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不知身是客,一響貪歡。
好熱,渾身難受,袁寶兒拼命扯掉身上衣裳,掙扎著想起身去喝些水或者往身上澆些水,平日很簡單的事情在此刻做起來卻是如此艱難……
窗戶突然被推開,一道白影入室,見到房中的情形連忙過去接住了正要滾落到地上的袁寶兒。
袁寶兒抬起迷亂的雙眼向上看去,竟看到朱友微,她意識模糊,人已經不清醒了,心里還在嘀咕,建王怎麼在這,難道他是自己yy的對象?
朱友微垂首看著懷中的人,滿頭大汗,頭發凌亂,臉頰緋紅,眼神迷離,被扯散的衣裳露出如凝脂般的肌膚,心里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麼。
袁寶兒的意識已經完全飛走了,她伸出雙手撫模著朱友微的臉,心想反正是yy,這便宜不佔白不佔,就讓他來澆滅身上的火吧,兩手一勾,將朱友微拉下來迷亂地親了起來。
朱友微一驚,被她力道一帶,兩人又一齊倒在了床上,他一只手撐著床沿避免壓到她,另一只手試圖解開她纏繞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袁寶兒親完他的兩頰,探索到他的唇、胡亂地吻,朱友微片刻失神,這感覺如此美好,他被誘惑了,原本要推開她的動作也變得遲疑不決,任她輕吻,任由她的手在他身上游走,漸漸的,他身體的反映超越了心靈的矜持……
她的臉微燙,肌膚的觸感細膩,專屬于她的獨特的香味縈繞鼻間……他著迷了。
他開始回應她的吻,撐著床沿的手也漸漸地放下。頃刻間反客為主,輕吻她的唇,沿著脖子,輕吻她的鎖骨,拉開她的衣襟,寸寸輕撫她的肌膚。
袁寶兒呢喃︰「好熱……好難受……」,不斷扭動身體,這更讓朱友微幾乎失去理智,但他心里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不可以,至少現在還不可以,她,還大有用途,他不能……
他用盡所有的意志力克制住自己,抱著袁寶兒從窗外飛了出去,一路來到府中僻靜的冷浴池,將袁寶兒放了進去,袁寶兒渾身沒有一絲力氣,被放入水中後直接沉了下去。
他連忙跳下水,無奈地托起她的頭,在冰冷的水中,袁寶兒身體的燥熱慢慢平息,呼吸也漸趨平穩,她的意識仍然模糊,眼皮沉重得沒有力氣睜開,隨著藥力漸漸散去,她冷到徹骨,腦中漂浮著一個念頭,我是不是要被凍死了……
見藥力退得差不多,朱友微便將她抱入了一旁的溫泉池,被溫暖的水包圍著,袁寶兒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服,她滿足地睡著了,待她完全睡熟後,朱友微才將她送回了原處。
折騰了一夜,他苦笑,她大概是這個世界上讓他破例最多的女人。
第二天袁寶兒醒來只覺渾身酸痛,對于昨晚的事情她並沒有記憶,只是隱約感覺好像做了一場春夢,夢里還有朱友微……她暗忖,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自己對朱友微有意思?不然怎麼偏偏夢到他?
不過隨即她又否定了,也許是這具身體繼承了她原主人的遺志,對朱友微念念不忘吧,一定是這樣的,絕對與自己無關,嗯,自己用不著心虛……
正滿肚子疑惑,忽見銅鏡中自己的鎖骨附近都是紅紅的印子,更心生詫異,這?都是自己撓的?這也太讓人想入非非了吧,怎麼出去見人啊!
不過今天是她正式搬去樓外樓的日子,她也沒功夫想太多,把衣服穿嚴實了些,便著手打點去了。
臨走前,敬翔拿出一疊賬本,一本內功心法,一本兵法,對袁寶兒道︰「鳳兒,爹這些年也累積了一些產業,都交給你堂哥陸沉打理,你先熟悉。我已休書邀他前來一敘,相信不日便到,爹老了,今後你們兄妹可以互相照應。這本內功心法對調養生息、強身健體很有用,閑時你要多加研習。兵法是爹跟隨先皇南征北戰多年的心得,也傳給你」。
袁寶兒小心收好這些書冊,謝過父親大人,便正式搬出了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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