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之主 第五章︰兵敗如山倒

作者 ︰ 御手寫

1876年10月25日.

天上的太陽剛剛露出一點光芒,巴格利上校便催促隊伍開啟行程。

士兵們將整個訓練營地拆除,燒成灰燼,以此鼓舞士氣,夜神越凝視著火光,暗自感嘆,他知道這次戰爭將會是一場大敗,卻不知道最後會有多少人有命回來。

正當他神游天外的時候,隱約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越大人!」

「緋菊?常輝師父?你們怎麼在這

「我帶緋菊來送你和父親長谷川常輝看了夜神越一眼,便走到一邊。

緋菊眼圈通紅的望著夜神越,淚水在眼眶打轉,似乎下一刻就要滴落下來。

夜神越這輩子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淚,見此連忙將少女抱在懷里。

「不是讓你乖乖在家等我嗎?」

「唔~~~我想你!」

這才一天啊丫頭!夜神越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俯下了頭,吻住少女的嘴唇。

「緋菊,你願意將我們的今後命運連接在一起嗎?」

「嗯少女堅定的點頭。

夜神越從儲物空間拿出‘神系契約’中的一枚屬神棋子,放在緋菊手心,棋子上散發出金色的光芒,隨即一閃而逝,消失不見,夜神越只感覺自己與眼前的少女建立起了一種莫名的聯系,似乎就算是間隔無數位面,也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存在。

迎上緋菊疑惑的目光,夜神越再次吻了吻少女的臉頰。

「可以感覺到我了吧!」

「嗯

「這下子,我們永遠都會在一起了

「嗯

雖然不知道夜神越耍了什麼戲法,但緋菊突然感覺到自己很充實,就像越大人時刻在自己身邊一樣。

「咳咳~~~」

長谷川將軍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緋菊連忙和夜神越分開,臉袋變得通紅。

「看樣子一賀比爺爺重要啊!」將軍用玩笑的語氣,「這個偷心的小賊

「爺爺~~~」緋菊拉著長谷川將軍的衣袖,扯來扯去,隨即眼淚又差點掉出來,「就不能不去嗎?」

「不行啊!」長谷川將軍嘆了口氣,模了模緋菊的頭發,「回去吧!我們馬上要出發了

緋菊看了看夜神越,在看了看長谷川將軍,如果不出意外,這將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了吧!

「一賀,這個給你長谷川常輝將一個看起來很古樸的卷軸塞到夜神越的懷里,再次深深看了兩人一眼,對著長谷川將軍深深鞠了一躬,「父親大人,我們走了

「去吧!」

長谷川將軍擺了擺手,轉過頭去,看著將軍的背影,夜神越突然感覺他確實是老了,這次前去與勝元交戰,其實也是不得已吧!畢竟,長谷川將軍也是一名武士。

‘提示︰收錄武力側技能——燕返。

效果︰將全身精氣神融為一體,化作畢生最強一擊擊出,神鬼莫測。

評價︰由劍上古劍聖所創絕技,傳說一劍揮出,劍氣凌空,將天空飛過的燕子均勻切成兩半,低等位面主角技,兌換需花費2點命運點數。’

一路上,夜神越開始修煉起‘燕返’這門強悍的武技,只是沒過幾天,戰爭就到來了。

1876年,吉野藩

28名新軍已經來到敵藩,隊伍的氣氛開始緊張起來,夜神越騎在馬上,正在與長谷川將軍聊天。

「將軍,听說您曾經與勝元合作一同向天皇陛下效力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長谷川將軍似乎想起了昔日的榮光,臉上露出笑意,「真的很久了

「您尊敬他?」

「對于傳統武士來說,他是個英雄長谷川將軍嘆了口氣,「自從天皇下達了‘廢刀令’的詔書,我們就走上了兩條不同的道路

「但即使如此,我依舊是一名武士!」

‘侍!’即使‘武士!’這個詞是長谷川將軍一聲堅持的信念,這一刻,他的臉上似乎散發著榮光,見此夜神越卻黯淡下來,因為這代表將軍已經下定決心——以一名武士的身份死去。

這一天終于到來,新軍與勝元帶領的武士們下達的戰書,將領們騎著馬匹,帶領著這群新兵向著預訂戰場行去。

在經過屋宇山時,天上降下了大霧,稀疏的樹林寂靜無聲,但夜神越卻從中嗅到了危險的氣味。

「他們來了!」

「武士!」艾爾格蘭上尉眼中閃過精光,一催馬匹,來到隊伍前方。

「第一連在這里組成戰線!」艾爾格蘭指揮著隊伍,「眼觀八方會救你一命,第二連緊跟在第一連身後!」

「第三、四連在後面,大家集合!」

「長谷川將軍呢?」上尉騎著馬四下尋找。

葛蘭迎了上來,遺憾的對他搖了搖頭,「他拒絕與勝元的軍隊交戰

艾爾格蘭遠遠看了一眼低頭的將軍,一咬牙扳回了馬頭,「各就各位!」

「艾爾格蘭上尉!」巴格利上校策馬過來,「我們不負責打仗!」

「那誰來指揮士兵?」

「他們的軍官,我們到後方!」

「我們馬上會去!」艾爾格蘭上尉敷衍了一聲,策馬回到了軍陣,下達命令,「上刺刀!」

在軍官們的命令下,這群新兵從背包里透出刺刀,以最快的速度安插在槍頭,隨即立正站好,看起來有點軍隊的模樣。

對于這個總是桀驁的上尉,巴格利上校也懶得管他,對著葛蘭招呼了一聲,便策馬而去。

安裝完刺刀,軍陣中一陣寂靜,在這寂靜的氣氛中,士兵們有些驚恐的望著被霧氣籠罩著的四周,敵人不知從何處而來,這讓這群新兵難免緊張起來。

「填裝彈藥!」好在艾爾格蘭上尉的命令再次響起,讓士兵們緊張的心理得到了一點緩解,他們開始拿著頂針填裝其火藥,並不時大量著四周。

「不會有事上尉安慰了一邊的副官,正當他說話的時候,陣前出現了變化。

十一區的武將們,穿戴的鎧甲足具大都雕刻著鬼怪,面甲更是直接為惡鬼形狀,極為夸張,但著對于敵人的威懾力也極大,在這種霧氣天氣,士兵們看到的形象模糊,起的作用更大。

我們這是在與鬼神作戰嗎?這群剛剛穿上軍裝的農夫心中不免出現這種想法,對于武士的恐懼已經在這個國家持續了上千年,不是一時半刻可以克服的。

新兵們持槍的手不免顫抖起來。

「進入射擊位置!」

上尉再次下達了命令,新兵們訓練成果還不錯,听到這句話下意識的做出反應,前一排士兵下蹲,後一批士兵緊隨其後,持槍瞄準陣前敵人。

濃霧中的人影隨著接近越來越大,似乎是無窮無盡一般,再加上那惡鬼一般的形態,新兵們吞咽著唾液,心理緊張的無以復加。

「等我下令才能開槍!」上尉強調道,只是他看上去有些信心不足。

果然,一名士兵承受不住心理壓力,看著越來越近的武士騎兵,手指不受控制的扣動了扳機。

‘ ~~~’火藥夾裹著彈珠,從槍管射了出來,發出不小的聲響。

「別開槍!」武士騎兵根本沒有進入射程,上尉連忙大聲喝止,但明顯有點晚了。

「別開槍!別開槍!」

‘ ~~~蹦~~~蹦~~~’隨著第一槍的打出,徹底擊破了新兵們心底的那根旋,他們不管敵人有沒有進入射程,也不管有沒有瞄準敵人,閉眼扣動扳機,將子彈射出。

沒有傷亡!武士騎兵們沒有一個傷亡,他們沉穩以待,沒有絲毫慌亂,如同鐵鑄一般保持陣型,向著新兵們沖了過來。

騎兵們已經接近軍陣50米範圍內,他們突然加速,策馬沖了過來,新兵們見自己的攻擊一點用都沒有,更加慌亂起來,他們認為這是一群被神明保佑或是根本就是鬼神的敵人,這種敵人是不可戰勝的!

于是,他們膽怯了,對于不可戰勝的敵人,還有什麼好打的!盡管軍官們連連喝止,但還是阻擋不了兵敗如山倒的頹勢。

「重新填充彈藥!」

「守住防線!」

艾爾格蘭還要有力挽狂瀾。只是慌亂的新軍已經沒人听得到了,還沒等騎兵接近新軍軍陣,整支軍隊便不約而同的後退逃跑,他們的內心已經被恐懼佔滿,肆無忌憚的將自己的後背留給武士們。

一開始軍官們還想重新整列新兵們,但看到武士們那凶猛無比的氣勢,他們的信心也被擊潰,隨著敗軍人流倉皇而逃,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就看運氣吧!

望著這激涌而退的人流,夜神越眼中不免失望,即使知道要敗,但敗得這麼徹底,的確讓人難受,在看了一眼身邊的長谷川將軍,這名老人已經閉上了眼楮,不忍再看。

這簡直就是一場屠殺,望著不斷被砍掉腦袋的士兵,夜神越無奈搖頭,能活下來的,戰後能恐怕過不了半數吧!

等等!艾爾格蘭呢?夜神越四下搜尋著上尉的身影,終于在戰場前方中央看到了他正在策馬殺敵。

「將軍」

「去吧!勝元不會立刻殺我的!」

夜神越點了點頭,策馬而出,沖向艾爾格蘭的位置,擋在他身前的足輕,全都被他一擊斬殺,刀下沒有一合之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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