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傅始宣氣得說不出話來,不用想也知道狼哥是為她而入了秘境,為了她而死,她能怪他?想起江年的消瘦,許侯的重傷,生命之水的爆發,以及溫倫今日的沖動,這都是因她之故,這是代價麼?
惱恨的拳頭砸在旁邊的桌子上,堅硬的楠木桌也在這一擊之下散架了,而她的手也隱隱發疼。
沒事,代價是必須。
只是,她從沒想過犧牲狼哥。
狼哥……
生財見著傅始宣傷心,彎身就拍正意的頭,「說什麼胡話,你是師父的弟子,狼哥是師父的跟班,都是師父的,休得再惹師父傷心
正意抬起頭的臉全是委屈,剛剛師父明明就是嫌棄他活著。
是啊,他只是她的仇人,怎麼算她的徒弟?
生財微微一嘆,四人當中,到底他年長些,也成熟些。
「正意,難道你還看不清嗎?以前的事師父已經不記了,你還記著做什麼?如今師父給了你尊嚴,讓你重新能站在這里,你你若還是要尋仇的話,你……就當真做不得這個徒弟了!」
「師父!」正意一听這話,急了,又去瞧自己的二師姐,小師弟,皆是一臉不爭氣的樣子看著自己樣子,正意很急,可是,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對面站著的分明是比他還小的小女孩。
「罷了,不要強人所難傅始宣冷冷一笑,「既然是狼哥救你,那你當替狼哥好好活下去
正意抬頭,可瞧見還是師父嫌棄的眼神,他垂下了頭。
為什麼,為什麼他師父對一頭狼也比對他好?
沒人理會正意復雜的心緒,傅始宣除了大廳,對跟上來不放心的徒弟說︰「我要去清池
說完,她已經坐上了飛鷹的後背。
清池已經恢復到了往日的白蓮叢叢,但她此時……
傅始宣直接從飛鷹的背上落到她認為要摘的蓮花旁荷葉上,隨即伸手拔花睫。
她要開陣,她要入內去找狼哥。
只是,這開陣怕有不妥,可一咬牙,傅始宣就要拔……
「等等,宣師妹!」
聞聲,傅始宣手中的動作停下,不是她听話,而是這個聲音陌生的很。
抬頭,竟然是諸葛楚。
傅始宣起身站直,沒有說話,神情卻再問,你在這兒做什麼?
「宣師妹是要自己下來,還是我抱你下來?」諸葛楚嚴肅著臉,十足的表現的他很不喜歡傅始宣。
奇了怪了,懸浮派竟然還有人敢這樣跟她說,敢這樣看她?傅始宣未答話,但已經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她不下去。
諸葛楚俊臉更沉,竟真飛起來去提人。
真的是提人哦!
他一下拍暈飛鷹,隨即提著傅始宣的領子重新落到清池的外圍。
但,他並沒有直接在空中把人一扔,而是中規中矩的將人放在了地面上。
「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傅始宣說的咬牙切齒,他竟敢這樣提著她!
找死!
她隨手一模,就要對他下藥。
可是見鬼的,他竟然跑到離她兩三丈遠的地方,她竟然下不到他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