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 三

作者 ︰ 養馬人

「血,好多血艾你看昂昂頭上都是血!」

「是呀,怎麼辦呢?」

「趕快去叫我媽!」氣昂和小伙伴在村頭的廢棄的屋內玩耍,上竄下跳,堆積在破舊灶台上的一塊水泥板死死地壓在了水泥板下面觀看螞蟻活動的氣昂氣昂奄奄一息地叫他的玩伴們去叫他的無親——五婆,因為他知道,他無論處于多麼糟糕的狀態,五婆總能化險為夷,可這一次事關氣昂的生死

氣昂倒下的泥土地已經被源源不斷流出來的血液浸透了,泥土混合著血液,發出讓人作惡的味道血液從頭部流向更多的身體各個部位,氣昂像是徹底倒在了血泊中

聞訊而來的五婆和四牛見到這個場景完全驚呆了!五婆不顧地上的髒與臭,一個勁地載進地里似地抱住氣昂,她一不小心觸踫到氣昂受傷的頭部,像是捏壞了一只柿子似的,無比的驚慌

「孩子他爸,快去叫人!找人打電話叫救護車!」四牛像是被上了發條,快速地奔回村里,挨家挨戶地問誰能找人打電話,「救命艾就我孩子的命啊」

可是可想而知在那個沒落的農村,誰會有電話呢,找個有電話的人比登天還要難!

「氣昂他爸,你還是去別家村吧,我們村怎麼可能有電話呢?」

「四牛,你去鎮上,鎮上一定有電話,或者隔壁村的村長家,他家有點電話」

四牛被大家你一言我一言不知道該听誰的!

「你還愣著干嘛?趕緊找人去啊」說著,村里人將一輛破舊的自行車借給了四牛,四牛想,大家還是挺善良的,別說平日里總是對他們家另眼相看,關鍵時候還是會幫到忙的

四牛猛地躍上了自行車,可他根本就不會騎,沒有坐穩就掉下來了,一次兩次三次,四次還是那樣,這可是人命關天的時刻艾自行車像是著了魔似的就是不讓四牛騎四牛以前偶爾看到人家騎都是很悠閑的,還時不時地會和路人講話和炫耀,但是到了五賠里卻變了個樣,自行車像是個不願被強暴的少女,頑強抵抗著情急之下,四牛也不管了,扔下自行車,直接跑著去了隔壁村

氣昂的事故的發生地聚集了越來越多的村民,像是炸開了鍋

「不要踫他的身體!」

「趕緊拿點什麼東西來止血啊」

「草藥,草藥可以止血的!」

和氣昂剛才一起玩耍的小伙伴的一個個被嚇得哇哇直哭!五婆用身上的月兌上的外套用力抵住氣昂的傷口

五婆的眼淚已經流干了,她停止了哭泣她的腦海中把她的人生和氣昂的人生回憶了一遍她永遠也不會忘記,當初她把懷孕的事情告訴四瘧,四牛的高興勁,一把將高大的五婆舉起,轉圈四牛每天都會搶著做家務,每天晚上都要將頭靠在五婆的肚子上傾听寶寶在肚子里的活動情況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了,經歷了四段失敗婚姻後的五婆居然懷上孩子了,村里的大大小小都覺得這是個奇跡很多不懷好意的人似乎想看到五婆到底是壞了個人還是頭牛,因為她的肚子大的有點離奇

後來五婆經過留個小時的努力,順利產下氣昂後,看著氣昂什麼都正常,人們才漸漸改變了對五婆的看法五婆新的人生嶄新的未來就此鋪開了這也是為什麼五婆要把她和四牛的愛情的結晶取名氣昂的原因人們常說人說著就是為了爭口氣,這口氣五婆爭到了,四牛也爭到了!從此五婆和四牛的家庭多了一個小胖娃,他們三口之家雖然清貧,但是小日子還是過的很不錯,至少是家庭圓滿很多村里的男人都會出去打工,唯獨四牛不去,一方面他離不開五婆,另一個方面五婆不讓他去闖蕩,因為她明白,四賠種人是吃不開的,在村里這樣,都縣城里更會被人看不起,踩下腳下他們兩個就靠著一些農作物,做點小蔬菜生意維持了家庭的日常開銷

氣昂是個懂事的孩子,他每天都會親切地叫著媽媽,爸爸很小的時候就歲四牛去田里干活,有時候還去老遠老遠的地方采藥五婆更是個能干的女人,不但家里的事情做的井井有條,更是經常知道四牛如何耕種,如何提高農作物的產量,如何安排一天的工作計劃如果說四徘一個家庭的頂梁柱,五婆就是這根柱子的鋼筋混泥土

氣昂不但懂事,他也從不攀比,他知道自己的家庭的特殊性但是他並沒有因為家庭的不富裕而不高興,反而覺得,自己很幸福因為雖然別的小孩子有好吃的,穿的也好,可是他們的爸爸要不一年回來一次,要麼半年回來一次,而他的爸爸,天天在家,天天可以和他一起玩四牛至從氣昂誕生後,整個人也變得和睦慈祥了,腦袋瓜也變得越來越靈活了和五婆的夫妻生活也過的有滋有味,在五婆的教下,他漸漸學會的前戲,四膿會了溫柔和體貼當然很多男人都有父愛的一面,四牛對氣昂愛主要表現在很多事情都讓氣昂一個人來完成,他在培養氣昂的果敢和**能力在今天看來這種冷愛的教育方式是值得提倡的在氣昂七歲的時候,就能**完成一畝地稻谷的收割了小小的肩旁竟然也能扛起幾十斤重的稻谷五婆時不時會幫氣昂一把,四牛就會在一旁說氣昂自己一個人能行的,他已經是個男子漢了!五婆哭笑不得,低聲地四牛說︰毛還沒幾根,就是男子漢了!四牛還嘴道︰這個和我當然是不能比的,但是總有一天會超越我的說著就偷偷地親了一下五婆,還一把將五婆背在身上,五婆碩大的ru房壓在四牛的背上,四牛的就開始膨脹了氣昂卻在前面回過偷來,你們兩個真是像還沒長大的老孩子,趕緊干正事,還有很多稻谷沒有搬完呢,再不搬天就要黑了!

「氣昂,你不能睡啊看著媽媽!」五婆回過神來,緊緊摟著氣昂,氣昂的呼吸越來越弱,上眼皮慢慢地貼住下眼皮

「氣昂,不要誰,你爸馬上叫人來就你了!你一定會沒事的!你不能睡啊」五婆使出十八般武藝盡量和氣昂說著話,她不能讓氣昂睡著,這一睡或許就不會再醒來了,一種恐怖彌漫著那間破舊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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