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1-14
(安陵皇城,楓葉齋)
就這樣緊緊相擁,就這般念念不忘,掙不開的枷鎖,解不開的牽絆,怕只怕松開一刻便是永久。
安陵禹灝也沒有過多的言語,任憑蕭堇墨狠狠的嵌入自己的懷里,其實他永遠懂得他的痛楚,因為他的心早就隨他而去了。
「哇,這里和須彌峰一樣漂亮啊,沒想到這悶悶的皇宮也會有這樣舒適的地方忽然傳出一聲銀鈴般清脆而稚女敕的聲音。
只見夢兒賊頭賊腦的探出頭來,那猶如清泉般清冽而純淨的大眼楮不斷的掃視著周圍的景物。
「不過要比起我們須彌峰,還是差得遠呢夢兒自言自語的感慨道。「啊!堇堇墨哥哥和小皇子竟也也在這里!」夢兒忽然一驚,顯然被這她認為突然出現的兩個人嚇了一跳,不免有些驚魂不定。
安陵禹灝和蕭堇墨也被突然闖入的夢兒驚了一下,蕭堇墨竟有些不自然的趕緊松開緊抱安陵禹灝的雙手,低頭不語,似乎更多的是像做了壞事被人當場抓到的羞赧表情。
「夢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皇宮中隨意走動?」安陵禹灝反而更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的質問道。
「夢兒膽子一直很大呢,這點事情又算什麼?」似乎除了蕭堇墨之外,夢兒也是唯一一個敢如此和安陵禹灝說話的人了,好在大家都是真心的寵溺于她。
「可是你忘記了,這里是我的地盤哦!」安陵禹灝似乎在故意招惹夢兒,明明人家只是一個小姑娘,可是每一次都要和她斗斗嘴才作罷,相比起來,安陵禹灝更像一個天真的孩童,或許只有和他們在一起的安陵禹灝才可以不用把自己包裹的很嚴實。
「這堇墨哥哥!」幾乎是撒嬌的語氣。每當這個夢兒招架不住的時候,總會拿出他的「免死金牌」蕭堇墨,因為她知道她的堇墨哥哥是最寵她的。
只有確定自己在乎的人同樣珍視自己,才可以如此的肆無忌憚。
「禹灝!」雖然是在制止,卻沒有半分的責備,更多的是那月兌口而出的熟悉。
「小機靈鬼!」安陵禹灝輕輕的戳了一下夢兒的額頭,眼神中盡是溫柔。
「禹灝,剛剛你去拿的東西呢?」蕭堇墨忽然想起什麼的問道。
「在這里,是我親手釀制的十里香,今日一定要好好暢飲安陵禹灝略顯驕傲的語氣,他難得有這雅興親自釀酒。
「那個哦,我突然想起點事情,你們兩個繼續,我必須盡快處理好夢兒忽然說道。
「夢兒似乎有什麼事情啊,不能和我們一起盡興嗎?」蕭堇墨關切的詢問。
「是有事情,很重要的事情,不過必須我自己解決呢,我得走了,這些酒就無福消受了,還是等下次吧!」不等蕭堇墨和安陵禹灝繼續的挽留,便即刻而去,帶走一陣微風,也順出這四溢的酒香,只留下滿臉疑惑的兩人。
其實夢兒哪里是有什麼事情,分明是有意在給安陵禹灝和蕭堇墨獨處的機會,夢兒是單純,但是沒有傻到要打擾這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光。她知道明日就是安陵禹灝出征的日子,而這般愜意的夜晚又會有多少呢?
「這夢兒到底是有什麼急事呢?」蕭堇墨望著眨眼便消失的夢兒,小聲喃呢道。
「她啊,就是一個孩子呢安陵禹灝雖是如此應答,可眉宇間卻透出一抹笑容,似乎明白了什麼。
說著,安陵禹灝一手拿著十里香,一手再次牽起蕭堇墨,兩人慢慢的坐在了亭子里的石椅上。
青翠的玉杯里斟滿了酒,借著朦朧的月光,閃爍著剔透的晶瑩,如淚滴般璀璨。
「堇墨,這第一杯我要敬老天,謝謝他讓我遇見你安陵禹灝的深眸猶如這浩瀚的星宇般深邃迷人。
蕭堇墨懂得,這個從來都是敢比天高,驕橫自我的皇子如今卻要敬天的意義,所以這杯他陪了。
「堇墨,第二杯我要敬民,有他們才會有我的一切安陵禹灝斟滿後,繼續說道。
蕭堇墨依舊懂得,這個從來都唯我獨尊的紈褲子弟如今卻想到了百姓,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所以這杯他也陪了。
「堇墨,第三杯我要敬所有幫助過我的人,有了他們我才能活到現在仿若是回憶過後的感嘆,眸子里也多了一抹柔情。
蕭堇墨還是懂得,這個從來都是高傲冷酷,不可一世的霸主如今卻知曉感激,明白恩德,這杯他依舊要陪。
「蕭堇墨,這第四杯你知道我要為誰而喝嗎?」安陵禹灝忽然話鋒一轉,美目緊緊盯著蕭堇墨。
「不知道」蕭堇墨被這灼灼的目光射的仿若睜不開雙眸。
「你是不是沒有想到我會變成如今的模樣?和你以前認識的安陵禹灝不一樣了?」安陵禹灝句句問詢。
「今日你所說的,的確讓我出乎意料蕭堇墨感概道。
「哈哈,蕭堇墨啊蕭堇墨,這第四杯便是敬你安陵禹灝大笑道。那樣沒有絲毫雜質的笑容,純淨的猶如沐浴陽光般舒適溫暖,沁人心脾。
「蕭堇墨何德何能,真是不敢當蕭堇墨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你什麼都能擔得起,因為你配,我所有的改變只有一個原因,只因為你蕭堇墨,所以沒有你,就沒有剛剛的前三杯酒,是你改變了我,倘若離開了你,我都不知道我是什麼樣子了,我早已經忘記了以前的我,所以懇求你,不要再離開我,好嗎?」安陵禹灝那微醉的神態,熾熱的目光,焦灼的眼神早已經把他的心剖開了,這樣的委屈此生只對他一人。
「我禹灝,你今天有些多了,回屋好好休息一下吧面對這樣的問話,蕭堇墨早已不知如何回答,更要如何和他解釋自己竟然不能陪他出征。
心已經碎了,被那柔情擊的粉碎。
「我沒有喝多,我只是想听你親口答應我,就這麼簡單安陵禹灝固執的繼續問道,倔強也好,醉了也罷,他只想要蕭堇墨一個承諾,他的心便安了。
「我答應你便是,再也不會讓你獨自一人前行這的確是蕭堇墨心底里的話,卻在現實面前如此的蒼白無力,原來撒謊竟會讓人這般痛苦。
「蕭堇墨,其實我知道你最懂我,來來來,今日高興,再喝幾杯也無妨從來沒有如此暢飲過的安陵禹灝沒有再問詢什麼,其實答案也早已在他心底。
酒過三巡後,安陵禹灝早已經不勝酒力,輕輕托腮,只是傻傻的盯著眼前的蕭堇墨,那絲絲縷縷的銀白掠過紅潤的容顏,那是任人都會恍惚的美艷動人。
皎潔的月光毫不吝嗇的揮灑在庭院里,如夢如幻,沙沙的樹葉隨著微風輕輕擺動,疏影搖曳,偶爾飄下幾個還沒成熟便早早掉落的楓葉,蕭堇墨輕輕撿起落在安陵禹灝肩頭的青蔥樹葉,「還未相容以沫的展現成熟的絢爛,便要早早離開,其實很痛吧?」
看著早已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安陵禹灝,嘴里卻還不停的叨念著兩個人曾經的聊天話語,溫柔的模著那因為醉酒而發熱的俊美臉龐。
忽然發現,是什麼流經指縫,緩緩而濕潤,絲絲縈繞,卻握不暖的冰涼。
(鬼王,密室)
「看來成功離我們越來越近了,哈哈」鬼王那充滿詭異的笑容再次響起。
「恭喜義父啊,看來我們鬼門就快能統領天下了烈煞也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喜悅的心情。
「一切還按計劃行事呢嗎?」鬼王略有所思的詢問道。
「一切順利,安陵禹灝明日即出征烈煞稟告道。
「好,我要讓他此去無回,終于要用到我手里的重要棋子了,我已經開始迫不及待想看到他們知道真相後樣子了陰森的話語讓每個人都不寒而栗。
(安陵皇城,深夜)
「不可以,堇墨哥哥不可以這樣做夢兒情緒激動的說道。
「夢兒,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了,所以我只能和你說,你要幫助我啊蕭堇墨語重心長的說道。
「可是安陵禹灝知道這件事嗎?如果他知道怎麼辦?他明天就要出征了,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可以不在他身邊?況且我怎麼能放心讓你一個人去?」夢兒激動一連串問了一大堆的問題,足以見得她的關心。
「所以才要夢兒的幫助啊,至于其它的事情,等我解決完這件事自然就會去找安陵禹灝的,難道夢兒不想念劉蒙嗎?不要騙我們大家了,我們還是知道你對他的心思的。可是他現在或許正在危難之中,等待我們的相救呢,此時此刻我們要為安陵禹灝分擔責任,更不能讓他分心,不是嗎?」蕭堇墨耐心的向夢兒解釋著,縱有萬般無奈,他此時也只能保全一人,那就是必須救出劉蒙。
「堇墨哥哥」听了蕭堇墨的話,夢兒仿佛也理解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而且在凌紫寧手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劉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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