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二徐剛走,卻有一人來到袁寶兒跟前,是朱友雍。
袁寶兒驚拜道︰「見過賀王殿下,殿下怎會在此?」
朱友雍道︰「無須多禮,本王方才巧遇敬老板的馬車,便一路跟過來了」。
袁寶兒道︰「哦?不知殿下找在下有何事?」
朱友雍道︰「倒也無事,只是看到敬兄弟,便想起故人。敬兄弟是否願意陪本王共飲幾杯?」
袁寶兒內心是十分不願意,可也沒有理由拒絕,只得道︰「好」。她命車夫在原地等二徐,自己則上了朱友雍的馬車。
兩人就近選了家酒樓,進了雅間。朱友雍舉杯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敬兄弟,來干杯」,朱友雍一杯接一杯,可這杜康酒卻並未能夠解他的憂愁。
他見袁寶兒就喝了一小口,便又舉杯勸道︰「敬兄弟,來,再喝!」
袁寶兒道︰「殿下,在下著實不勝酒力,比不得殿下的海量」。
朱友雍道︰「敬兄弟是絕頂聰明之人,何必謙虛,本王不信你就這點酒量,今日定要來個暢快,來!干了這杯」……一時之間,觥籌交錯。
袁寶兒喝得兩頰緋紅,頭也暈了起來,朱友雍也喝醉了,趴在桌上,口中呢喃著︰「鳳兒,你在哪里,鳳兒……」
袁寶兒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去扶朱友雍,被他大力一推,跌坐在地上,頓時清醒不少。
她叫來酒保,一同攙著朱友雍送到門外馬車,到了車邊,她讓酒保先扶好朱友雍,自己跳上馬車卷好簾子想把朱友雍拉上去。朱友雍爛醉如泥,身重如牛,酒保見他雙腳已經踏進馬車便松了手,袁寶兒一用力,朱友雍整個人便朝她壓過來,她被朱友雍壓倒在車廂之中動彈不得。
經過這麼一摔,朱友雍睜開朦朧醉眼,看著身下的袁寶兒道︰「敬兄弟,你好軟」,說完便又昏死過去。
好險!袁寶兒調息運氣,用了些內力方才把朱友雍推開,扶著他坐好,一路上再無話。
她讓車夫將朱友雍送回去,自己跳下馬車回了樓外樓,卻見建王的馬車在門外等著她,她剛靠近,朱友微便撩起簾子道︰「上來吧」,她便又上建王的馬車。馬車未再做停留,緩緩離開。
剛一上車,朱友微鼻翼微動道︰「你飲酒了?」
袁寶兒還未從朱友雍那悲傷的情緒中出來,便道︰「陪六哥喝了些」。
聞言,朱友微臉色微沉道︰「你不該和他接觸,你應該知道他隨時可能認出你」。
袁寶兒道︰「七哥放心,今晚他醉了」。
朱友微道︰「鳳兒,朱友雍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你的一舉一動,他回過頭仔細想想就會發現問題」。
袁寶兒想起六哥的那句「你好軟」,不知道他醒來之後會不會感覺異樣呢?不過她不會讓他有這個機會。
她不想談論這個話題,便道︰「七哥放心,明日鳳兒自有法子,讓他不再懷疑」。
朱友微淡淡道︰「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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