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我就是家里的小公主,在大家的呵護下成長,從小學、初中、高中,一直念書念到大學,我都是爸爸媽媽的驕傲,我都是老師重點表揚的對象,這一切都是幸福的,這種幸福,一直持續到我大學畢業,找到工作,也就是在西寧大學附中做語文老師……」段萱說道。
段萱又喝了一口女乃茶,面色由微笑,變成凝重,語氣由柔和,變成沉重,她說道︰「直到前兩年,我的幸福夢,被打破了……」
說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段萱停頓了一下。
「三年前,爸爸媽媽下崗,成了下崗工人,哥哥也結婚了,哥哥開出租車,也掙不了什麼錢,嫂子沒有工作,一家人的生活負擔變得沉重,我就用我教師的工資支持家里的生活,也還能夠勉強混下去……」
說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段萱的臉色變得更沉重了。
「那一段時間,爸爸的表情,很悲傷,在有一天,他偶然踫到了賭博,沒過多久,他就沉迷于賭博,一輩子都相信天道酬勤的爸爸,那段時間變得瘋魔,他想快速賺錢,改變一家人的生活,改變大家的命運……」
「靠,你爸是個傻子啊,十賭九騙,他連這個道理都不懂,真是活該……」楊浩罵道。
段萱哭笑不得,我知道我爸爸該挨罵,你也別當著我的面罵他吧!
「爸爸越陷越深,幾個月下來,不光沒贏到一分錢,還欠了幾十萬的高利貸,這些放高利貸的,都是在賭場里面專門做這事的,剛才我們遇到那幾個人就是放高利貸給我爸爸的,你剛才打了他們,他們肯定會報復你的,是我對不起你,給你添了這麼多麻煩……」段萱露出一種擔憂。
「萱萱,你別怕,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的,如果他們還敢來騷擾你,我就把他們打得生活不能自理楊浩說道。
段萱感動,楊浩這個師弟,雖然說話貌似不怎麼靠譜,但是他的那種赤城的心,卻讓段萱覺得溫暖。
在這個缺少人情溫暖的社會,能夠遇到楊浩這種人,也算是……幸福吧!
「他們是黑社會的人,他們很不**度的,他們是橋南幫的,你以後還是要防著點,你可能不知道吧,橋南幫在我們這里,很囂張的……」段萱很擔憂地說道,雖然楊浩打架是厲害,但是雙拳難敵四手,橋南幫的人下手又特別凶殘,段萱還是很擔心。
段萱本來只是個單純的老師,以前她是不敢相信還有真實的黑社會存在,經過家庭的變故,她也慢慢變得成熟,變得更加了解這個社會這個江湖。
「橋南幫啊,那敢情好,我揍過橋南幫的馬豪杰,既然放高利貸的是橋南幫的人,那錢就更不能還了,有什麼事情我都幫你兜著楊浩說道。
「你確定你不怕橋南幫?」段萱問道。
楊浩只是個大學生,怎麼可能連黑道人物都不怕呢?
難道他是什麼什麼二代?
「當然,我連城北幫都不怕,還怕什麼橋南幫?城北幫的人被我揍了,都不敢把我怎麼樣,區區一個橋南幫,我看他們敢翻天!」楊浩說道。
這下段萱震驚了,楊浩居然連城北幫都知道,還說城北幫的人也被他揍過的,這人到底有什麼深厚的背景啊?
看他這個樣子,並不像什麼什麼二代的呢?
「你真願意為了幫我,連橋南幫都要去斗?」段萱問道。
「嗯!」楊浩點點頭。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們也是初次見面吧?」段萱問。
這無緣無故對她這麼好,她心里總有一種隱隱的不安。
「因為你是美女啊,我對美女一向都很好的楊浩說道。
段萱一愣,楊浩這是什麼邏輯啊,這人還真是有點怪,她承認自己是個大美女,得到男人的目光和追求也不少,卻沒有像楊浩這麼直白的,因為你是美女,我就幫你,這天底下這麼多美女,你幫得過來嗎?
不管怎麼說,楊浩始終是在幫她,段萱說︰「你這樣,我該怎麼感謝你呢?」
「很簡單的,你做我老婆就行了楊浩說道。
「什麼?」段萱聲音陡然放大一個分貝,楊浩居然是打的這個主意,這人太壞了,「我做你老婆,我大你好幾歲耶!」
說完段萱也有點臉紅,這是什麼話啊,大他好幾歲作為拒絕理由,現在不都是流行姐弟戀嗎?
「才大幾歲,我不會介意的楊浩說道。
「你……這個話題暫時不說了段萱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她畢業工作幾年後,都沒有找男朋友的,難道她要找一個小自己好幾歲的學弟?
這個學弟,肯定是個御姐控!
死御姐控!
楊浩說道︰「你做我老婆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幫你!」
段萱道︰「那現在我要是不答應你,你是不是就不幫我了?」
楊浩搖頭,說道︰「不會啊,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幫你的,你現在不答應,以後會答應的,很多美女都是開始不答應,後面卻願意做我老婆的
段萱無語,楊浩是個花心大蘿卜啊,這人對待感情太不專一了,還是不要跟他有感情上的任何念想才是。
這時候,楊浩說道︰「你爸爸欠了橋南幫高利貸,為什麼要讓你來還啊?」
「哎……爸爸欠下幾十萬高利貸之後,腦袋才清醒,後悔當初不敢去迷戀賭博,可惜為時已晚,爸爸還不起債,就被橋南幫的人追著打,最後我們沒辦法,就把家里以前爸爸工廠分配的那個老房子賣掉了,用賣掉老房子的錢還了一部分債務,最後還欠下十幾萬,我就跟橋南幫放水的人說,讓他們延緩幾個月,我一個月還他們三萬……」
「你爸爸太廢物了,做男人活到這個份上,真是丟人,你不是還有哥哥嗎,你哥哥為什麼不還錢,還要你去那種地方上班?」楊浩很氣憤的說道。
這兩個男人都太丟男人的臉了,楊浩很不齒這種沒有擔當和責任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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