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胖子和沈涵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倆人也在那東瞅瞅、西望望,咋就不見交警問問道吶。
「咱們這是到哪兒了,火星啊,還是萬人坑啊胖子看了看那些栩栩如生的骷髏頭狀的石頭,厭惡地一皺眉,問道。
沈涵倒不像我們倆這麼嘴碎,可是,她在看了一圈之後,也是一臉的迷茫與不得要領。
「嗯,那是什麼?」沈涵突然一指前面,說道。
我和胖子沿著沈涵的手指看去,就見在距離我們我們約200多米遠的地方,立著一根細長的棍狀物體,正是我剛才施法射出去的那支黃金箭。
「快,趕緊拿回來,指不定啥時候還能用上呢我和胖子一見黃金箭飛去來兮,不禁喜出望外,樂呵呵地跑過去取黃金箭。
到了黃金箭跟前,我和胖子才發現,那支黃金箭的前半截已經扎進了土里,箭桿上還扎著一條一米來長的、扁平狀的黑色蟲子,一見我和胖子走了過去,那條已經奄奄一息的蟲子昂起頭,一雙蛇一樣陰毒的小眼楮看向我們,鯰魚一樣的嘴里還發出虛弱的人聲︰「你們,是人,卻膽大妄為,混入地府,你們,會遭到最嚴厲的懲罰的,嘿嘿」
我操,一听那蟲子會說話,本來我和胖子還有點兒膽兒突的,不知道這廝是何方神聖,沒準是落魄的神仙也說不定。
可是,它這一張嘴說話,那聲音,還有那雙曾經在黑暗中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得我們直臉紅的鬼眼,nnd,丫就是那個藏頭露尾、企圖將我們永遠困在暗黑世界中的孫子啊。
「呀哈,這麼快就遭報應了,咋地,這回不跟我們玩兒躲貓貓了,出來打醬油來了?操,是鬼別裝人,是貨別裝純,光 騎摩托,得瑟你爹呢胖子蹲在那條怪物跟前罵罵咧咧,要不是那廝腦袋光禿禿跟葛優似的,胖子都能薅著頭發爆踹它一頓。
「行了,別整這用不著的了,喂,你是啥東西,鬼不鬼妖不妖的,還有,這里是啥地方,我們咋出去啊?」我看著那條仍在冷笑的怪物,雖然知道問它還不如問自己的腳後跟,但還是心存僥幸,想試一下,畢竟張嘴三分利、不給也夠本嘛。
果然,那怪物無限惡毒地看了我和胖子一眼之後,嘴里仍舊重復著剛才的一番話︰「你們冒充鬼魂混入地府,要遭到最嚴厲的懲罰的……」
「看來,我們只能殺你滅口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是面帶著微笑說的,就連胖子後來都說過,當是我臉上的那副殘忍、嗜血的冷笑讓他都不寒而栗。
可是,只有我知道,這個不知道什麼來頭的怪物必須死,因為,它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真實身份,如果我們不及時除掉它,一旦它將我們的身份傳揚出去,那我們的這次潛入地府的任務就算徹底失敗了,不僅如此,由于我們是冒充鬼魂進來的,這犯了地府的大忌,我們小哥仨行跡敗露,肯定得上地府的a級通緝令,成為全地府鬼差獵捕的對象,到時候別說救老火和沈涵的魂魄了,估計我們自己都得被鬼差們亂刀分尸,並永墜阿鼻地獄,受那刀鋸火燒之酷刑,以儆效尤。
所以,這個怪物必須死,必須地!
想到這里,我沒猶豫,從兜里掏出四張五雷油池火符符紙,將其中兩張符紙卷成紙棍,另兩張符紙則折成三角旗,然後將那紙棍與三角旗組合在一起,成為兩面法旗。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將兩面法旗全部握在右手,而後心念一動,嘴里念動催符咒語,同時提起丹田之氣,使右臂冒出絲絲黑煙。
不一會兒,那連兩面法旗就變得滾燙通紅,同時還將我右臂上的黑氣也悉數吸入符紙內,使兩面黑氣繚繞的法旗看起來就像被燒得通紅的鐵板一樣。
見法旗內聚集的符咒和不化骨的能量已經接近爆炸的臨界點,我左右手各持一面法旗,來到那仍被黃金箭牢牢扎在地上的怪物跟前,沒說話,只是將一面法旗狠勁兒扎進它的頭部,將其頭死死釘在地上。同時,將另一面法旗扎進它到底尾部,同樣是將其尾部死死釘在地上。
那怪物似乎預感到我要將其打得魂飛魄散,開始徒勞地掙扎,可是,兩道飽吸了不化骨強大力量的五雷油池火符符紙再加上黃金箭的能量,又豈是它能抗衡得了的?
見那廝已經是強弩之末,再無力搖頭擺尾地反抗了,我雙手中指一並,拇指、食指彎曲並攏,結成請神指,並輕聲念動咒語︰「奉請冥天玉皇尊,靈霄寶殿放光明,急急請急急靈,請金霄雲霄碧霄,王母速來臨,,天雷一響霹你身,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破!」
我一聲破字出口,就見那釘住那怪物首尾的兩面法旗同時爆出一道火光,隨即從兩面法旗的底部各自躥出一道閃電一樣的曲線,並沿著那怪物的脊椎開始飛速延伸,一眨眼的工夫,兩道閃電就在那怪物被黃金箭釘住的位置交匯,並發生了爆炸,其激發出的強光連我和胖子都發生了短時間的致盲癥狀。
強光散去,我和胖子使勁兒揉了揉不停淌眼淚的眼楮,再一看還冒著青煙的黃金箭的位置,那只怪物已經被符紙爆發出的強大能量徹底打得魂飛魄散了,連跟毛都沒剩下。
不過,在經歷了連番的火燒、電擊之後,那支黃金箭倒是安然無恙,反倒變得愈發光亮奪目,而且箭身內還隱隱傳出虎嘯龍吟之聲,令人聞听之後血脈噴張,豪氣頓生。
見那怪物已經被火葬了,我便伸手拔出那支釘在地上的黃金箭,不想那黃金箭扎十分結實,我薅了幾下,竟然紋絲不動。我不禁有些焦躁,心念一動,右臂黑煙頓起,隨即單膀一叫力,將那只黃金箭連同大量的碎土塊一並拔起。
「呸呸,」我一邊吐著嘴里的土屑,一邊用手去扇乎那些帶起來的塵土,不過,就在那些塵土散去之後,我卻「啊」的一聲,著實被嚇了一跳。
與此同時,胖子也是一聲驚叫。
怎麼回事?他女乃女乃個孫子腿的,就在我薅出那支黃金箭的同時,竟然還帶出了半截蒼白如蠟的死人手臂,這還不算,那只手臂的手還死死抓著黃金箭的箭頭部分。
「我操,這地底下真是萬人坑啊,還是亂葬崗子啊,咋還有死尸啊?」一見只是一只死人斷臂,胖子驚魂甫定,但再仔細看了看那只斷臂後,表情變得很是費解。
我也很納悶,按說到了地府的鬼魂都已經那副皮囊留在了陽世,不可能在這里還有人的尸骨殘骸啊。
我看那只斷臂還黏在黃金箭上,就像往地上使勁兒磕打一下,將其震落,不想就在我將那支黃金箭猛地砸向地面,那只斷臂即將觸到地面的時候,那只死死抓住箭頭部分的手突然張開,並在五指落地的一剎那間借勢一彈,就躍出兩米開外。
「我操,這是啥玩意啊?」我和胖子相互看了一眼,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楮,一只風干如石蠟的斷臂,怎麼會如此靈巧,這輩子听說過人成精獸成精甚至石頭馬桶鞋墊子能成精的,可唯獨沒見過這殘肢斷臂也能成精的,這玩意兒也太挑戰我們那比小小酥還脆的想象力與心理承受力了吧?
可是,眼前的這一切又是活生生地存在的,那只斷臂在五根手指的支撐下,就跟翹著尾巴奔跑的非洲大耳狐猴似的,怎麼看怎麼怪異,恐怖,讓人由打心里感到一種不適。
「媽了巴子的,這jb地府的山貓野獸可真是層出不窮啊,只有想不到,沒有見不到,我算是服了,連胳膊都能成精,一會兒要是看到一群jj踢蛋蛋射門我都不會意外的,擦胖子看著那只還挺歡實的斷臂,一臉無奈地感嘆道。
這當兒,那只就像受精的兔子似的一直挺活躍的斷臂停了下來,在距離我和胖子大約3米的地方五指抓地地看著我們倆,就好像在觀察我們倆似的。
「凱子,凡事有異必為妖,別磨嘰了,撒愣地整道五雷油池火符燒丫的,這玩意兒看著實在是太嘔心了胖子見那支只斷臂就跟要發起攻擊的眼鏡蛇似的,翹著半截胳膊和我們倆犯照,心里有氣,就鼓動我用五雷油池火符燒了它眼下我們是孤身闖地府,還不能露17組的金字招牌,所以,我們一切事情都得小心小心再小心,稍有不慎,就可能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並導致整個任務功敗垂成。
「好吧,燒了這玩意兒,也算除了一樁禍害我急于找到離開這里的出口,不想跟這個突兀冒出來的斷臂精再糾纏,便真地掏出道五雷油池火符符紙,準備燒了這個匪夷所思的怪胎。
「二位恩公,手下留情,我沒有惡意,只是想感謝你們!」那只斷臂忽然說話了。
買糕的,這一嗓子將我和胖子徹底造蒙了,胳膊會說話,這還有天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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