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17
(安陵皇城花月閣)
「哦」凌紫寧羞赧的低下頭,滿臉卻洋溢著幸福。
「對了,听說你被鬼王抓了去,現在為什麼安然無恙的放了回來?」安陵禹灝故意問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把我放了回來,我一直處在昏迷之中,到底出現了什麼情況,我其實一點都不清楚,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好可怕。只是記得一直被關在一個黑屋中,然後一直是一個人,一直一直都是我一個人,一個被拋棄的孩子而已像在喃喃自語,眼神中卻閃現出一絲的恐懼,卻夾雜著飛蛾欲掙月兌束縛的蠶蛹般奮勇與執著。
頃刻間,安陵禹灝便沉默不語,因為他懂得一切,想給你機會去辯解,去看清這個丑惡的現實,但你從把真相掩埋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你的心中已經做出了選擇,仇恨所能蒙蔽的不只是雙眼,還有一顆曾經鮮活熱情的心啊,曾經是有多愛,此刻才能生出這般的仇恨,縱使明知是深淵,明知是陰謀,也會縱身一躍,只求一個真相,卻毀滅了一切。
安陵禹灝不禁被這樣的眼神所震顫,一雙曾經純淨如水的眼眸在恍惚間像是迷上一層朦朧沉郁的霧靄,不再清晰,不再明亮,不再鮮活,這便是權力與爭斗的殉葬品嗎?比如紫寧、楓兒,還有那個用盡一生想去守護的蕭堇墨。
「紫寧,你一直都不是一個人,大家都很疼愛你啊,你的父皇、母後、哥哥,以後還會有我安陵禹灝打破了沉默,不知為何,他的心仿佛被針狠狠的刺入般揪心的痛楚。
「疼愛嗎?真的疼愛嗎?」柔弱的身子輕顫著,緩緩抬起頭,淚眼朦朧的望向安陵禹灝。
「疼當然疼愛了,來到我們這里,會依然寵愛你的安陵禹灝忽然溫柔的語氣說著。
「在你們這里嗎?你會好好對我嗎?」眼楮忽然一亮,仿若見到了曙光。
「我我父皇和母後自然會好好對你啊,就把這里當作自己的家一樣就好安陵禹灝的眼神忽然飄忽不定,沒有直視凌紫寧。
「我是說,你會好好寵愛我嗎?」沒有罷休的繼續追問,眼神滿是期待。
「我我會我想我會的短短的一句話,安陵禹灝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不知為何,這麼簡單,卻如此的難以出口,那麼以前千百次對他的輕易許諾,卻是那樣的月兌口而出,不加思索。
用心的承諾根本不用刻意,就在瞬間,就已明了,今時今日的他,便是我永生的執著。
「我就知道,我還有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像抓住一棵救命稻草,那皺著的眉頭也漸漸的舒展,掃清了久久的陰霾。
此刻他別無選擇,此時她難逃心魔,在這樣的境遇,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放任這樣一個女子走入深淵,此刻的他成了她的全部,而她也成了他的責任,雖沒有滄海桑田的承諾,但任誰都懂得,如若在此刻連安陵禹灝都要放棄眼前的人兒,那她的精神支柱就會轟然倒塌,最終萬劫不復。
「你先收拾衣物,我去探望一下父皇和母後,然後護送你回國安陵禹灝說道。
「嗯,我會等你回來紫寧輕諾。
(安陵皇城大殿路中)
「小皇子,到底怎麼回事?劉蒙沒有弄明白啊,到底你打探到什麼了?她好像什麼都沒說啊劉蒙跟在安陵禹灝的旁邊疑惑道。
「正因為什麼都沒說,才讓我更加確定了她的想法安陵禹灝若有所思的說道。
「小皇子,你可以再說清楚一些嗎?劉蒙沒有听明白啊
「我們心知肚明,紫寧已經听到了鬼王和我母後的談話,但是剛才一問,她並沒有承認,我倒是希望她能說出來,至少證明了她的懷疑,然而她卻只字未提,只能證明一點,那就是她已經深信不疑一件事,那就是她的父皇害死了她的母後,只有完全相信,才會不抱希望,因為她已經認定一切安陵禹灝放慢了腳步,憂心忡忡的說道。
「你是說?凌紫凝完全相信了那些話?」
「我不敢保證她相信了多少,但她從隱瞞的那一刻起,她就無法停下了安陵禹灝惋惜道。
「如果真的像你所分析的,她此次回國,豈不是?」劉蒙欲言又止。
「沒錯,報仇!一個從小沒有母親疼愛的孩子本來就缺失一種內心的安全感,即使從來不向他人說起,哪怕再多的人給予她深深的愛,但是終究替代不了那心底所期望的母愛,當一切真相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你讓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如何承擔?」
「也是啊,孩子的確都向往親人的愛啊話語間,劉蒙竟然有些哽咽。
「劉蒙,還是那句話,我雖不是你的至親,但卻一直把你當親人看待,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便一直有一份親情在身邊安陵禹灝忽然停下腳步,再一次鄭重其事的說道。
「小皇子」劉蒙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真的懂得這位風華絕代的安陵禹灝了。
「劉蒙,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什麼重要的事?」
「我們必須和紫寧一起去一趟寰昭國都
「去寰昭國都?」
「沒錯,我心中的疑問還很多,事情不會就這麼簡單,鬼王也不會就此罷休,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嗯,劉蒙懂了
(安陵國都楓葉巷)
清風吹拂,散了裊裊炊煙,夕陽映山,醉了暖暖人間。
「楓兒,收拾的怎麼樣了?」凌卓溪一貫溫柔的語氣詢問。
「嗯,全都整理好了,有盤纏、衣物、吃的,還有」蕭堇墨一一的念叨著。
靜靜看著眼前像孩子執著于游戲般認真的蕭堇墨,凌卓溪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論是以前的蕭堇墨,還是現在的蕭楓兒,他一直都沒有離去,因為凌卓溪從未在他身邊走遠。竟有那麼一刻,希望時間就此停止,听著楓兒的喋喋不休,他在笑,楓兒鬧,不用過多的交談,只要靜靜的在一旁看著就好,原來幸福可以這麼輕易的縈繞。
「你是不是想把這個家都要搬走啊?」凌卓溪笑著說道。
「如果可以,我倒是想這樣做呢,家里的一草一木我都舍不得蕭堇墨歡快的回應。
「好吧,等到了寰昭國,我就建一個和這里一模一樣的房子給你
「才不要,勞民傷財的,有錢不如救助災民呢蕭堇墨堅定的說道。
「好好,你說怎樣便怎樣凌卓溪滿眼寵溺的說道。
「我們什麼時候啟程?」蕭堇墨詢問。
「蕭伯父為我們張羅了一桌的飯菜,不如吃完再走,如何?」凌卓溪建議道。
「嗯嗯,太好了蕭堇墨再一次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密室中)
「烈兒,我交代你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雄渾的聲音傳出,蒼勁有力。
「回義父,據我們的情報所查,那日大殿上的男子叫蕭堇墨,是安陵國都一個書院夫子的孩子,自小身患頑疾,身體虛弱,他沒有母親,也沒有什麼顯赫的家室,看起來很是平常,並無什麼奇特之處烈煞細心的說著。
「不能夠啊,那為什麼安陵國和寰昭國的皇子都那麼護著一個毫無來歷的人呢?」鬼王不解。
「還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烈煞猶豫不決。
「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嗦了?」
「據媚兒告訴孩兒,那個一向冷血無情的寒煞好像也格外在意蕭堇墨烈煞小心翼翼的說著。
「你是說寒兒竟然也對那個男子不一般?」鬼王的語氣忽然變得輕柔,但卻依舊詭異,讓人捉模不透。
「孩兒確實不太知道實情,如若義父想知道,何不親自問下媚兒呢?」
「不必了,既然寒兒這樣做就必定有他的道理,看來這個蕭堇墨真是意義非凡啊鬼王透出鬼魅般的笑聲,陰風陣陣。
「那接下來」
「對于我們有價值的東西,我們一向要善待哦,等待他發揮最大的功效呢鬼王陰險的說道。
「孩兒明白了,至少蕭堇墨現在不可以死邪邪的一笑,消失在密室中。
(安陵皇城大殿)
「父皇,孩兒願意親自帶隊,護送紫寧回國探親安陵禹灝跪在大殿上商求。
「現在正是混亂的時刻,你若親自前去,只怕」安陵明成略帶遲疑。
「父皇,我身為安陵國都的皇子,本來就應該征戰沙場,不畏強敵的,怎可在這上面退縮,況且我身為紫寧的夫君,夫人回國探親,丈夫哪有不跟隨之理?」安陵禹灝義正言辭的解釋。
「嗯嗯,老臣覺得小皇子說的不無道理,這也算是為皇子將來登基樹立威望的時候李太守上前說道。
「臣也覺得如此甚好成中堂也跨出一步表示贊同。
「好主意「老臣也認為是最合適的人選大臣們紛紛發表言論,意見基本一致,同意安陵禹灝的提議。
「請父皇下令安陵禹灝再次乞求道。
「也罷,我安陵明成的兒子,也該立于天下了,即日啟程,率軍一千,護送皇妃回國安陵明成深吸一口氣,洪亮的宣布這項決議。
「謝父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