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十六個金光閃閃與千羽翼身材相仿卻全副武裝的「銅人」,洛雯兒偷偷扯了扯千羽翼的袖子︰「這就是你說的最後一關?」
千羽翼微微一笑︰「雯雯,你先去旁邊歇一會。」
的確,她什麼也不會,留在這只能礙手礙腳,千羽翼還要騰出精神照顧她,而這幾個銅人看著雖然威猛,但畢竟是明晃晃的的擺在這,不像此前那些機關只會使陰損手段,而千羽翼憚度更是輕松,于是也便放下心,打算退到角落。
可是千羽翼似是還嫌不夠,手抓住她的衣服只向上一拋,她便凌空而起,恰到好處的坐在突起的一道山壁上。
凌空鳥瞰,但見千羽翼以一敵十六,雖打,但已氣勢逼人。
她只听說過少林的十八羅漢陣天下無敵,但不知這十六個銅人又是個什麼說法。
她歪著頭看了一會,忽覺十六個銅人的站位似是有些眼熟。他們雖然都穿著鎧甲,但樣式有著明顯的差別,而且每個人的頭盔頂上都刻著一個符號,非字非畫,極是古怪。
正待看個清楚,陣勢卻已然啟動。
千羽翼果然神功蓋世,以少敵眾,竟不落下風,似一股黑色的旋風游走于金光之間,狂妄至極,霸悍至極。
一時間,下方罡風冷冽,卷起煙塵漫漫,四壁金戈震耳,^H回蕩雷聲隆隆。
煙塵起落間,她看到十六個銅人攻守兼備,進退自如,時而單打獨斗,時而合力圍之,幾回回躲過千羽翼的進攻,又幾回回將千羽翼逼進死路。堅硬的鎧甲流光飛閃,于塵埃中甩出刺目的金芒。
洛雯兒的心情由開始時的輕松變得緊張起來。
他們人多勢眾,更是鋼筋鐵骨,而千羽翼雖有戰神之稱,但畢竟是單打獨斗,又在陵墓中消耗了太多體力,還能堅持多久?
而且無論千羽翼碟拳擊打在銅人身上是如何的鏗鏘作響,如何的回聲不絕,銅人均毫發無損,可是他的身上已沁出了汗,在暗淡的光線下閃著油光。
他的劍對銅人不起任何作用,也不知那銅人到底是什麼材料做的,利刃只能在他們@黃色小說
洛雯兒有些坐不住了。
又是幾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一個銅人搶前一步,揮舞方天畫戟橫斬千羽翼腰部,而另一個銅人則騰空而起,雙手持刀,用力自千羽翼上方劈下……
洛雯兒險些從山壁上跳下來,然而千羽翼身形一閃,堪堪避過斬向腰間的方天畫戟,足尖一點,頓拔地而起……
而上方的銅人正成下落之勢,被他再狠狠踏了一腳,當即重重砸向地面。
「當!」
兩個銅人的兵器恰好撞到一起,爆出的亮光,剎那擊碎了地面,現出數排縱橫交錯的暗格……
洛雯兒眼角一跳,待要瞧個仔細,怎奈下方兵戈又起,煙塵再次彌漫。
她咬緊唇,急忙再看向那十六個銅人頭盔上的符號,又迅速打量他們的鎧甲,回憶方才的驚險……
「千羽翼,這是象棋!」
「像什麼旗?」
洛雯兒一時哽住。
這個時空大概暫時還沒有這種棋類,而她也只是覺得類似,因為畢竟有幾個銅人的步法與她所接觸的象棋的確有所不同,不過……
她盯住陣中,觀察了一會,眉心一緊︰「千羽翼,將那五個裝束一致的人引向你的後方,五步……」
不管怎樣,先試一試!
千羽翼剛打退一個銅人,正準備將向他攻來的另一個銅人撂倒。
這些銅人是打不壞的,制服他們的只有各自身上的機關,只要按下或拔出,銅人便會或定住或自毀。
只是每個銅人設置機關的位置都不同,本也屬常事,但總歸不過是那幾個位置。然而果真如洛雯兒所言,這個設計者足夠變態,不僅給銅人擺了奇怪的陣法,更是讓他按照銅人慣常的設計試了這麼久也沒有找到一處機關,他只能采用最笨的方法……將銅人擊倒在地。
銅人笨重,如此一來會震壞內里的設置,令其失靈,但一定會耗費他許多體力。
而眼下忽听洛雯兒提醒,他也來不及多想,而此刻,恰好一個穿短裝的銅人向他攻來。
他虛晃一招,故作不敵,向後退去。
他心里記著步數,五步之後,再往後一躍,腳蹬石壁,身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再次躍入陣中。
那個銅人攻勢難收, 向前跑去,直直撞在山壁上,卻不肯轉身,掄起大刀就向山壁砍起來。
他心中納罕,卻也大喜,急忙向另一個短裝銅人攻去……
小卒過河不回頭。
果真!
洛雯兒心中暗喜,不過又開始惱火。
這個設計者不按套路打,明明小卒在過河前是不能橫著走的。
千羽翼卻是眼前豁亮,他大喝一聲,巧施身法,引著另四個短裝銅人退出「河」外。
于是出現了非常可笑的一幕,五個銅人皆在面壁,要麼不停走動,似是要鑽進石壁,要麼揮舞兵器亂砍亂砸,叮叮當當響成一片。
解決了五個小卒,局勢一下子明朗了許多,洛雯兒緊盯陣中,仔細辨認銅人頭盔上的符號及穿著。
「背部長翅膀的銅人都按‘日’字斜線行動,攻擊出其不意,不過如果他的正前或正後方有銅人近距離出現,他就無法動作;身材的銅人雖然可隨意行動,但只能隔著一個人方能出手;最要小心的是下擺為原型的兩個銅人,他們橫沖直撞,殺傷力最強……」
千羽翼按照她滇示,翻轉騰挪,大打出手,攻擊力驟然增強。
「還要小心那兩個穿長袍的人,他們按‘田’字斜線運動,常于暗處下手……」
洛雯兒話音,一個長袍銅人已打斜下里彈出來,揮舞鐵扇直取千羽翼面門。幸好千羽翼早有準備,飛身而起,腳順勢踢在銅人後腦。
的力量將銅人踢得飛出「楚河漢界」,「 」的摔倒在地。
洛雯兒只听他內里仿佛有金屬在 作響,然後便見他動作奇怪的撲騰了起來,稀里嘩啦的一陣後,終于不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