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28
(安陵皇城大殿)
出了皇帝的大殿,劉蒙終于忍不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多謝小皇子的救命之恩!」
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跪嚇了一跳,「這話怎講?這件事本就是因我而起,你何罪之有?」
「可是,這畢竟是劉蒙的失職
「我說過,因為是親人,所以一切都理所應當啊!」
「小皇子」劉蒙的淚水奪眶而出。
「劉蒙,你一個五尺男兒,別動不動就掉眼淚,真是丟人呢說著扶起跪立的劉蒙。
「嗯,只是以後做事,請小皇子三思啊,萬不可有下一次了
「劉蒙啊,我們是親人吧?」
「小皇子說是,那便永遠是
「那親人需要幫助呢?」
「那自然是竭盡全力,萬死不辭。皇子不會」劉蒙似乎感覺自己又被套了進去,趕緊收住了下面的話。
「好一個竭盡全力,果然是親人啊,哈哈」
「小小皇子?」
「你不必驚慌,這次讓你全程跟隨,保證不再失蹤,只是此次確實情況緊急,我必須還要出宮
「什麼?還要?」又是一聲驚呼。
「噓,你嫌你命太長?驚擾了父皇,咱倆都月兌不了干系
「小皇子,真的不能再冒險了
「一句話,我必須出宮,不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如此堅定的語氣,沒有了平日里的戲謔,俊美的臉龐異常認真,眉宇間流露出的焦灼不安讓劉蒙心頭不由得一驚,此時的安陵禹灝,恐怕是任何人都沒有看見過的。
「難道只是因為他?那個病倒的男子?」
「正是,只為他一人劉蒙承認,短短的問話,他就又一次栽在了小皇子的手里,數不清有多少回的坑蒙拐騙而出宮,唯獨這回,是他劉蒙發自內心的認可,或許是因為眼前這個態度無比堅決的安陵禹灝,亦或是那個身軀柔弱但言辭倔強的蕭堇墨,其實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便再一次的與之偷離皇宮。
(安陵國都須彌峰山下)
放眼望去,綿延數里,高不可攀,滿路靳棘,懸崖峭壁,明明是大雪漫天的寒冬,然而這里卻郁郁蔥蔥佳氣浮,微風吹面,春滿人間的美景。煙霧繚繞的山峰間,似乎就沒有一條通向上山的路,在山腳下的林子間,總是看著眼前的似是明路,近望卻是殘崖斷壁,險些墜下,越過溝坎,竟發現依然站回原地,這可苦了安陵禹灝和劉蒙兩個人,如若這樣下去,恐怕永遠也到不了山頂。
「小皇子,我們該怎麼辦?這似乎是一個迷局,我們被陷進去了
「看來,這個須彌峰不是一般人就能上去的,這個了塵道長也非等閑之輩安陵禹灝平靜的看向山頂,仿佛松了一口氣般繼續說道,「這樣一來,仇人也不會輕易找到蕭堇墨,我便放心了
「小皇子,到現在這時候了,你還在想那個叫蕭公子啊?我們都已經自身難保了,天黑之前我們還沒有出去,恐怕」劉蒙焦急的念叨著。
「無妨,我還不信我們堂堂的七尺男兒,竟會走不出這片山林,我偏偏要賭上一賭說罷,安陵禹灝憤怒的揮劍劈下,瞬間被利劍絞碎的亂花如雪一般飄下,肆虐橫飛,美不勝收。
「好狂妄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們是如何走出這片萬骷迷林,我看還是趁早下山的好一陣女子空幽的聲音傳入,找不到源頭,卻充斥在周圍,冷漠中似帶著嘲諷。
「誰?有膽量就直接和本皇子較量較量,何必躲躲藏藏?」
「不愧是安陵禹灝,早就知你狂妄不羈,生性頑劣,怎麼會在此出現呢?」
「少在那對我評頭論足,這還輪不到你來管我的事,少嗦,你到底想怎麼樣?」安陵禹灝的口氣中顯示出了不耐煩。
「哎呀,真是對不住了,盡然惹怒了咱們安陵國的小皇子,這該如何是好?看來需要好好的謝罪了說時遲那時快,一條粉色的綢子從空飛下,直向安陵禹灝的身體,突來的進攻使其沒有來得及躲閃,卻見一個身影擋了上去,之後便是重重的摔落在地上的聲音。
「劉蒙!」反應過來的安陵禹灝看見為自己擋了一擊的劉蒙,頓時滿眼的憤怒,銀白的長發在風中亂舞,深不見底的眸子,拿起寶劍飛旋纏住第二輪進攻的粉稠,稍一用力,如煙花般粉碎,飄墜。安陵禹灝找準時機,不留機會的揮劍直沖向神秘女子,見事情不妙,迅速避開寶劍,轉落地下,此時便看清了這位女子,若桃花般的粉衣,嬌艷刺目,渾然天成,俏麗的面容卻沒有一絲表情,粉色的玉簪修飾著足以艷冠群芳的容貌,魅惑的眼楮,似乎隨時都能把一切吞噬掉,妖嬈的身姿亦可迷倒眾生,仿佛是妖物般迷惑人間,噬人心智,這不禁讓兩個男人頓時失了魂。正當女子以為足可趁迷惑之際,再次出擊,一把刀卻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想不到,姑娘生的如此美艷啊?」安陵禹灝戲謔的說道。
「哼!殺了我吧!」女子輕蔑的回應著。
「劉蒙,要好好拿著刀啊,這刀劍無眼的,別一不小心劃破了這魅惑人心的臉蛋啊!」安陵禹灝不顧女子氣急的芳容依然自顧自的說著,「這麼好的貨色,我可舍不得下手啊,那何不嘗嘗鮮呢,看看姑娘到底有沒有真的本事啊?」
「你敢動我?」終于被逼無奈,想不到安陵禹灝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自己,自然又羞又惱。
「我怎麼不敢?世間的事有哪些是我不敢的?」說罷,用手硬捏住她的下巴,貼近臉龐,繼續緩緩說道「你是想現在就」
「你想上山?我可以帶你上去!」是女子不情願的回答。
「哈哈,你果然聰明,那我們還不要耽誤時間的好,要不然在此地**一刻,我倒也不介意,姑娘認為可好?」
「即刻出發!」女子立即回應。
此刻,劉蒙對安陵禹灝豎起拇指,彼此相視一笑,押解上路。
「喂,那個劉大個,你輕點還不好?」
「劉大個?」
「是啊,就是你,個子那麼高,力氣還這麼大,明擺著欺負柔弱小姑娘嘛
「柔弱小姑娘,你是說你自己嗎?」
「那還有誰,難道是那個白毛毛?」
「你,你放肆,你怎麼可以如此稱呼小皇子,當誅九族
「對不起,我還真沒有那麼多親人給你們殺,我是孤兒一個,被拋棄的孤兒一股悲傷充斥在話語間,是深不見底的哀愁,暗淡的眼眸,卻在瞬間就被壓制在心底,就那麼一瞬間而已。
「罷了,劉蒙,還是要她盡快帶我們去山頂吧!」
「我說劉大個,看看白毛毛,才沒你那麼小氣呢,雖說勝之不武吧,那你也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安陵禹灝听出她的諷刺,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邪邪的看了她一眼,對于她的屢次冒犯,他卻莫名的沒有什麼敵意,反正勝利了,什麼君子小人的,在他安陵禹灝眼里,一切都無妨。笑了笑,便自顧自的前行了。
「你」平時意氣風發,金戈鐵馬的劉蒙盡然紅了臉。
「我怎麼?哎呀輕點,你不知道女孩子細皮女敕肉啊?還那麼用力?你听不見我說話嗎?你是木頭嗎?喂長路漫漫,回個話啊,不要不理我,劉大個,我給你講個上次我在山上踫到的的趣事,那天」
(須彌峰山頂)
本來處處是迷局的山峰,在粉衣女子的帶領下竟然步步為贏,仿若剛才那些障礙都不存在一樣,安陵禹灝發現,破迷的關鍵竟是根據五行辨別,五行之間存在著生、克、乘、侮的關系。土生金,所以下一步必然是走向土路,金生水,所以河流便是正確的方向,至于木生火,自然沒有火,然而火卻能代表光、熱,自然是向陽而走,依此類推,就會出現平坦的山路,蔥郁的樹木,怪石嶙峋,泉水伶仃,好一派人間仙境。
「小皇子,前方好像就是個道觀劉蒙伸手指向屹立在山頂的房屋,仿若接受著自然的洗禮般肅穆純淨,它只是普通的院子大小,質樸簡約,似不食人間煙火的靜謐,遠遠望去,卻與天地融為一體,依山傍水,愜意非常。
「嗯,沒錯,就是那里仿佛看到了希望,安陵禹灝的眼中充滿了關懷與期待,像個長久離家的孩子般急切的盼望著到達終點。
終于到達了道觀的門口,門「吱」的一聲開了,一襲白衣,白紗遮臉,不沾凡塵般的優雅散發出的氣質令人安然陶醉,卻讓任何人都不忍去打破。
「安陵皇子,駕臨寒舍,實在是三生有幸。茶水已備好,請便
「了塵道長,您莫非已知我今日回來?」安陵禹灝驚奇的望向道長。
「那是自然,世間萬物的玄妙,就沒有了塵師傅不知道的事。何況你們這區區的小事?」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人們才注意到這個被劉蒙一直押解的姑娘。
「嗯?夢兒,你又調皮了?讓你去接迎二位公子,怎會?」
「師傅,你見過客人這麼對待主人的嗎?」她此刻的表情,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的模樣。
「什麼?你們接迎?了塵道長,她哪是接迎啊?分明是要我們的命安陵禹灝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安陵皇子得罪了,夢兒是貧道的頑徒,不懂規矩,終日玩耍,不學無術,調皮至極,自恃聰明,哪里知道江湖的險惡,毛腳功夫,也敢四處招惹,今日的大錯,實在該罰雖是了塵不容置疑的的語氣,卻透漏著父親般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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