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父子爭天下,不信人間有讓王。
所有人都離開後,袁寶兒從任清泉懷中抬起頭來,道︰「四哥且先放開鳳兒,鳳兒還有話要說
任清泉放手,道︰「好,鳳兒說什麼四哥都听
袁寶兒道︰「四哥,讓楊師厚離開汴州吧!」
任清泉面色一沉,眼神陰翳道︰「鳳兒不知道後宮不能干政的道理嗎?」
袁寶兒道︰「鳳兒只是想助四哥一臂之力,鳳兒有辦法讓他離開!」
任清泉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連忙問道︰「有何辦法?」他何嘗不想令楊師厚早日離開,他不過是欲投鼠而忌器。
袁寶兒道︰「自那日四哥告訴鳳兒,太後與楊師厚之事……鳳兒便一直在想,如今唯有讓楊師厚認定四哥是他的孩子,他才會走,不但會走,他還會為四哥拼盡最後一絲力氣
任清泉憤恨道︰「吾乃大梁的天子,豈能認賊臣作父。父皇在天之靈,也不會原諒吾
袁寶兒勸道︰「當年越王勾踐為避吳王夫差的捉拿而假意投降,最終勵精圖治,成功復國,成為一代霸主。四哥好好想想,是繼續受其鉗制,還是設法駕馭之!」
任清泉堅定道︰「必設法駕馭之!但如何能讓老賊以為吾是他的孩兒?」
袁寶兒道︰「滴血認親!」
任清泉道︰「要吾與老賊滴血認親絕不可能!」
袁寶兒道︰「鳳兒知道四哥的顧忌,但卻非如此不可
任清泉何嘗沒想過滴血認親,可倘若他的血與老賊的血不相溶,恐怕老賊便會生二心,而自己斷然不是老賊的對手。那日,老賊于床榻之上提出要滴血認親,他分明感覺到了母後的猶豫,他相信自己與老賊並無血脈相關,這滴血認親絕不可行。
思及此,任清泉便道︰「鳳兒,不要說了,四哥知道你一番心意,但此事不要再議
袁寶兒道︰「只怕四哥不听會後悔
任清泉道︰「莫非鳳兒有非常之法?」
袁寶兒胸有成竹道︰「此事必要秘密進行,需要借助太後之力方可完成」,便對任清泉耳語一番。
言罷,任清泉欣喜道︰「如此,便按鳳兒說的辦
任清泉來到太後宮中,方才知道他的母後病得不輕。自從那日受到刺激之後,精神便一直萎靡不振,他踏入太後的臥房,張惠尚未醒來,太醫正好來復診。
任清泉問道︰「太後得的是什麼病?怎麼這麼多天了還不見好?」
太醫嘆了口氣道︰「太後這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啊
任清泉當下了然,道︰「你先退下吧,吾想單獨陪陪母後
太醫便道︰「是」。
張惠轉醒,見任清泉坐在床邊,她以為是幻覺,不由伸手去模任清泉的臉,任清泉道︰「母後醒了?」
聞言,張惠驚喜,掙扎著起身道︰「貞兒,真的是你?你來看母後了!」
任清泉道︰「兒子來看母後了,太醫說母後是得了心病,兒子便來醫母後的心病了
張惠道︰「貞兒若不再怪罪母後,母後的心病就好了
任清泉道︰「孩兒今日來,是請母後助孩兒一臂之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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