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太子應該在城牆上巡視敵情,這幾日襄國大軍並不急于與我軍交戰,而是一味選擇封閉城門,多在城內閉門不出,太子這些日子幾乎每日都去前線。公子可以進營帳等候,我倆兄弟會守候在此,不讓龐監軍等人入內一個稍胖的守衛說道。
「有勞似雪撩開帷帳入內。
似雪來回踱著步,實在覺得無聊,便拿起朱漆色矮幾上的詩句看起來「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看來,這戰事如今已成了龍昶亦的一塊心病。
听聞簾外有些許騷動,似雪放下了手中的大字,低下頭站立在一旁。
「上官的書信呢?」龍昶亦急如風火,身後跟著一個身形魁梧,膚色稍黑的親侍。
她默不作聲地遞過書信,然後回到原來的位子。
龍昶亦接過信,臉色也如慕大哥當初看信時的神情一般,不同的是,他的眼神中轉瞬即逝一抹凶狠,似雪但願自己看錯了,但是多年之後回想起來,那不是偶然的。
收起恨怒,龍昶亦不自覺地打量起一直矗立在一旁的送信人,「他」由始至終都不卑不亢,「他」的臉上竟然帶著精致的面具,只是剛才忙于信件,並未注意到這些細節而已。
「似雪給太子請安!」等他認出自己,不如自行請安。
「哦?果然是你!」他臉上的神情似乎有些遺憾。
看來,大哥對他來說並不只是一個送信人如此簡單。「似雪擔憂兄長安慰,代為此行,難道有錯嗎?」
「看來,你們兄妹的感情很深啊她听出他話中有話,看他那曖mei的笑意,知道必是與其他人想的一樣,但她疲于解釋,隨他吧。
「太子,不覺得為今之計,商討如何奪取兵權,更為妥善嗎?」內憂外患,讓他如何能心安。
龍昶亦的臉色突然一沉——看來她知道的並不少!但是很快便被一派輕松閑適的神情所替代,他身子稍稍往後仰道︰「似雪姑娘一路奔波,旅途勞累,不如稍作休息,來日再作商談
哼——還是不相信她,似雪的嘴角泛起一絲冷意。「似雪是否存有惡意,太子自己好好斟酌她轉身欲走,如果不是大哥所關切,她決不會讓自己置身這戰火紛亂之中,亂世梟雄,與她何干?
只听背後傳來一聲輕嘆︰「看似花非花,霧非霧,瀟灑如風輕飄飄!」
似雪的腳步停住了,待立在原地,只想看淡塵世恩恩怨怨,抽身遠離,而原來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妄想。罷了,他要真實,她就給他一個真實!她突然轉身,抬起雙眸,四目相對——從未仔細打量過昭國這位俊朗如斯的儲君,他擁有一雙黑亮透澈的明眸,不同于少主那蠱惑人的單純的藍眸。
那一刻,仿佛時間停止了,他微擰著眉,與她清冷的眼眸相觸踫,冰一般的感覺,她到底是怎樣一個奇女子。
她的行動快的連自己也震驚,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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