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1-21
(軍營駐地)
「獨孤傲?」安陵禹灝拿起折子,一眼便看到了排在第一位的重要人物。
「沒錯,就是這個人,天資聰穎且行事果斷,性格如他名字般傲氣非凡,還真和皇子有幾分相似之處大臣也說完此話,頓時也覺得有些欠妥,他這到底是也在夸贊小皇子嗎?
「你的意思是我也這般?」安陵禹灝果然還是沒有放過大臣一時的口誤。
「屬下該死,冒犯皇子!」嚇得大臣噗通一聲跪下,趕緊請求寬恕。
「哈哈哈,起,說了也無妨,我自然還是覺得被夸贊了,雖然那個與之對比的人」安陵禹灝沒有繼續說下去,依舊是死死的盯著那份折子,他知道真正的較量馬上就要開始了。
「小皇子?」有些不敢相信他們眼中小皇子的脾氣何時變的這般通情,但這樣的變化確實是很好的。
「給我速速挑選一千精兵,我要先擺平一些迫在眉睫的爭斗安陵禹灝略有深意的說道。
「遵命!」大臣允諾道。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安陵禹灝忽然想起點什麼,問詢道。
「臣叫李潮汐,家父是」剛要娓娓道來。
「好了,我只是想知道一下你叫什麼而已,其他的我不關心安陵禹灝堅決的打斷了他的長篇身世。
(安陵皇城,樹林中)
那些早已模糊的記憶,那些早已遠去的歲月,在這滾滾紅塵之中,又怎能堅守住刻骨的存在?
天色已經晚了下來,皓月懸空卻若隱若現,仿佛蒙上了薄紗般神秘,就連那閃耀的繁星今日都不知躲藏在哪里,這樣的夜晚是如此神傷落寞。
子夜不敢有片刻的怠慢,早已經開始了救兩個都要奄奄一息的人,真是急煞旁人。
「兩個人不會有什麼危險吧?」盡管有子夜在,蕭堇墨還是忍不住的擔憂,畢竟這兩個人對他來說都是那樣重要。
「倘若不是夢兒給他的藥物暫時封住了他的血脈,讓血流逆轉匯集一處,然後又集中幫他吸出毒素,現在恐怕真的無力回天了子夜鎮定的解釋道。
「這樣還好,劉蒙真是福大命大蕭堇墨的心略微放下了一點。
「這樣好嗎?這樣一來,夢兒也感染了毒素,這種奇毒哪怕只是不小心的踫觸都會侵入肌骨,更何況夢兒是自己用嘴吸出來的。只怕是情況和劉蒙也差不了多少,現在是兩條命啊!」子夜真是不理解為何人們都是如此的多情,到頭來會舍棄一切,哪怕性命。
「你就別賣關子了,你肯定可以的吧?」在一旁的鬼月忍不住的插話道。
「我倒是真不太相信自己呢子夜斜著眼楮瞟了瞟鬼月,陰陽怪氣的回道,卻依舊忙碌的醫治著。
「還請子夜盡力,我蕭堇墨」蕭堇墨也知曉子夜雖然脾氣倔強而古怪,其實骨子里還是很善良的,只是偽裝的太真實。
「你蕭堇墨有什麼啊?」子夜打斷了蕭堇墨的話語。
「我你想要什麼?」蕭堇墨一時被說的無言以對,因為仔細想了想,他真的沒有什麼。
「那我想要你的血呢?」子夜突如其來的答案,似漫不經心。
「我的血?」蕭堇墨不解的疑問。
「父親,你怎麼想要堇墨叔叔的血呢?父親是壞人!」寶寶听到子夜的回答,不禁有些不悅。
「臭寶寶,果然胳膊肘應經往外拐了,我只是逗逗你的堇墨叔叔嘛,他全身上下也就血值錢嘛,說不定也能賣個好價錢子夜轉眼眉開眼笑的對寶寶解釋道。
「財迷鬼月哼唧一聲,表情卻還被剛剛子夜的話語驚得僵硬。
「鬼月,我需要絕對的安靜,你不知道我手里是兩條人命嗎?」子夜的確是听到了鬼月的諷刺,不滿的說道。
「子夜,我基本是個廢人,倘若我身上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隨你拿去便便是蕭堇墨竟然有些認真起來。
「蕭公子不會當真了吧?這只不過一句玩笑話,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子夜先是一驚,繼而平靜的解釋道。
「但願吧!」蕭堇墨重重的吸了一口氣,沒有再過多的言語。
「鬼月,我需要你去找一輛馬車來,我暫且控制住了他們毒素入侵的速度,我們需要盡快離開這里,找一個更好的環境幫他們徹底清除余毒,這光景怕撐不過明天子夜不斷的從自己的藥箱中拿出各種藥具。
「嗯,我速速就回說著,鬼月便消失在這夜色中。
(軍營駐地)
終將走上戰場,身邊卻沒有並肩的蕭堇墨,這等落寞誰人知?
「向著前方,出發!」安陵禹灝身坐一匹純白的汗血寶馬,身著耀眼銀白鎧甲,那肆意散亂的華發任其飛舞,只是靜靜佇立于人海,便足以震懾天下,閃爍芳華。
一聲令下,隊伍便雄赳赳氣昂昂的奔赴戰場。
這是容不得弱小的地方,這是沒有情義的戰場,稍不留神,便會化為烏有。廝殺震天,士氣未減。
蒙著黑色方巾的耀眼銀白更是驍勇善戰,所向披靡。鮮紅的液體濺在了那純潔的鎧甲上,像一朵盛開的花朵,卻開不出應有的絢爛。
(安陵皇城)
「快,抱他們上車子夜望向急趕回來的鬼月,立刻說道。
鬼月駕著馬車,帶著一行人迅速離開了樹林。
「到了安陵皇城,就去我家吧,我家就父親一人,比較清靜也還安全蕭堇墨建議道。
「也好大家沒有異議。
(永華都,蕭堇墨家中)
木門上著殘舊的鎖,角落處的蜘蛛網告之著家已有日子無人居住了。
「怎麼像好久沒人住了?你不是說你和你的父親住在這里嗎?」子夜有些不解。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已經離家多日,或許父親一人無聊,出門走親訪友了吧蕭堇墨並沒有覺得不對勁,一邊開門一邊解釋道。
機敏的鬼月抬頭看了看門樓之上,竟然沒有一絲的塵土。照這情況看,門口都結蜘蛛網了,應該是好久無人居住了,可是上面竟然沒有灰塵,這說不通啊。
雖然鬼月看在了眼里,卻並沒有說出來,或許是自己在外面闖蕩江湖久了,太過敏感。
「快進來!」蕭堇墨招呼他們進入到自己家中,是有多久沒有回來了,好想念家中的味道。
匆匆的把夢兒和劉蒙分別放在了不同房間的床榻之上,子夜便刻不容緩的開始了治療。
每個人也都緊張的圍在身邊,幾乎屏住呼吸。
「我說你們還要待在這里嗎?」子夜回頭看了看神色緊張的幾個人。
「怎麼?」鬼月知道子夜肯定又有什麼怪癖了。
「夢兒可還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姑娘啊,你們幾個大男人該不會要看著我給夢兒月兌衣服吧?」子夜向來都是這般牙尖嘴利。
「月兌月兌衣服?」蕭堇墨竟有些不好意思的反問。
「這是治病的步驟,要不然還是不要管了子夜冷冷的說道,便要起身離開。
「哦,對不起對不起,怪我淺薄無知,還請你繼續吧蕭堇墨連忙道歉。
子夜抿了抿嘴,瞟了一眼鬼月,滿是不屑。
「我說鬼月,你似乎不太滿意呢?」子夜說道。
「我有什麼啊,醫生不分男女,這點我還是知道的。走走走,出去了鬼月嚷嚷著,走出了房間。不過看著子夜要看別的女子的身子,心里竟然怪怪的,哪怕他知道動機只是治病。
「我可以在嗎?人家還是孩子哦!」寶寶面露喜色。
「真是男人本性,這麼小就不和你鬼月叔叔學好,快出去子夜總是能找出機會損損鬼月,但也似乎早已把他放在嘴邊。
三個人只能去劉蒙的房間進行觀望,有什麼情況方可第一時間通知子夜。
每時每刻就像在煎熬,不斷踱著步子,焦慮不安的內心,都在等待著子夜的消息,眼看時間已過了許久,卻還是沒有結果。
「吱」門被打開的聲音。
就像得到了救贖般飛奔出去,此刻任何聲音都沒開門聲顯得悅耳。
「怎麼樣了?」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話。
只見子夜略顯呆滯的眼神,沒有了往日的妖媚,徒增了一抹憂愁與激動,像是經受了什麼重大的打擊般一言不發,不斷顫抖的身體幾乎立刻會傾倒,重重的喘息聲,有些干燥的雙唇,這般驚慌失措的樣子是任誰都沒有看到過的。
所有人都心頭一緊,奔向房間,唯獨子夜依然站在門口,仿若離神。
眼前的人兒臉色蒼白,汗水浸濕了秀發,緊閉的雙眸仿若不願再多看這一眼世間,幾乎感受不到的微弱氣息,緊掩的被褥像包裹住瘦弱的身軀,這番情景讓蕭堇墨和鬼月瞬間就慌亂在床前。
「子夜,告訴我這不是真的蕭堇墨似乎經受不住眼前的情況,聲音早已顫抖。
子夜依舊是不語。
「子夜,快去看看劉蒙吧,我和蕭堇墨暫且在這里,再耽誤恐怕總不能」鬼月忽然理智的分析道,的確劉蒙現在的情況也不太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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