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30
(清幽祠)
「那你這滿屋的桃花可是為了你妹妹?」劉蒙似恍然大悟般。
「的確如此,不過世上喜歡這桃花的人還真是多呢子夜幽深的眸子望向一旁的桃林,仿佛有什麼心事一般。
「可是單憑這點實在是很難找,不知還有沒有什麼其它的特征?」安陵禹灝竟也十分關心起來。
「還有就是還是算了,即便告訴你們,你們也不可能看見的子夜略顯的有些無奈。
「你當真要急死我們不成?」鬼月開始不耐煩起來。
「不是有意不說,說來也巧,在她的右肩上有一塊類似于桃花瓣狀的胎記,這是辨認她是否是我妹妹的最好證明子夜經受不住大家的拷問,才最終說了出來。
「右肩上?這個地方平時是看不到的,如果說想辨認她是否是你妹妹的話,那豈不是要女子把衣服」鬼月順著子夜的話語繼續的推測著。
「鬼月不用你解釋,大家貌似也知道吧,所以我剛剛就說,即便告訴你們,也是不可能看見的子夜有些低沉的聲音。
「右肩?胎記?」劉蒙忽然帶著疑惑的表情陷入了回憶。
「怎麼了劉蒙,難道你?」安陵禹灝注意到劉蒙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議的詢問。
「哎呦呦,劉蒙啊劉蒙,看你平時一本正經的,快說偷窺誰家的姑娘肩上有胎記了?」鬼月有意的逗著劉蒙。
「沒當然沒有,我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情,我可是一直都在小皇子身邊的,從不近劉蒙憋得滿臉通紅的解釋著,但是心里卻慌作一團。
「不要不要殺他,快跑,求你快跑啊!」正當大家努力的想幫助子夜時,忽然床榻之上傳來女子的呼喊。
這時大家才想起一直昏迷的凌紫寧,竟一時因為子夜的訴說而忘記正真前來的目的了。
「她這是?」安陵禹灝有些焦急的問向子夜。
「夢魘而已,看來曾經經歷過什麼才會有現在留下的傷痕,一直苦苦的困擾著她,很難走出啊子夜意味深長的解釋著。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安陵禹灝片刻的不想耽誤她的病情。
「現在最好讓她一個人安靜的修養幾天,我剛才給她服用了我們獨門的金丹,暫時能緩解一下她的痛苦,這種長時間遺留下來的病癥不能著急,需要慢慢調養子夜一邊說,一邊為其號脈。
「嗯,也好,近來大家都是身心疲憊,也該好好靜養一下了安陵禹灝贊同的回應。「那我們就先出去了,還是不要繼續打擾為好,如果有什麼難處直接和我說就好,畢竟我是他的夫君
「嗯,我會的子夜點了點頭。
安陵禹灝再次望了望凌紫寧,有些疼惜的輕輕模了模她的面頰,隨即轉身離去,而劉蒙自然也緊跟著安陵禹灝離開,可是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喂,病人需要安靜的療養子夜嫌棄的看了一眼依然坐在水池護欄上的鬼月。
「我知道,可是他們已經走了啊,病人隨意怎麼療養都好鬼月理直氣壯的說道。
「意思是現在沒有多余的人了?」子夜無奈的問道。
「有嗎?我明明看著他們出去的啊!」說著四下環顧的張望。
「你到底是不是在裝傻?我指的是你子夜終于有些發飆了。
「我?」鬼月吃驚的用手指了指自己。
「沒錯,就是你子夜不留余地的肯定回答。
「哦,好吧,我走就是,害怕有什麼秘密被我知道不成?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真像永遠都會出現,不論早晚,該到的時候自然就一切明了鬼月似乎有意的說出這一番話。
「鬼月的話,我好像有些听不不太明白子夜表情略有些不悅,內心卻有所防備。
「不明白自然更好,我相信你會找到妹妹的,你今後不會再一個人了,哪怕永遠找不到她鬼月留下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後,就大步的離開了,只留下一臉錯愕的子夜。
(靈窟洞)
跟隨安陵禹灝到洞口,劉蒙便停下了腳步,躊躇不前。
她肩上的那快鮮艷的紅色是子夜口中的胎記嗎?記得當日夢兒在洗澡之時被我唐突的撞見,恍惚看見她的右肩有片鮮艷的紅色,難不成果真是胎記?而且記得從她口中說過,她也是孤兒,她也喜歡桃花,年齡也符合,難不成夢兒就是子夜失散多年的妹妹?世間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可是如果我冒然的告訴大家,倘若不是的話,大家豈不是空歡喜一場?這樣還不如從來就沒有過希望,甚至這樣還會傷害了夢兒的名節,我又該如何向大家解釋我和夢兒之間那天發生的事情呢?人們又該如何看待一個女孩子呢?可是萬一要真是子夜的妹妹,我不是又耽誤了人家的認親嗎?各種各樣的問題和後果不斷的在劉蒙的腦間翻騰,看來現在的權宜之計,就是不要傷害任何一方,還需要時間來一點點慢慢調查,況且緣分這東西,是很難預料的。
(街市上)
熱鬧繁華,人來人往的街市上,叫賣聲,閑談聲,說笑聲,不絕于耳,嬉笑打鬧的孩童一溜煙的從街頭跑到街尾,引得水塘中的鴨子叫個不停,婦孺們抱著一籮筐的衣服滿臉笑容的蹲坐在水池邊涮洗衣物,真是一幅國泰民安的盛世景象。
只見一襲黑衣,身材修長的男子從這熱鬧的場面經過,長發遮住一半的臉龐,僅露出的一半雖精致也沒有任何表情,卻感覺不到他任何眷戀的氣息,仿若眼前的一切和自己沒有半點關系,與世隔絕的安靜與黑暗,與這里的一切極不和諧。
所有的一切都已不重要,只要保護好心里最重要的人,幫助對自己有恩的義父這兩點就夠了,無需要再多的情感。
「砰」一個頑皮嬉笑的孩童一不小心的撞到了寒煞的身上,那小小的身子豈能和寒煞相抗衡,緊接著便彈回,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哇哇哇」孩子因為疼痛而大哭起來。隨即爬起來拽著寒煞的衣服大哭大喊︰「壞人,你是壞人,我要告訴父親
此刻的寒煞看著眼前大哭不止的孩童,一絲不耐煩的表情悄悄的顯在了臉上,忍耐在逐漸到達極限,向來他的脾氣都是,阻擋者死。
「父親?告訴誰都沒有用,世間能靠的人只能是自己寒煞低下頭,輕輕的在孩童耳邊輕聲說道。
「你和一個孩子說這些,他是不會明白的突然身後傳來銀鈴般甜美的聲音。
一位容貌非凡,身姿綽約的女子站在他的面前,一襲粉色絲綢衣,外披粉色紗斗篷,頭扎粉色蠶絲帶,腳穿粉色繡花鞋,就連那白皙的臉龐都透著粉女敕,像熟透的桃子般嬌女敕,一汪水汪汪的大眼清澈透亮,不諳世事。
寒煞的眼楮只是掠過一眼便記憶深刻,深知此中女子絕非等閑。
「我在和你說話呢,怎麼可以這麼沒有禮貌女子氣憤的責怪著。
「不知我和這位小姐認識嗎?」寒煞終于開口。
「你自然是不認識我,不過武林中頂頂大名的寒煞,我怎敢不知呢?」像是嘲諷的勇氣,卻在這樣天真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惡意。
寒煞沒有繼續答話,只是從懷中掏出幾錠銀子放在哭鬧的孩子手上,隨即孩子便停止了哭聲。
「回去好好念書,要靠這里掙錢寒煞說著,用手指了指孩子的心。
小男孩似懂非懂的看了看寒煞,並沒有懼怕他的邪惡的眼神,同時用力的點了點頭,轉身飛奔而去。
「他將來必非池中之物,你信嗎?」寒煞知道女子並沒有離去的听他說話。
「啊?你還懂命理之說?」女子好奇的詢問。
「先說你偷偷的跟了我這麼久,是為了什麼?」突然一轉話鋒的望向嬌弱的女子,眼神卻無比鋒利。
「我我哪有跟著你有些緊張的假意四下張望。
「幸好有這孩子作為誘餌,否則若不是我故意要殺了這孩子,你還不會出來的吧?是怕我真的殺了他嗎?我還沒那麼冷血的寒煞一句句的逼問。
「今日一看,你還真不是傳說中的那麼狠毒呢
「狠毒?和這麼一個小孩子還真是不至于,況且這個孩子的眼神和他那麼的像,反倒是你,是誰派你跟蹤我的?」寒煞的聲音有些低沉。
「好啦,好啦,不隱瞞就是了,干什麼那麼凶呢,是我在偷偷的跟著你,行了吧?」女子看真相被揭穿,還是直接坦白的好。
「我要的是理由寒煞直接冷冷的問道。
「我想讓你帶我去找蕭堇墨簡單的一句回答,卻讓寒煞不禁顫抖了一下。
「你認識蕭堇墨?」寒煞吃驚的望著眼前的女子,此刻的他不得不在意這個人了。
「嗯,當然了,我們是朋友女子驕傲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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