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後梁︰艷色天下重 義兄

作者 ︰ 深海藍鱗

——人生的際遇往往奇妙得很,你永遠無法預見,今日見到的人,他日會在什麼場合再見。

袁寶兒生任清泉的氣,每日不等任清泉到鳳萊閣,她就借故離開。一連幾天都沒見到她,任清泉也明白這丫頭是故意躲著他了。

王堆雪也不提回將軍府的事,心安理得在鳳萊閣住著,但朱吟鳳不在,大多時候皇帝來看她,兩人只是靜靜地共處一室,各懷心事。皇帝時常不說話,與他對話也似心不在焉,這令王堆雪十分苦惱。

這天,袁寶兒心情低落,干脆帶著小綠出了宮門。她們再次換上了男裝——襆頭袍衫,每次穿上這衣服她就覺得自己特別搞笑,古人為了好看,襆頭帽子用的硬腳,腦後平展伸直兩片「芭蕉葉」,活像多了兩只「二師兄」的耳朵……

記得以前看戲,那些演唐朝「相公」的倒的確是這一幅打扮。

梁朝的男人,不喜歡把頭發垂落下來,非得梳得整整齊齊壓在帽中,在他們眼中,只有那些乞丐和盲流才披頭散發或者扎小辮兒。

換裝之後袁寶兒索性吊兒郎當地在大街上晃著腦袋,邁起了八字步,手里拎串葡萄,一邊啜一邊吐葡萄皮和葡萄籽,小綠跟在身後看呆了,心里感嘆,自從換了衣服之後,她們家公主還真像一小老爺們。

她倆四處轉悠,不知不覺到了最熱鬧的北市,這北市西邊臨著大運河,常有四方諸州的船只集結,這里開設許多旅館、酒樓,十分繁華。

袁寶兒和小綠進了一家酒館,正踫上說書的,只听那說書先生道︰

「列為看官,話說這秦叔寶,孝母似專諸,交友賽孟嘗,神拳太保,雙 大將, 打山東六府,馬踏黃河兩岸,威震山東半邊天。這尉遲恭純樸忠厚,勇武善戰,一身戎馬倥傯,征戰南北,馳騁疆場,屢立戰功。他們怎麼會跑到門板上做起門神了?

列為看官,這還要從涇河龍王說起,涇河龍王當年為了和一個算卜先生打賭,犯了天條,罪該問斬,玉帝任命魏征為監斬官。這魏征何許人也?那是個認理不認人的主。

龍王為求活命,便向唐太宗求情,太宗很同情龍王,就答應了他的請求。到了斬龍的那個時辰,他便宣召魏征與之對弈,沒想到魏征乃神人也,下著下著,打了一個盹兒,魂靈升天,就將這龍王斬了。

龍王怨太宗言而無信,日夜在宮外呼號,要討了太宗命。太宗要群臣想法子,這時候大將秦叔寶挺身而出,奏道︰願同尉遲敬德戎裝立門外以待。太宗欣然應允,那一夜果然無事,一連守了幾夜。

太宗不忍二將辛苦,遂命巧手丹青,畫二將真容,貼于門上。從此,這兩員大將便成為千家萬戶的守門神了,且看這執 者即是秦瓊。執鞭者便是尉遲敬德

「說得好!」袁寶兒可勁兒鼓掌,引來眾人側目,小綠不禁請拉她的衣袖道︰「公……朱郎,我們還是回去吧

袁寶兒不以為然道︰「怕什麼,小綠你膽子也太小了」。

袁寶兒走過去掏出十文銅錢道︰「老人家,這門神就賣給我吧」。袁寶兒覺得這桃木門神雕得栩栩如生,她甚為喜歡。

「我出二十文,你講得有趣,值這個價」,不知從哪冒出一個扎小辮的漢子,足足比袁寶兒高出了一個半頭,長得倒是濃眉大眼,陽剛俊朗,著布衣,敞著胸襟,短袖,卷著褲腿兒,一幅農夫打扮,但氣質不像,倒有些像綠林好漢,雖然是「搶」但表現得一幅凌然正氣的模樣,儼然嫌棄出價太低為老頭兒不平。

「你丫不是托兒吧」,袁寶兒看著他沖口而出。

來人俯視著面前這個小個子,嘿嘿一笑道︰「托——兒,是什麼?」蹩腳的兒化音讓袁寶兒听著別扭。

「就是,你們是一伙兒的,合起伙兒來騙我的錢!」袁寶兒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老頭兒說。

老頭慌張擺手道︰「非也、非也」,生怕生出事端來。

「這樣吧」,來人拿了袁寶兒的十文銅錢給老頭,然後從老頭手里拿過門神,然後將自己的二十文銅錢塞到袁寶兒手中,做完這一系列動作,道︰「這就行了」,爾後不打算逗留,轉身便要出店門。

老頭兒沖著他的背影一個勁地喊,「謝謝客官、謝謝客官

袁寶兒看了看手中的銅錢,嘴角上揚,嘀咕道︰「這人我喜歡!」跟著追了出去。

「喂,你叫什麼?」袁寶兒追上去問,那人停下腳步回頭道︰「你想要拿回去?不可能,你打不過我」。

袁寶兒滿頭黑線道︰「誰跟你打啊,你叫什麼?」

「處月璠」,男子答。

「好奇怪的名字,那我就叫你璠吧」,袁寶兒道。

處月璠將門神放入背上的包袱中,學著袁寶兒作揖道︰「請問有何貴干?」樣子有些滑稽。

袁寶兒道︰「我叫小鳳,這位是我的朋友叫小綠。看兄台是爽快人,我們二人十分想結識」,袁寶兒推了推小綠,小綠趕緊點頭附和。

「哦?」處月璠發出疑惑的聲音。

袁寶兒趕緊道︰「兄台是否願意和我們一起痛飲一杯?」

處月璠收起了疑惑,道︰「前面帶路吧」。

一行人進了茴香樓,剛坐下,袁寶兒便叫來小二︰「把你們這好吃的、最貴的統統端上來」,小二一听︰「好 !」

處月璠道︰「慢著,我們就三個人,整四個尋常葷菜就夠了」,「好 ,就按這位客官的辦,菜多了確實也吃不完」,歡喜地進廚房吩咐去了。

袁寶兒听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果然與眾不同。

邊吃,袁寶兒探問︰「兄台不是洛陽人氏,打哪來啊?」

「應州」處月璠答。

「到洛陽來做甚?」袁寶兒繼續問。

「省親」處月璠答,他仔細瞅了瞅袁寶兒的臉,忍不住伸出手來模,袁寶兒來不及閃避,便被他在臉上狠狠模了一把,手上的繭子刮得她生疼。

模完,處月璠道︰「洛陽男人都如你這般細皮女敕肉?」

袁寶兒嘻嘻笑,道︰「也不盡然,小弟天生體弱,比不了兄台這般孔武有力」。

處月璠喝著酒、吃著肉,很快酒足飯飽了,袁寶兒喝了一碗酒之後,便感到頭有些暈,她這身體看來不勝酒力,便不敢多喝了,只連連勸處月璠多喝幾杯,這處月璠喝酒跟喝水似的。

吃飽喝足之後,處月璠便又上了路,袁寶兒一路跟著,「兄台你這是要往哪去?」

處月璠道︰「我方才走運河來到洛陽,要找個住處」。

袁寶兒道︰「這還不簡單,你跟我來吧」,一行人走了一個時辰,便到了洛陽離皇宮最近的五湖客棧,安頓好了處月璠,天色不早,袁寶兒便也匆匆回宮了。

第二天,她又去找處月璠玩耍,這古代也沒個電話,原本擔心會見不到人,卻正好趕上處月璠從外頭回到客棧。

袁寶兒道︰「兄台,你去哪了?」

處月璠答︰「四處逛逛」。

袁寶兒見他的眼楮一直停留在皇宮方向,便道︰「那邊就是大梁的皇宮」。

處月璠道︰「白天怎樣可以進宮?」

袁寶兒詫異道︰「你想進宮?」

處月璠道︰「哪一個老百姓不想進皇宮親眼看看」。

袁寶兒道︰「你看起來可不像尋常的老百姓

處月璠道︰「是嗎」,嘴角一絲不易察覺的笑轉瞬即逝。

「若你一定要去,我倒也不是沒有辦法」,袁寶兒故意說道,小綠緊張地拉了拉袁寶兒的衣襟,小聲道︰「朱郎,萬萬不可!」

「有何辦法?快說來听听」,處月璠察覺到這兩主僕不同尋常的小動作,饒有興趣地問道。

「這個辦法不能說給外人听,這樣吧,你們結拜成異姓兄弟,我就幫你」,袁寶兒道,眼里閃爍著狡黠的光。

處月璠思考了一番道︰「好」。

兩人選了一處僻靜地,燃上香燭,拜了把子。

「處月大哥」,袁寶兒歡快地叫道。

「賢弟」處月璠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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