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親密二人和諧世界
第二天,意外地下起了雨。
對于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而言,氣候是完全能夠被科技手段控制的,每天天氣預告是絕對準確的。
不過在夢幻星的末日谷,創新地沒有采用氣候調節系統,為的就是追求絕對的自然效果。其實在夢幻星最初拓荒的時代,氣候條件是非常適合人類生存的,奔涌而來的又都是靠出賣體力換錢的廉價勞動力,政府人員和真正的有錢人又不會走出現代化的大樓和設施,所以在礦區也就根本沒有投入力量建設基礎設施。
這種對民生的疏忽,在過度采礦環境持續惡化過程中形成了尤為嚴重的影響。末日谷常年籠罩在陰霾的霧氣里,一年四季都是濕漉漉的,冬天冷的尤其難熬。偏偏有人從小生活在四季如春溫暖舒適的地方,保留了原生態氣候的末日谷反而成為一大賣點。
在這里雖然也有天氣預報,卻很少準確。
末日谷的氣候從來瞬息萬變,在谷口看陽光明媚,下一刻走入谷內或者是狂風暴雨,或者是綿綿細雨,總之晴朗的時間很難預測。
在我看來,許多吃飽了沒事撐的找刺激的人,最適合來這里淋雨。
放著好好的晴朗明媚高科技大城市不住,竟願意花錢來這種瘡痍滿目的地方淋雨,感受什麼原始的氣息。
這氣息,我相當熟悉,就像是我生活過的那個現實世界,冬天濕冷入骨卻沒有供暖的南方,一年四季都要隨身帶傘,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下雨。
當然花錢來淋雨的客人也不會一直淋雨,繳納更高的費用就可以乘坐全景反重力飛行球,游覽整個末日谷。這種飛行球究竟是什麼作用原理我並不感興趣,不過我很喜歡它內部空間的大小和功能。
我是尊貴的女王殿下,夢幻星子公司招待我的套路是絕對的高端級別,因此我選擇了我喜歡的飛行球,甚至按照我的喜好進行了幾處小改動。
我現在乘坐的飛行球內部平坦空間只有8平米,被我布置的就像是一間溫馨小巧的臥室。重點是額外更換了只能並排坐兩人的沙發軟椅。軟椅兩旁是能隨時按照我的命令遞送各種吃喝玩樂用品的自動桌。
沙發軟椅能夠伸出一個很長的腳踏,方便我在椅子上慵懶地躺著。任何命令我只用聲控,解放了雙手,讓我能夠對我身旁的人為所欲為。
沒錯,現在這個飛行球內只有我和莫想雲兩人。雪率領的護衛隊則乘坐較為傳統全副武裝的飛行器分散在我們周遭。
從外邊完全看不到飛行球內部的情景,而內部的人如果願意就連地板都能變成全透明,完全無障礙欣賞球外的美景。
雨滴是那樣清晰,灑落在飛行球上,晶瑩剔透像是美人魚滴落的一顆顆眼淚,璀璨地閃耀著碎裂開去,在飛行球的表面留下一道道漸漸模糊的痕跡。
外邊的溫度據說也因為降雨變得很涼,飛行球內卻可以根據人體感知自動調節溫度達到舒適標準。
我一只手攬著莫想雲的身體,另一只手拿起一串昂貴的原生葡萄停在他的面前。
莫想雲穿著寰宇集團配發的最普通的制服,這是我們出發前譚熾煜特意讓人送來的東西,是唯恐我以莫想雲原本的衣物已經損毀為由,不讓他穿衣服就跟我出門麼?雖然這樣的邪惡念頭確實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我卻很有節操地堅持沒有讓其變為現實。
難道我昨天讓莫想雲穿的那套高級侍從服不好看麼?譚熾煜沒審美不識貨,但起碼也該知道那套衣服比現在這套普通制服值錢金貴吧,他一定是嫉妒莫想雲那樣穿著比他帥。我暗中不滿了一陣,轉念一想,寰宇集團配發的這套制服胸口名牌上帶有員工定位裝置,說不定人家就是為了時刻掌握莫想雲的位置,順便確認我的位置,外加妄圖彰顯寰宇集團凝聚力等等叵測居心。
莫想雲人帥,穿什麼都好看,我姑且不與譚熾煜那種小人理論。
莫想雲今天的表現,也比我預期的要好。我沒問,他沒說,但我知道他一定是被再次注射了疼痛封閉針。否則我的手在他肋下不安分的撫模時,他不可能如此淡定。
他的臉色也比昨日看起來略有了一些紅潤,他的呼吸漸漸粗重,他的眸子里籠起了一層不受控制的媚色。我不得不邪惡地認為,我的手下在看到我采用這種雙人飛行球的時候已經洞悉了我的色心,提前給莫想雲注射了催情的藥物。
哎,為什麼就沒人相信,青天白日之下,我與莫想雲兩人可以只是傻坐著聊天吃東西,不做其他激烈運動呢?
好吧,雖然在下雨,外邊雲霧繚繞,景色模模糊糊沒啥可看的,我也還不至于寂寞無聊到只會悶頭玩男人吧?
「小莫,你喜歡吃葡萄麼?」我拎著葡萄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這種珍貴的每一粒都能支付一個賤民一年工資的原生葡萄,在現實世界中我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很難理解這個時代人們對這種食物的小心翼翼。
一顆熟透的葡萄粒在我粗魯地晃動中掉落。
莫想雲緊張的伸手將那粒葡萄接住,穩穩捧在掌心,順從地答道︰「記得十年前殿下就問過下奴同樣的問題,下奴當時回答是喜歡,現在也不會變。」
「就如同你對我的敬愛之情麼?」我這句借題發揮的問話,充滿了質疑和譏諷的味道。我也不知為何聲音中充滿了酸澀,胸口悶悶的。
女人的直覺讓我無法相信,他任何時候用任何形式表達的對我的愛慕,反而是更容易記住他那麼冷那麼恨的模樣。
他怎麼可能真的對我有什麼男女之情?
他無非是被身份束縛,被自小奴化的意識捆綁在了寰宇集團,甘心被父兄當工具驅使,身不由己。他根本不懂男女之情究竟是什麼。他受過太多的傷害,以至于喪失了愛與被愛的能力。
那麼此時,他為何在听到我的譏諷時流露出委屈的表情?是做戲盼我垂憐麼?是要執行譚熾煜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博得我的歡心麼?
他真的以為他只是工具麼?
在我眼中,他是活生生的人,我不喜歡強迫他做他不喜歡的事。
他不愛我,這麼辛苦地小心翼翼地討我歡心,真的不累麼?我看著都很累呢。
我將葡萄丟棄在一旁的空果盆內,絲毫不在乎這番動作導致更多散落的葡萄粒。我俯身,伸出舌頭,從他雙手掌心卷起那粒晶瑩的顆粒,再抬頭,狠狠吻在他的嘴上。
他沒有抗拒,事實上,他任由我做我想做的任何事。
無論他是否痛,是否吃驚,是否害怕,是否覺得不舒服,他都可以忍耐。
他的表情始終是那樣溫柔,溫柔中暗含著淡淡的憂傷。
我沒有停,吻到窒息都不松口。我能感受到他的下面已經熱了漸漸鼓脹,我敢肯定是催情的藥物發作了。不用那種藥,他對我恐怕很難這麼快就有這種反應。
我也很熱。熱到想月兌衣服,月兌他的衣服。
為什麼,我輕易就被他勾引?
為什麼,我的目光不能夠從他精致俊美的面容上移開?
為什麼,我的心就像是已經長在他的身上?
這太不公平了,我明明已經是女主了,卻只能單向付出感情,永遠無法得到男主的真心麼?退而求其次,就算是裝的,莫想雲好歹也要為了蒙蔽我一時,對我稍微付出一點點愛意,我才能略略平衡吧。
是我太聰明了,太早看破了什麼,才無法享受那種被蒙蔽的愛意麼?
那一天在地下室,他冰冷的笑,他含恨的話,始終像是一根刺,血淋淋扎在我心最柔軟的地方,拔不出來,越陷越深。
他主動解開了制服的下裝,他單薄的內襯下裝羞恥之處明顯隆起一個小帳篷。
他在我松開他的嘴時,口申口今著握住我的手腕,誘惑道︰「懇請殿下允許下奴近身服侍。」
他閉著眼說出這種誘惑我的話,我恍惚失神,手已經模到了他的灼熱,卻憑著僅存的一絲清醒抬起了另外一只手,狠狠摑了他一掌。
清脆的聲音,在不被打擾的密閉空間尤其響亮。
我的手掌生疼,他的臉孔隆起幾道血印,唇角也因措不及防咬破一絲鮮紅蜿蜒開去。
他睜開眼,眸子里的驚訝不解轉瞬即逝,很快變成了了然模樣,身體從舒適的沙發上滑落,屈膝跪在我面前,優雅地月兌掉了上衣和內襯。
他的動作就像是舞蹈,他的肢體是那樣協調,他的笑容是職業性的嫵媚,迷花了我的雙眼。失去了衣物遮掩,他肌膚上被止血劑強行封印的傷痕更加觸目驚心,讓我不忍心再打他一掌。
「殿下想選用什麼道具?請您放心,下奴只是局部注射疼痛封閉針,大多數地方都與正常時候一樣供殿下使用。倘若殿下還是不滿,下奴可以注射疼痛封閉針解除劑,听說幾分鐘就會生效。」
我打他,在他看來是這麼正常,毫無疑問接受,毫不掙扎抵抗,還這麼主動誘惑?我在他心目中究竟是怎樣的禽獸樣子啊。
我咬牙切齒道︰「難道不是你伸出另一邊臉,讓我打麼?」
他竟微微一笑,跪直身體,真的將另一邊臉伸到我抬手就能輕松打到的位置,恭順地等待。
我心中賭氣,抬起一條腿壓在他的肩膀上,惡狠狠道︰「你以為我對你的懲罰已經開始了麼?我說過要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就不會讓你有絲毫心理準備。現在,先來談談生意上的事,你認為,你的主家有什麼優勢,能值得本王長久的信任與依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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