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先皇在任期間,襄國會如此多災多難,想必皇上也是明了的範起捷小心提醒道。♀
「你,什麼意思?」錦繡尚頤一雙鷹蟄的眼盯著他。
「自古紅顏禍水,皇上請三思啊範起捷作揖。
「你以為,本王會重蹈覆轍嗎?未免太小瞧朕了,自朕七歲登基以來,便緊記母後教誨,又豈是所能動搖?之所以留下她,是覺得既然昭國的刺客如此在意她,她必是有什麼特殊身份——朕一定要弄清楚,也許還能牽制昭國,不好嗎?這里沒你的事了,退吧!」錦繡尚頤揮揮手,範起捷也無話好說,只得默默退下,心中但願如他所言,否則,國師的預言豈不應驗了——錦繡王朝,江山嬌,美人艷,雙劫既出,滅國之憂。
夜深了,錦繡尚頤披上毛裘,雙手後附,緩緩踱到窗口,仰首凝看那夜,一個是不怕天不怕地,偏偏和他對著干的女子,另一個是……他的眉頭漸漸擰起——那個身手矯健的身影浮現在眼前,一個單槍匹馬,只身犯險燒他糧草的女子,一個將飄雪劍使得出神入化的女子,好一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難道他昭國的女子都若這般嗎?還是讓他「不幸」的同時都遇上了。♀
自從她痴痴呆呆後,已經十余日了,在這十余日里,錦繡尚頤分析敵我雙方利弊形勢,最後不得不做出退兵議和的決定,嘉川關三日接連不休的洽談,承諾襄昭兩國永久友好的約定,一切商談完畢,不日便班師回朝,錦繡尚頤回頭凝望了一眼這塞外的蕭條和嘉川關緊閉的城門,深吸一口氣,揮鞭策馬奔騰,一路呼嘯而去——龍昶亦,我會回來的!
「馭——」範起捷追上錦繡尚頤的戰馬,「皇上,前面就是游民部落的集市了,我們在這扎營歇一歇吧,這幾日的連番趕路,大伙都是人困馬乏的
錦繡尚頤遠眺一眼,收起馬鞭,「好,吩咐下去,就在這扎營吧!」
「扎營——」
望著她那張稚氣的臉,沒有多余的表情,有時候一整天眼珠也不會多轉動一下,就象個泥偶人一般,幾個丫頭順從地站在一側,等待吩咐。
錦繡尚頤駕馬到跟前,一凝眉,伸手輕攬起她的腰肢,順帶,將她橫空安置在自己的戰馬上,懷摟她策馬而去,她終于有了一絲驚慌的顏色,緊緊拽著他的衣襟,錦繡尚頤面部滿意的松懈下來。
「皇上,皇上——」屏兒和一群小丫頭趕在身後,「小姐,身體還虛著呢
狗屁個虛著,整日待在帷帳內,沒病的人也會被困出病來——錦繡尚頤想到,「駕——」前面就是集市了,熱鬧非凡。
「包子大餅啊,兩文銅錢一個啊,香噴噴的大餅,肉甸甸的包子啊,兩文錢一個……」
「糖葫蘆啊,好吃的糖葫蘆啊……」
他將馬韁交予範起捷,抱她下馬,陪同在她身旁,亦步亦趨穿梭于人群之中,「小姐,胭脂水粉要嗎?」一個小販掏出一盒水粉遞到她面前,她剛想伸手,隨即轉頭愣愣地望向錦繡尚頤,錦繡尚頤後附的雙手接過小販手中的胭脂,打開,食指劃過香粉,輕帶上她粉女敕的臉頰,柔的宛如一縷春風撲面。
「好看嗎?」錦繡尚頤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