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一定要盡早的離開這兒,不能再待下去了!」
賈玉才猛地反應過來,既然連于品超都詭異失蹤了,那麼再待下去豈不是等于找死.想清楚這一點,賈玉才也顧不得為于品超悲傷,便急忙做了翻簡短的收拾,繼而拎著行李包逃了出去。
直到離開榆陽家園的範圍,賈玉才方心有余悸的長松了一口氣,他慶幸自己終于從那個魔窟逃了出來,而並未像前幾人那樣從人間蒸發。
慶幸的同時,賈玉才也沒忘給蕭陌打去電話,因為這是蕭陌千叮嚀萬囑咐他的事情,當他和于品超離開那里後,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和他們取得聯系。
賈玉才沒有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所以他立馬掏出電話給蕭陌撥了過去︰
「喂,蕭警官,我已經收拾東西出來了,但是品超他……他也失蹤了。他的衣服還在床上,手機也沒有拿走,電腦還開著,所以他肯定也和前幾個人一樣,同樣在那間屋子里不見了。」
「你別著急,我們目前在居園莊酒店,你現在過來找我們,切忌走過來。」
蕭陌剛掛斷了賈玉才的電話,坐在他身旁的王梓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是那個受害者打來的?」
「嗯,不過就只有他自己,與他一起的那個人也已經消失了。」蕭陌將手機揣好,在若有所思的想了會兒後,他繼續說︰
「我已經將咱們的住址告訴他了,暫時就先讓他住在我們這兒。」
「那萬一提示中說的鬼咒找到他,豈不是會牽連我們?」王梓有些擔心的說道。
蕭陌看了他一眼,繼而示意他不要擔心︰
「我覺得應該不會,畢竟我們現在只是听說,並沒有親眼見過,或是進入過那間屋子。若只是接觸進入過里面的人,也能被鬼咒纏身的話,那我們就算是再小心也沒用。」
「蕭施主說的有道理,不過王施主的擔憂也屬正常。」
听到不善和尚這句說了等于沒說的廢話,李帥鼻子一動,立馬嗅到了打擊他的機會,急忙笑吟吟的對眾人問道︰
「剛才有人放屁了,你們有沒有听到?」
說著李帥還故意朝著不善和尚那扇了扇,他的這種舉動也立馬引得蕭陌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至于不善和尚則出乎李帥意料的點了點頭,然後起身走去了李帥的身邊,接著便響響的放了個屁。
「草,你這臭禿驢!」
李帥頓時被不善和尚的一個屁燻得跳去了一邊,捏著鼻子嘴上一直在咒罵著。而不善和尚則帶上了一臉輕松自如的笑容,拍了拍**對李帥誠懇的說道︰
「多謝李施主成全,不瞞各位,這個屁已經醞釀多時,之前我一直在糾結是放還是不放。但李施主卻突然未卜先知的說出來,和尚我一個瞞不住了,便不好意思的放了出來。
望大家不要見怪,畢竟俗話說的好,有屁不放……它憋得慌。」
李帥鐵青著臉瞪著不善和尚,顯然,他和不善和尚的這次交鋒又失敗了。
蕭陌輕笑了兩聲,對于這兩個活寶也是無可奈何,很多時候原本很緊張的氛圍,就被他們兩個這麼一鬧,鬧得完全沒有了氣氛。
眾人開始等待賈玉才的到來,而賈玉才因為惜命,也不敢在路上耽擱太久,硬是不要命的徒步跑到了這兒。他之所以會這麼听話,想來也是想到了恐怖片中的種種場景,知道在撞鬼後坐什麼都沒有走路來得安全。
賈玉才來到了眾人所在的酒店房間,他一坐下來,便難抵精神上的壓力,竟揉著眼楮痛哭了出來,這也看得眾人大眼瞪小眼,好一陣的面面相覷。
「那個屋子里真的有鬼啊,我覺得它是不會放過我的,我只有靠你們了,你們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賈玉才沖著眾人哭求著,蕭陌和不善和尚見狀也趕忙在一旁安慰︰
「你放心,我們肯定會盡力而為,並且事情並不像你想的那麼糟糕,你只要住在這里就不會有什麼事情。」
「真的嗎?」賈玉才擦了擦眼淚,對于蕭陌的話並不是怎麼相信。
看到賈玉才這副懷疑的樣子,他心中暗道這胖子都這樣了,也不忘了懷疑他們一下。到底還是不善和尚那副高人的模樣起了作用,只用了寥寥數句不痛不癢的話,就徹底取得了賈玉才的信任︰
「施主放心,和尚我是蕭警官專門請來對付它的人,只要是這世上的邪物,沒有幾個能從我的手里逃月兌,這一點還請你放心。當然,我們要把話說到前頭,如果你不肯全心全意的配合,那結果如何就需要另說了。」
「我配合,我一定全力配合。」賈玉才哪敢有二話,連連點頭表決心。
見不善和尚幾句話就讓賈玉才這般听話,蕭陌不禁對他豎起了大拇指,覺得他真不愧「甜僧」這個外號,這嘴還真是一絕。
賈玉才被安排和不善和尚一個床,這也是不善和尚自己提出來的,按照他的說法,他是驅魔人,對于異物的入侵要比他們這些普通人來得敏感,若是出了意外還能及時作出反應。
眾人巴不得將這塊燙手的山芋送出去,所以不善和尚的提議立馬得到了通過。賈玉才也樂得如此,身邊有個和尚保護,他覺得甚至比圍上一群持槍的警察都要來得安全。
但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麼,這卻是任誰都無法預料的,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沈正寬渾身哆嗦的靠在牆角,而他那驚懼的目光,此刻正聚焦在對面的牆壁上。在那里,則整齊排列著十張一模一樣的照片。
而在這些照片中,則有一個半透明半實質化的人影,正擺出一副爬行的姿勢,看上去給人一種即將要從照片中月兌困的壓迫感。
沈正寬的感受就是這樣,這十張照片並不是他掛在那里的,事實上他躲都躲不及又怎麼會將它們掛在牆上去欣賞。可這些照片卻極為詭異,竟自行懸在了牆上,而照片里的人影卻也在不停起著變化。
一開始就只是一個直身的虛影,漸漸的變為了一個佝僂的身影,而後則變成了現在這樣完全趴在了地上。並且在距離上也是越來越近,到現在,他甚至都能看清楚照片中那人影血紅色的眼楮。
沈正寬幾乎被這些照片嚇得魂飛魄散。現在的他看上去,哪里還有半點兒前幾曰偷窺時的興奮勁了。正如人們所津津樂道的那樣,自作孽不可活,不作死就不會死。
沈正寬心里面已經隱隱生出了預感,照片里的那個人影早晚會從中爬出來,若真到了那時,他這條小命恐怕就要交代了。
他現在或許已經沒有別的出路了,就只能報警去尋求警方的保護,至于他有偷窺癖好的這件事,若實在瞞不住也沒辦法,畢竟和生命相比其他的也就不再重要了。
終于下定決心後,沈正寬也不再硬著頭皮躲在家里,他簡單的收拾了些東西,便背著個雙肩包倉皇出逃。當然過程中他也沒忘記給警察打電話,只是110的報警電話剛一接通,還沒等響出兩聲,他手里的電話便無力的掉在了地上。
因為在他推開家里的房門,打算逃出去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則是另外一間他極為熟悉的屋子。
那正是前幾天他在偷窺中發現的,那個原本並不存在的屋子!
他竟然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這里!
正當沈正寬看著眼前的場景驚愕不已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從不遠處的房間中閃出,並對他質問道︰
「你是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