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花陪著太後說了一天的話,她一直跟她說小時候的事,而此「如花」不是真正的李如花,自然也不知道小時候發生過什麼,只能硬著頭皮附和一些模稜兩可的言語,好不容易等到晚飯開始,只是沒想到,慕容西也來了。
「今天難得你們五兄弟聚在一起,算是一個小型的家宴,大家就動筷吧,如花,你也不要拘束。」太後就座後,和慕容西寒暄了一陣,便示意開席。
空氣靜得出奇,只有微弱的夾菜吃飯的聲音,當然,還有慕容西那個小破孩時不時向她投來憤恨的目光。
「四弟妹,听說皇兄特意把你在宮里居住的‘雨思宮’改成了‘听雨宮’,不知是什麼來歷?」慕容之雪望著那個默默吃飯的女子,皇上的事,他可是了若指掌。
「哦?如花,還有這回事?」太後也暗暗思忖今天皇上看如花的眼神和態度,活了這麼大把年紀,她又怎麼看不出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只是沒有點破罷了。
「太後,確實是。‘秋陰不散霜飛晚,留得枯荷听雨聲’,在雨思宮覺得此詩應景,就稟告皇上是否可以一換,皇上愛才,便準了。」這個慕容之雪到底什麼意思,怎麼在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李如花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是的,母後,朕被如花的這幾句詩打動,就改了。」慕容情暗暗地想如花投去一個了然的眼神。
「果然是好句,如花,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才情洋溢了?」太後有一種感覺,如花這次變了很多,她幾個兒子對似乎都在受到她的影響,這到底是好是壞呢?
「太後說笑了,從哥哥那里耳濡目染多了,我也學了點皮毛,其實,最重要的還是此景此情,我當時看見雨思宮的荷花,腦中就有了這兩句罷了。」這個時候,只好把她的才子哥哥拉了進來。
「好一個此景此情,那依如花只見,我這微央宮之景,該用個什麼名字?」
「太後,微央宮的名字便是貼切,微央宮不因景而名,是由感而發,不可和听雨宮相提並論。」
「母後,她就是笨,還那麼嗦。」想起那天被皇兄責備,他就有氣。
「西兒,不可無禮,」太後語含寵溺地說,「如花,這微央宮是先帝所取之名,將‘未央宮’改成了‘微央宮’,你覺得如何?」
「母後,這事你問如花干什麼?」突然,一直沒說話的慕容奚若冒出了這麼一句,她驚了!
太後向我投來一個曖昧的眼神,「瞧瞧,這麼快娶了媳婦忘了娘,我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
李如花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緩緩說道︰「天微亮,夜未央,思緒被撕成碎片,飛舞在遠方。太後,有些事,感覺對了就對了,沒有那麼多為什麼,這是我的感覺,可能先皇也因別的感覺。」
「天微亮,夜未央,思緒被撕成碎片,飛舞在遠方。」慕容之雪重復著如花的話,不知道為什麼,這些話沒有表達什麼具體的涵義,只是讓人莫名的感到一股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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