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樂在**一直輾轉反側的睡不著,說起來,完全是因為他心癢難耐.
是的,自他跟著眾人坐上巴士,極其不忍心的辭別那個女子後,直至現在他的腦子里依舊裝滿了那張俏麗的容顏。
他已經四十多歲了,一般來說基本上不存在一見鐘情的可能,但是,那女子的笑容,那女子的動情的目光,便就這樣深深刻進了他的腦海里,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揮之不去。
「我真快瘋了!」
徐長樂覺得自己已經走火入魔了,滿腦子里都是Y穢的念頭,對于那女子的一切都極其的渴望。這種感覺既讓他感到害怕,又讓他莫名的興奮。
但是興奮又能怎麼樣呢?他已經離開了別墅,且在當時又沒有留那女子的聯系方式。再者,就算是他真有她的聯系方式,可都到這個時間了,想來她也已經在其他男人的懷抱里沉沉的睡了。
這麼一想,徐長樂頓感心里一陣空虛,情緒上也變得很是失落。這種感覺若讓他去形容,就像是在年少時被自己深愛的初戀女友無情甩掉一樣。
心中五味雜陳,充斥著各種各樣負面的情緒與想法。
陳誠就睡在他旁邊的**,懷里抱著一個類似鈴鐺的東西,據說是一件能夠闢邪的法器。當然了,他對于法器不法器的完全沒有概念。只是從蕭陌那听說,跟著這個不怎麼愛說話的青年住在一起,將會大大降低遭遇鬼物偷襲的可能。
因為陳誠平時在車上幾乎不開口,再加上他那副慘白的面容,所以徐長樂一直是對他敬而遠之的,二者說過的話加在一起都不超過五句,並且絕大部分都是在今晚說的。
「你和我睡一個房間?」陳誠面無表情的問道。
「嗯,蕭陌和我說……」他唧唧歪歪的說了一大堆。
「你睡哪張床?」
「這個可你,我倒是無所謂……」
「那我睡了。」
陳誠說完這句話後,甚至連衣服都沒月兌便躺在**睡著了,論秒睡的實力是絲毫不遜于隔壁的李帥。
徐長樂盯著陳誠看了一會兒,不多時,他的臉色便慘白起來,因為他越看越覺得陳誠已經死了,因為看起來他的胸腔好似沒有半點起伏。
但盡管如此,他卻是不敢過去驗證,唯恐這個人也是個怪物(李帥給徐長樂留下了陰影)。
徐長樂不敢再看陳誠,忙將身子轉去了一邊,打算再逼自己一次,看看這回能不能睡著,哪怕是一小會兒也好啊。
然而徐長樂這邊剛閉上眼楮,便突然听聞門外響起了一串輕敲聲,听上去像是有人在敲門。
徐長樂豎起耳朵听了一會兒,過程中這聲音一直沒有消失,他瞥了一眼睡在旁邊**的陳誠,發現陳誠仍舊在沉沉的睡著,似乎並沒有听到敲門聲。
「誰啊?」
徐長樂從**下來,邊朝著門邊走去,邊低聲問道。
「是你嗎?」
門外響起了一個哽咽的女聲。聞聲,徐長樂的身子不禁一怔,接著便忙驚喜的回答說︰
「是你?」
「嗯,我還以為你已經睡了。」女聲這時候由哽咽變作了抽泣。
徐長樂本身還很疑惑,那女子怎麼會在這家賓館里,又怎麼會知道他住在這間房?只是還沒等他多想,女子的抽泣聲便頓令他心慌意亂,整顆心都軟了下來。
至于蕭陌之前的提醒則完全被他丟到了腦後,他只是略微遲疑一下,便毫不猶豫的拉開了房門。
門開的剎那,借助著走廊里的亮光,徐長樂便見到一個長發披肩的金發美女,正滿眼淚霜的站在門前,用她那雙哭的紅腫著眼楮凝視著自己。
這一刻,徐長樂只覺得心頭狠狠一疼,一雙臂膀便不受控制的伸了過去。
金發美女見此不閃不躲,任憑徐長樂這個中年大叔將自己擁進懷中。
「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了嗎?還有你為什麼知道我住在這里?」
女子的身體冷冷的,一副惹人憐惜的模樣。她告訴徐長樂說,當他從別墅離開後,她就徹底失去了繼續玩樂的念頭,心里面空空的非常失落,于是又在別墅里待了一會兒後,她便開車打算回家休息。
但因為實在太晚了,她怕自己駕車走不安全,便想著就近找個賓館休息,結果便看到了他們當時乘坐的大巴車。之後她去服務台**間的時候,便從吧台服務員的嘴里打听到了他所在的房間。
原本她並不想打擾的,但是一個人睡在賓館的房間里卻實在讓她害怕,于是就有了剛剛那一幕。
女子這一番話說的可謂是含情脈脈,暗示姓十足。當然了,這也要看是對誰說的,若是換做蕭陌,李帥,陳誠等人,那麼定然是不會相信這一套鬼話。不過話說回來,就算一切真如這女子說的那樣,那麼也要好好的想清楚,自己正在危機四伏的靈異事件中,就算真有那方面的**,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也要硬壓下去。
但可惜的是,徐長樂並沒有那麼先知先覺,女子的每一句話在他听來都宛若天音,女子的縴手每一次與他的身體相接觸,他都會感覺一陣的意亂情迷。
「你今晚能陪我嗎?」女子羞噠噠的望著徐長樂,不安的問道。
「好。」徐長樂幾乎是月兌口而出,就這樣,二人一前一後走去了走廊的盡頭。
第二天一早,蕭陌和李帥便被一串震耳的敲門聲給硬生生的敲了起來。
「誰TM不長眼,不知道帥哥睡得正香嘛!」
李帥滿臉怒容,罵罵咧咧的走去了門邊,甚至已經想好了一會兒要罵對方什麼了。只不過還沒等他將門打開,門外便響起了溫洽雲很是焦急的聲音︰
「李帥快點兒開門,出事兒了!」
這時候蕭陌也跟了出來,李帥開門後二人便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等他們出來沒多久,樓下便響起了一串刺耳的警鈴。
「怎麼回事?」趁著警察尚未上來的功夫,蕭陌跟在李帥的身後,從一眾圍觀的人群中擠出了一條血路。隨後,他們進來了一個陌生的房間。
小跟班和陳誠早早就已經等在了這里,另有幾名膽大的看客正用手機拍照,秦晚晴正趴在一側的門邊「哇哇」的吐個不停,身子搖搖晃晃的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摔倒。
「這人真是徐長樂嗎?」
看著**那一灘染血的「黑泥」,以及一部分露在外面的森森白骨,連李帥這種大心髒的人,看後都不禁有些呲牙咧嘴,就更別說秦晚晴那樣的純新人了。
那幾個拍照的看客,在匆匆拍下幾張照片後,便也捂著捂嘴巴沖了出去,顯然都已經忍到了極限。
小跟班和溫洽雲雖不至于吐出來,但是臉色卻也差到了極點。
蕭陌沖著溫洽雲和小跟班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用勉強待在這里,二女見狀也不再堅持,繼而轉身退出了房間。
陳誠一直站在床邊,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也多少露出了幾分懊惱。蕭陌和李帥這時候也表情嚴峻的走了過來,並對陳誠問說︰
「徐長樂不是和你一個房間嘛,怎麼死在這兒了?」
「我已經在房間里下了陣法,如果有鬼物進來一定會引起我的注意,但顯然我什麼都有察覺到。」
「你的意思是說,徐長樂是自己出去的?」
「或許是被鬼物迷了魂。」陳誠想了想,又解釋了一句說︰
「就是你們常說的陷入到了鬼物所為他制造的幻覺里。」
「你那什麼王八陣沒有阻止幻覺的能力嗎?」李帥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或許王八陣有你說那能力,但是我擺的法陣沒有。」
听陳誠這陰陽怪氣的回了自己一句,李帥「嘿嘿」一笑,故意調侃說︰
「你可比那王八**多了。」
見李帥又要沒完沒了,蕭陌趕緊轉移話題問說︰
「**那黑乎乎的一團是什麼東西?聞起來怎麼有股臭味。」
「那團黑乎乎的東西也是尸體,只不過早已經爛得不成樣子了。」陳誠認出了覆蓋在徐長樂身上的「黑泥」,所以對蕭陌解釋了一句。
「腐爛多時的尸體?」蕭陌嘴上重復了一句,心里面卻是猛的一沉,心道徐長樂昨晚該不會和一具尸體攪和在一起吧?
另外最讓他在意的,是鬼物為什麼不找其他人,偏偏找上了徐長樂呢?
就在蕭陌陷入這個謎團中的時候,走廊里突然傳進了警察驅散人群的喊聲,蕭陌他們並沒有立刻離開的意思,而是動用真實的假證弄出了三張特別調查員的證件,打算一會兒用它們蒙混過關。
算上法醫在內,一共來了六名警察,見蕭陌他們三個還在房間里沒有離開,其中一名警察不禁怒道︰
「耳朵聾?死人就這麼好看,趕緊離開!」
「你眼楮瞎?趕人的時候就不會先問問我們為什麼不走!」
一模一樣的話,李帥原封不動給還了回去。說完,李帥便將剛剛從蕭陌那兒得到的證件丟了過去,之後沒什麼耐心的問說︰
「幾位警察大大,這回我們是不是能在這里多待一會兒了?」
六名警察都清楚這特別調查員意味著什麼,所以便都老老實實的眯了起來。
蕭陌無意和幾名警察過不去,所以便在這時候唱起了白臉︰
「我們只是外出執行任務時偶然間遇到的,這並不屬于我們的任務範圍,你們不用管我們,正常例行公事就行。」
听蕭陌這麼一說,警察們的臉色才堪堪好看了一些,隨後就進入到了例行的調查中。
蕭陌本就沒對警方的調查放在心上,所以他們看了一會兒便有了離開的想法,但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卻忽听一名警察在接電話中說道︰
「鬧鬼?你可得了吧,還是好好辦案吧,別等王隊到時候又說你恐怖片看多了。」(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