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有染 290有人倒霉

作者 ︰ 剪雲裁衣

然而好在也只是嘟囔這一句,便再無動靜。《》

她便感激的沖段玉舟笑笑。

段玉舟抿抿唇,屢次想說什麼,但始終出口。

第一輪辨香至此宣告結束,經過殘酷翟汰,晉升至第二輪的只有十五人,其中,雪陵佔了十人。

曾經觀摩過無數場斗香大會的人信誓旦旦的說此番比賽,是他有史以來見過的最為精彩的一次,可謂險象環生,波瀾迭起,雲遮霧繞,蕩氣回腸。

然而,這才只是第一輪啊。

他听說《京城彩韻》專為斗香大會開辦了一個專欄,他決定去投稿,然後署上自己的名字,將來帶回去給人瞧瞧,更是美事一樁。

于是,當司儀官宣布第一輪比賽結束,第二輪明日辰時準時進行後,洛雲、天香樓、天下麗人、斗香大會等一系列詞匯便被人們傳揚開來。

段玉舟擠出人群,走到被婉瑩抓著手拼命捏的洛雯兒面前,有些靦腆但也不無倨傲道︰「原來你叫洛雲。」

頓了頓,笑︰「天香樓的餃子很好吃。」

又頓,笑︰「本來應該請你吃飯,切磋,不過你是女子,而且你就是天香樓的掌櫃……」

如此,便有些語無倫次了。

婉瑩收了激動,拉下臉,打量他,然後牽著洛雯兒,向候在場外的馬車走去。♀

「哎……」

段玉舟是要說什麼的,可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這麼一急,人又走了,他更是搞不清該從何說起,就一路跟著,不停的「哎」。

「哎哎哎……」

一個小太監忽然攔在他面前,面目精靈@黃色小說

他停步,急急的望著那個遠去的身影,沒好氣道︰「干嘛?」

「王上有令,但凡非本國的參賽者一旦賽事結束,便要立即趕回驛館,否則您的安全本國概不負責!」

段玉舟鄙夷的瞪了他一眼,準備繼續追。

「哎呦……」

後腦勺挨了一下。

段玉舟回頭……所有人都忙著,況且他是一個人來參賽,當是沒人拿他開玩笑。

也便沒當回事。

然而剛轉了身,就听有人喊︰「著了,著火了!」

的確是火燒衣料的氣味,正待尋找,已經有人撲了上來,一腳將他踹倒在地,又拿東西拼命抽他。

原來是他袍子^H後面的下擺著火了。

那小太監一直抱著拂塵立在一邊,有些無奈道︰「咱家說的沒錯吧?這就是不听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吶。來人,還不把這位公子抬回驛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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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雯兒的馬車方呂順街,就听有人喊︰「回來了,回來了!」

然後便是鞭炮大作。

婉瑩氣得跳下車︰「干什麼干什麼?這種味道會燻壞姑娘的鼻子的!」

洛雯兒恍然,原來她的鼻子現在是國家一級保護對象。

那邊便有人後悔不迭︰「哎呀,忘了呀!掌櫃的,您先別過來,等鞭炮放完了再說!」

鞭炮足足放了一刻鐘,然後便有幾人沖出天香樓,拿著扇子或書本,拼命的扇,扇,想要把那充斥了街頭巷尾的煙霧扇走。

「哪有這般嬌氣?」

洛雯兒剛說了一句,就被婉瑩把腦袋包起來,自己則像一只忠實的導盲犬一般將她引進樓中。

樓內,有人自告奮勇的免費說書,講的正是剛剛發生在承陽廣場上的斗香大會。

「……話說掌櫃的雙眼一瞪,目如銅鈴,嚇得那六個評判戰戰兢兢,哪還敢說出半個不字?」

洛雯兒不由自主的模模眼楮,怎麼搞得她像是強取豪奪一般?她是正義之士,正義!

不過這邊的消息也真夠快的,她一下了場便往回趕,故事卻已經編得七七八八了。

趙益給她倒了杯茶︰「掌櫃的,您不知道,那邊開賽,咱們這邊就已派了人去守著,每一刻鐘傳遞一回消息。听說那群家伙為難您,咱們都要拿上炒鍋去揍他們了!」

洛雯兒勉強咽下茶水,嚴肅道︰「你們不能沖動,萬一動了手,有理也成了沒理。」

趙益連忙點頭︰「咱們就知道掌櫃的一準是對的。那些人都是蚍蜉撼樹,自不量力!」

婉瑩心情煩躁,也不顧洛雯兒方喝了一口水,一把扶起︰「姑娘累了大半天,該歇著了,明早還要參賽呢。」

洛雯兒知道她在煩什麼。

希望,要麼沒有,要麼實現,就怕懷揣著奔跑結果跌倒在半路。

就像今天,自己幾次三番的接近失敗。若是沒有這個希望,她可能就黯然退場了,又怎能據理力爭?當真是強詞奪理,巧言令色。

救出三郎,是她們的希望,而今,都在她一人身上……

洛雯兒沒有點破,也沒有安慰,更沒有感慨,就任由婉瑩扶著上樓,而她,的確是累了。

她傷愈不久,又站了大半天,腿和腳都有些支撐不住,正在隱隱作痛。

趴在床上,都沒有來得及思考什麼,就沉沉的墜入夢鄉。

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不想知道時間,也不想喚人送飯。

樓里很安靜,是正常打烊了還是趙益他們怕耽誤她休息所以提前收了工?

她就靜靜的待著,腦中就像琉璃燈中的火苗一樣平靜。

「篤篤篤」。

窗子傳來幾聲輕響。

她急忙彈到窗邊。

依舊只是一張字條,上面寫著……我一直看著你。

字體飄逸。

下面是一行小字,依舊飄逸,但似乎帶著幾分氣急敗壞。

把帕子要回來,燒了!

縱然古人不用標點符號,她也可以看出句末綴著一大串驚嘆號。

她忍不住想笑。

原來他果真一直都是看著她的,只是她不知道他在哪里,她不是沒有尋找,可是……

不知不覺的,又想起了那雙目光。

不是如芒在背,而是……仿佛無論她走到哪里,都會牢牢的牽住她,就像拴著風箏的線。

就連她進行辨香,拒絕離場,到評判席上去同人理論,最終上了馬車,那雙目光始終盯在她背後。

有些冷,但不尖銳;有些深,但不陰晦。

絕對不是莫習!

然而,又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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