把關,如果實在不錯的,我也不會反對的。」
林父不再說什麼,「反正出爾反爾的事情你干的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多一回不多,少一回不少。」
林母啞口無言。
與此同時,安家看到這則新聞後,安小心興奮的站了起來,「真是讓我沒想到啊,安小暖居然死了?這麼輕易就死了?得罪的仇家多,這就是下場!」
安父哈哈狂笑了起來,「喬林啊,你的女兒還是去找你了,好好款待啊。」
坐在兩人身邊的安惜朝心一下子落下了世界的最低處。
他臉色冷然了很多,朝著兩人看去,「我還不知道,她死了,你們挺開心。」
安小心撇嘴,「難不成我還要哭嗎?換成任何人都可能會,但安小暖這個狐狸精不會,她死了世界更美好了!」
安惜朝手中的筷子啪的摔在了桌面上,起身上了樓。
最近公司狀況開始出現問題,這個時候,他不能再傳出緋聞。
縱然心里很想去知道她的情況,很想去現場看一看,但,這個時候顯然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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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母原本是想明日再來的,但一直听珍珍嘴里絮叨著出大事了,才坐車和珍珍一起來到兒子的私宅。
剛進門,她便覺得氣氛中流動著不同尋常的氣息。
「長卿,什麼事兒非要晚上來說呢?」
剛說完,顧母便是一怔,「兒子?」
「媽,你先坐在那兒。」
顧母察覺到他臉色不對,有些慌張,「出什麼事兒了?是不是心田她——」
顧長卿握拳,「媽,你先坐在那兒,現在什麼話都不要問。」
顧母看向其他人,也是一怔,沒有一個帶著笑容的,凝重的神情讓顧母有些不安。
她只得坐在那里,不語。
顧珍珍坐在她旁邊,低聲說道,「媽,哥讓你來自然有事情要對你說,你先別說話,等會還有人要來。」
顧母聞言,只得點了點頭。
過了十幾分鐘,院內響起了腳步聲,權赫檸率先出現在門口,他朝著顧長卿點了一下頭,示意人已經來了。
果不其然,曹心田穿著一身名牌的秋裝出現在門口。
她淡定自如,看見顧母也在,心里雖然知道是什麼事兒,但卻鎮定的不像話。
「伯母,你也在啊?」跨進門便笑盈盈的打招呼。
顧母看見她,心下疑惑,但面上點點頭,「在,我長卿喊我來的。」
「我也是長卿喊來的,不知道什麼事兒啊,長卿的朋友都在,是要突然給我個意外的驚喜嗎?」她口里的驚喜自然是指的是結婚。
顧珍珍涼薄的開口,「是,我哥說了,是要給你一個很大的驚喜,這驚喜就不知道你是不是能承受的住啊。」
曹心田一把坐在顧長卿的旁邊,雙手挽住他的肩膀,「是不是和楊唱對比起來,還是覺得我好?」
葉磽一巴掌蓋在自己的臉上,閉上眼,只覺得這個女人太會裝了。
權赫檸默不作聲,這個時候,不是他該說的。
顧長卿轉頭看向她,「今晚你去城郊大橋過嗎?」
曹心田眨眨眼楮,「我嗎?城郊大橋?大晚上下著雨,我去哪兒干什麼?」
眾人心知肚明,她這是打死不承認。
顧長卿嘴角噙著一抹狠戾的笑容,他猛地卡住了她的脖子,手愈來愈緊,動作快很準,所有人始料不及。
「長卿!你干什麼?!」顧母連忙站起身,驚呼道。
顧珍珍一把拉住她,「媽,這件事我哥讓你來就是讓你知道你所謂的這個干女兒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顧母甩開顧珍珍的手,「長卿,你先把手放下,有話好好說!」
見無濟于事,她只好看向其他人,但沒有一人出來說情。
顧母只得親手去掰顧長卿的手,「听媽的話,有話好好說,別這樣。」
曹心田滿臉如豬肝一樣紅,她眼楮里的驚懼在這一刻暴露無疑,兩手伸向顧母,說不出話來。
顧長卿手慢慢松開,聲音低沉冷如冰窖,「來人,給我綁起來她。」
幾名黑衣人快速的出來用鏈子將曹心田手腳鎖了起來,強行的逼她跪在地上。
顧母想不到什麼樣的原因可以讓自己的兒子如此。
「今晚,你去城郊大橋了嗎?」他看著她,如同看著一堆垃圾一般的漠視。
曹心田緩過氣來,頓時嚎啕大哭的看著顧母,「伯母,長卿要殺我,你要救我!」
馬純純終于忍不住將手上的針頭拔掉,從沙發上下來,一腳踢在了曹心田的鼻子上,頓時她的鼻子鮮血如注,濺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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