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面無表情的頷首說︰
「不錯,這個就是對你們非常重要的詛咒地圖,怎麼?難道詛咒地圖必須要看上去像地圖才行?」
蕭陌沒有答話,而是繼續擺弄著手上的這個「導航」,「導航」上並不存在任何按鈕,他在上面胡亂的按了一通也不見它有半點反應.
「這玩意是怎麼使用的?」
蕭陌可不想自己拼死拼活,冒著極大的風險弄回來的東西,就只是一塊中看不中用的廢物。
「詛咒地圖的存在,你也可以將它視為是一個電子導航儀,亦是雷達定位儀。總之,它是要配合巴士使用的,需安置在巴士上,待巴士再一次發動起來的時候,它的具體用途方會被你們所了解。
年輕人,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它都已經是你的東西了,你難道還怕它長翅膀飛走不成?」
老者的話多少帶有些諷刺的意味,蕭陌沒好臉色的瞪了他一眼,之後便打算越過他離開,但卻猛地想起來一件事︰
「我之前參加挑戰時,身上所攜帶的那些道具……」
「都已經被你的那些朋友取走了。」
「哦,原來是這樣。」
這個消息令蕭陌稍稍消除了一些憂慮,但很快,他便又想起了一件事,臉色不禁陰沉了許多。
「既然道具等物無法帶進去,那在我進去之前你為什麼不和我講明?」
听到蕭陌問起這個,老者那副干巴巴的臉上難得露出了幾抹笑容︰
「你真以為這詛咒是我弄出來的了?我雖然名義上是這個詛咒的代言人,可實際上就是一個供他驅使的僕人而已,必須要遵循著它所擬定的規則行事。再者說,每名逃月兌者所經歷的挑戰內容,以及挑戰規則都不盡相同,完全是因人而異的事件。」
「你怎麼知道每個人所經歷的致命挑戰都不同?」
蕭陌沒有被老者臉上那難看的笑容糊弄過去,反倒是冷冷的質問道。
「我是這營地的代言人,事後,這點知情權還是有的,但也僅此而已。」老者說到這兒微微頓了一下,繼而他又強調了一句說︰
「詛咒不會讓我知道太多重要的隱秘的,因為它絕不會允許投機取巧的出現,所以你也不用在懷疑我了,你應該能听懂我這話的意思。」
老者這番話的意思他當然听得懂,很顯然,老者早就知道他們懷疑他的事情,只是這種事情壓根就沒有說出來的必要,不知道老者故意將話挑明是為了什麼。
蕭陌沒有沒有任何表態,安靜的站在原地看似是在等待著老者的下文。不多時,老者果然再度開口了,並且這一次他表現的則要比往曰嚴肅,鄭重的多。
「說真的,我真有些驚訝你能完成致命挑戰活下來的,因為參與的存活率千不存一。」
「千不存一?」蕭陌有些不太相信,雖說難是難點,但是貌似也不比尋常事件困難多少,起碼他就有些糊里糊涂的活下來了。
「不然你以為詛咒為什麼要將這次考驗叫做「致命挑戰」?致命挑戰簡單來說就是你們能否通關詛咒游戲的捷徑,而它則更像是一塊跳板,踩上它將會祝你們到達更高的位置,踩不上,則會墜入萬丈深淵。
所以說你很幸運,因為你正是那踩上跳板中的一分子。」
「你這些話你之前貌似已經和我說過了,現在又故話重提,不知道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蕭陌狐疑的看著老者,而老者則仿佛並沒有看他,只是自顧自的說道︰
「我只是想讓你更加清楚,這個詛咒游戲是非常縝密的,且一環扣著一環,千萬不要試圖去挑戰它所締造的規則。」
「放心,我自然不會吃飽撐著的去做那種事情。」
「嗯,詛咒和游戲結合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例如逃月兌者營地這種地方,則已經存有無數歲月了。當然,用「無數」歲月來形容有一些夸張,但至今也的確是沒人知道它到底是從何時出現的。」
「等一下。」蕭陌在這時突然打斷了老者,繼而他不確定的問說︰
「听你的意思,你是想說類似于逃月兌者營地這種地方,在這詛咒里並不止一處?」
老者毫無意外的點了點頭,平淡的回答說︰
「不錯,類似的地方的確存在很多,這里只是其中一處,也只接收國人。至于其他國家的人,非洲人也好,美洲人也好,他們想來都存在于其他營地。
所以你們一直以來看到得,就只是詛咒表現出的冰山一角而已。而在事實上,它的觸手則遍布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只要它想,足以將全人類都拉進來。」
蕭陌听得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少許的冷汗,他看來之前確實是有些坐井觀天了,以為這個詛咒僅僅只活躍在Z國,而研究會便是將詛咒和游戲聯系到一起的罪魁禍首,殊不知就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實際情況卻根本不是這樣。
蕭陌稍稍緩和了一下心神,便又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個詛咒到底想要做什麼?將游戲變成現實?最終將全人類都拉進一款游戲中掙扎輪回?」
「這一點我也沒法回答你,因為我同樣擁有著很強烈的好奇。
我想你應該能夠推測出來,詛咒的形式一直在緊跟時代而改變著,如一開始只是以實物的形式將人類卷入進來,並以簡單的推測條件來彌補提示上的不完善。而現在,隨著游戲的發展,以及游戲在生活中對人類的影響增加,詛咒也開始再往游戲化,數據化的方面轉移。
並且,在提示上,規則上,以及隨機應變上都有了很大的補善。你們因為早在二者尚未結合時便被卷入的緣故,所以對于「詛咒游戲」這一概念不是很深。但那些因為在現實中玩了這款游戲,便被無情卷入進來的人而言,所謂的靈異事件,就是活生生的恐怖游戲。
他們並不覺得自己在執行什麼靈異事件,也沒有對于鬼物的存在,以及詛咒的存在過多思考的意識。只是單純將這里當成是恐怖游戲現實化,他們在其中或是以純粹的掙扎逃生為目標,亦或是以尋求刺激為目標。
總之,他們在我看來皆是一種膚淺的求生,即使能活到最後也注定改變不了什麼。」老者這一番話說的唉聲嘆氣不斷。
蕭陌可沒有心思去管老者為什麼會嘆氣,他所關心的是老者為什麼會突然告訴他這些,要知道他之前可是也有問過老者一些事情的,但是老者先前的所有回答加起來,其內容也趕不上現在的一半。
他可不相信老者是因為突然心情好,所以便突然對他敞開心扉。他推測,老者多半是看他從致命挑戰中活了下來,從而具備了某種讓他有必要開口的資格,或是存在利用他的企圖。
「你今天怎麼會突然告訴我這麼多?我記得前幾次問你,你可都是一副你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啊。」
「在這個詛咒里,一切都是以活著作為前提和資本的。」老者示意蕭陌過來坐下談,蕭陌也沒拘束過去後坐在了老者的身旁,而老者則繼續說︰
「一般說來,我是很少和逃月兌者交流的,因為來到這里的逃月兌者多半在一次便不會出現了。所以有些話說出來,只是浪費你的唾液,消耗你的期望而已。」
「那看來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會故意耍我們,還是瞧得起我們的做法了?」
「在這地方待得久了,踫到個愣頭青便忍不住調侃幾句,和這些沒有關系。」老者見蕭陌竟然還在提這種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不禁在心中暗罵他小心眼。
蕭陌見老者有些吃癟,心中也不禁暗爽了一把,可以說他自從見到這老家伙開始,這老家伙就一直令他心中堵得慌,就仿佛一個金燦燦的寶箱擺在你面前,你不但打不開還搬不走一樣。而偏偏這寶箱還金燦燦的不得了,一個勁在向你暗示著我這里全是寶物,全是錢財,潛意識里勾動著心神。
而這老者顯然就像是那個寶箱,心里面裝著一下子有關這個詛咒的事情,並且他本人也表現的很是莫測高深,但偏偏就是牙口縫不欠一個,無論問他什麼都只能得到敷衍的回答。
所以這回見這老者好似有求于他的樣子,他自然是要抓住這個翻身做主人的機會了,所以逮到機會能挖苦一下這老東西就挖苦一下,也算是給他還有李帥他們出口惡氣。
老者也不和蕭陌計較,他輕咳了一聲算是翻過了前面的尷尬,繼續說︰
「我知道的事情還有那麼一些,我也不和你繞圈子,就直接和你挑明了吧,我想和你做一個交易。」
「做交易?」蕭陌雖然早已經猜出了老者的想法,但還是故意裝的一愣︰
「你還真當這是詛咒是供我們消遣的游戲了?」
「這個交易只是口頭交易,對你今後執行事件一點兒影響沒有。」老者揮手打斷了蕭陌,為了打消蕭陌的顧慮他又解釋道︰
「你只要在口頭上答應我的一個條件,我便將我所知道的關于這詛咒的一切通通告訴你。除此之外,我還知道一個恐怕連你自己,都不了解你自己的秘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