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10
凡塵之中,相遇竟是匆匆一瞬;流金歲月,離別不過彈指一揮。找不到再次相見的理由,道不完分手離別的情仇,只期盼來世,你我能共白頭。
(靈窟洞外)
「蕭堇墨,我知道安陵禹灝對你有著特殊的感情,但是你要明白,在這個國家中,這樣的感情實在是不能被世人所允許的,何況他是堂堂的皇子
呢?求你放手吧」凌紫寧像是用盡自己所有的精力,絕望而無助的反復重復著這幾句話。
「為了安陵禹灝,為了子民,為了國家,我真的要舍棄他嗎?」此刻的蕭堇墨思想全然混亂,內心的矛盾瘋狂的爭斗著。
「蕭堇墨!」只听見在這陰森的樹林間,忽然傳出一名女子悲痛欲絕的哭喊,那麼讓人震顫。頃刻間,裙擺上揚,嬌弱的身軀漸漸低下,柔軟的
雙膝重重的跪在那寒冷徹骨的土地上,激起周邊的許多落葉,洋洋灑灑的四處紛飛,尋不清方向。
「子子寧公主,你?」蕭堇墨頓時被凌子寧的動作驚呆了。
「蕭堇墨,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已經是凌子寧毫無生氣的話語。
「你大可不必這樣,孰輕孰重,我看的比任何人都透徹,我願意放開他蕭堇墨已經容不得想太多,在此時此刻,是任何人都不忍心去傷害的
柔弱,何況是蕭堇墨這樣的男子呢?
「你願意放手?真真的嗎?那你會怎麼做?」是凌子寧幾乎不敢相信的答案,同時她也清楚的知道安陵禹灝的脾氣,倘若蕭堇墨不有所表
示,他也絕然不會放手,到時候結果恐怕依然會如此,那麼她還是會失去安陵禹灝,一切努力就白費了。
「我願意,至于怎麼做,我自有打算,總之給你滿意的結果就好,現在趁我還沒有反悔,快點起來回去吧蕭堇墨背過身去,鎮定的說道。
「蕭堇墨,謝謝你!我欠你的,有朝一日必定會還給你凌子寧驚喜的站起,默默的走到蕭堇墨的身後輕輕的說道。
凌子寧正欲轉身離開之際,蕭堇墨忽然開口道︰「將來的路還很長,但你要記住,能奪走的就已不是重要的,比如愛說罷,獨自離去,留下
站在原地蹙眉思索的凌子寧。
反復的品味著蕭堇墨臨行前的話語,似乎在示意著什麼,又向在勸解著什麼,不論他到底是如何想的,現在凌子寧唯一確定的一件事便是他願意
放棄安陵禹灝,蕭堇墨的為人她是知道的,他所作出的承諾便一定會履行。
寒風侵襲,幾只悲啼的雛鷹淒厲的叫著,不時掉落幾根粘著血跡的羽毛,陰森至極。
一陣旋風飛馳而過,攪亂了身邊的草葉,亂舞紛飛,吹的人睜不開眼。
「哈哈,真不愧是凌 的女兒啊,果然冰雪聰明,城府高深啊!」伴隨著寒風,一陣由遠及近的聲音傳到凌子寧的耳邊。
「真是多謝夸獎,我學的這些,還不都是拜你們所賜?況且這卑劣的手段要和你們比起來,我還只是皮毛而已凌子寧淡定的回答著,眼神卻
透出一絲的狠毒。
「原以為你會謝謝我替你通風報信呢,看來我的好意算是白費了故意帶著一股失望的語氣。
聲音漸漸已經到了凌紫寧的身旁,只見一身藍衣,利落的短發,手持一把大刀的俊美男子站在凌子寧的身邊,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手背上絲絲縷
縷的青色紋身,神秘而怪異。
「哼,你的好意?」凌子寧不屑的反問。
「難道你想否認嗎?如若不是我把安陵禹灝和蕭堇墨在這的消息告之于你,或許你們一輩子也不會尋找到略帶驕傲的神情。
「烈煞,別以為你們真是有那麼好心,你們故意所設計好的一切,不過是想利用我而已,至于你們到底想做什麼,我雖然不清楚,但是我也不會
讓你傷害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勸你們還是及早打消念頭的好凌子寧絲毫不讓步的態度。
「哎呦,不傷害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嗎?那烈煞實在有個問題沒有想明白,那公主剛剛在干什麼,莫非是在做善事嗎?」烈煞並沒有惱怒,反而滿
是戲謔的口吻。
「你你住口,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凌子寧像是被一語擊中要害的失控。
「哈哈,不要說我們在利用你,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嗎?都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而已,而這條道路的選擇,從一開始的踏入之時就注
定是條不歸路,你不也是同樣利用蕭堇墨來得到安陵禹灝嗎?用我幫你回憶一下嗎?假意昏迷的演著被救的戲碼,然後看起來很偶然的相遇,接下來用蕭堇墨的弱點來擊退他」烈煞句句的諷刺,仿佛要把眼前的女子故意激怒。
「不,不!我沒有,我沒有利用別人,我只是真的不能沒有安陵禹灝,真的不能沒有他凌子寧精神恍惚的小聲喃呢著。
「既然已經開始,就不能再回頭,安陵禹灝是你的全部,所以他只能屬于你,而蕭堇墨現在是你最大的敵人,想讓你最愛的人永遠守護在你身邊
嗎?那就只有一個辦法」烈煞眼神瞬間變得冷酷無比,手背間那青色的印記,竟然開始若隱若現的泛紅。
「讓安陵禹灝永遠留在我身邊嗎?難道是讓蕭堇墨永遠的消失?」凌子寧的表情顯現出詭異的神色。
「錯!只有愚蠢的人才會選擇這個方法,讓蕭堇墨永遠的消失,只會讓安陵禹灝一生都會記掛著他烈煞直接否定了凌子寧的想法。
「那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凌子寧迫不及待的問道。
「世間最難以磨滅的是什麼?最令人心如死寂的是什麼?最容易失去理智的是什麼?答案只有一個,是恨!」烈煞狠狠的道出了答案,似看透世
間的一切。
「是恨?」凌子寧有些不解的反問。
「沒錯,只有讓安陵禹灝恨上蕭堇墨,那麼不用你過多的做什麼,到時候安陵禹灝就完完全全是你一個人的了,他不會在惦記蕭堇墨,只會恨他
,甚至不願意見到他,更不願提起他,久而久之,你還怕什麼呢?」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如果安陵禹灝真的恨蕭堇墨,那麼以蕭堇墨的性格,即便是是一場誤會,但是以他的性格也斷然不會解釋什麼,反而
會更傷心,便會永遠的離開,那麼到時候」凌子寧嘴角在不知不覺中微微上揚,一股陰風刮過,邪惡而冷冽。
(靈窟洞山間石桌旁)
只是半柱香的功夫,石桌旁邊早已放置了大大小小的空酒壇子,這便是他們三個人的杰作。
像是各懷心事般的直接拿壇子對飲,古人早就有雲︰舉杯消愁愁更愁。何況是本來就積壓已久的新仇加舊事呢?沒有過多的話語,寥寥幾句的寒暄,只能靠更多的暢飲的來解除心中的煩悶。
「一個是安陵國都的皇子,一個是寰昭國都的太子,都是如此地位顯赫,聲名遠揚,你們這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呢,真是羨煞旁人啊!」鬼月喝了一口酒,醉醺醺的說道。
「可我並未覺得多榮幸,反而覺得身上的擔子要比普通人重,而生活卻沒有他們幸福凌卓溪回應道。
「如果可以選擇,我倒是只願意投生一個普通人家,過著世上最平淡的日子,我想那是我要的生活,原本最簡單的要求,對我來說卻是一種奢望安陵禹灝也並沒有說什麼過份的話語,反而也由衷的感慨。
「人還真是奇怪,不論富貴還是貧賤,都有一個特點,不能得到的,永遠是最好的。這來這句話真是說的一點都沒錯鬼月模了模酒壇子,似醉非罪的神態,略有深意的話語。
「不能得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可是我偏偏想要得到那個最好的呢?」安陵禹灝順手奪走鬼月酒壇。
「如若是最好的,便不只你一個人想得到,我所在乎的,我一樣會去爭取凌卓溪接過話語,說著的同時便用力一推石桌,石桌便向安陵禹灝的方向移去。
安陵禹灝把酒壇頓時拋入空中,趕緊雙手運功阻擋住石桌,趁此機會,凌卓溪輕功一躍,迅速抱過上飛的酒壇。
「那就要看誰更賣力了,我是不會放棄的安陵禹灝說話間便快速的出拳,向凌卓溪奮力襲去。
「那我同樣也不會放手的同樣是凌卓溪堅定的回答,靈敏的躲閃著安陵禹灝每一次的出擊。
安陵禹灝找準時機,迅速的上下合蓋住酒壇,而凌卓溪也死死的左右環抱住酒壇不願放松一分,戰局再次僵持住。
鬼月卻出乎意料的沒有阻攔,只是重新從角落拿了一壇新酒,用嘴叼開布塞,大口大口的繼續喝著,仿佛他們的爭奪與自己毫無關系。
「砰!」酒壇炸裂的清脆聲音。
因為安陵禹灝和凌卓溪各自的發力過大,導致酒壇難以承受住壓力而炸裂,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頓時滿地的殘渣碎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